波洛说道。
“我很清楚这不是您的错,”德拉方丹夫人说道,“我姑
妈星期二晚上去世了。这非常意外。”
“非常意外,”德拉方丹先生说道,“很大的打击。”他的
眼睛看着那个外国女孩刚刚从那儿离去的落地门。
“我向你们道歉,”赫尔克里·波洛说道,“我告辞了。”
他向门移了一步。
“等一会儿,”德拉方丹先生说道,“你说,你—呃—
和阿米莉亚姑妈有个约会。是吗?”
“当然。”
“也许你可以跟我们谈一谈,”他的妻子说道,“有没有
什么我们可做的—”
“这是保密的。”波洛说道。“我是个侦探。”他又简单加
了一句。
德拉方丹先生打翻了他正拿着的一个小瓷人。他的妻
子看上去有些迷惑。
“一个侦探?你和姑妈有个约会?但多奇怪啊!”她盯着
他,“能不能多说一点,波洛先生?这—这好像很荒诞。”
波洛沉默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斟酌着用词。
“夫人,很难让我知道该怎么做。”
“听着,”德拉方丹先生说道,“她没有提俄国人,是吗?”
“俄国人?”
“是的,你知道—布尔什维克,红军什么的。”
“别这么荒唐,亨利。”他的妻子说。
德拉方丹先生立刻泄劲了。忙说道,“对不起—对不
起—我只是想知道。”
玛丽·德拉方丹不加掩饰地看着波洛。她的眼睛很蓝
—勿忘我的颜色。“如果您把什么都跟我们讲的话,波洛
先生,如果您这样做我会很高兴的。我向您保证我有一个
—一个理由这样问。”她说。
德拉方丹先生看上去很惊愕。那含意无疑是:“小心,老
婆,你知道也许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的妻子又一次用目光将他压了回去:“怎么样。波洛
先生?”
赫尔克里·波洛慢慢地。严肃地摇摇头。看得出他很遗
憾,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目前,夫人,”他说道,“我想我什么
也不能说。”
他鞠了一躬。拿起帽子,向门口走去。玛丽。德拉方丹
和他一起走进厅里。在门阶上他停下来看着她。
“我想您很喜欢您的花园。夫人?”
“我?是的,我花很多时间弄园子。”
“我向您表示我的赞美。”
他又鞠了一躬。走向大门。当他穿过门,向右转去的时
候,他往后扫了一眼,有两个印象—一个脸色灰黄的人从
一层的窗户看着他,还有一个腰板很直,像战士一样的男子
在街的那一边来回踱步。
赫尔克里·波洛暗自点头。“毫无疑问,”他说道,“这洞
里有一只老鼠!猫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的决定使他走进了最近的邮局。在这儿他打了几个
电话,结果好像很满意。他折身去了查曼草地警察局。在那
儿他要找西姆斯警督。
西姆斯警督高大魁梧。很是热忱。“波洛先生吗?”他说,
“我想是的,警察局长刚打电话来谈起你。他说你会来的。进
我的办公室吧!”
关上了门,警督挥手让波洛在椅子上落座。自己在另一
张椅子上坐下来。目光注视着来访者,露出急切探问的神
色。
“你找到目标真快啊,波洛先生。在我们知道这是个案
子之前,就来查这个玫瑰岸的案子了。是什么惊动了你的大
驾?”
波洛掏出他收到的那封信,把它递给了警督。警督饶有
兴趣地读起来。
“有意思,”他说道。“问题是,它可能意味着很多事情。
很遗憾,她没有再明确一点。那样的话会对我们很有帮助
的。”
“要不然的话就没有必要请求帮助了。”
“你是说?”
“她还会活着。”
“你这么认为,是吗?嗯—我不能说你错了。”
“警督,我请你将情况给我再说一下。我什么也不知
道。”
“那很容易。星期二晚上老夫人病了,很是吓人。惊厥
—痉挛—等等。他们叫了医生。等医生赶到的时候,她
已经死了。医生认为她是因痉挛而死。嘿,他不太喜欢事情
的经过。他说话吞吞吐吐,闪烁其词,最终他拒绝出具死亡
证书。而对这家人来说,问题就在这儿。他们在等着验尸结
果。我们知道得多一点。医生立刻将内部情况告诉了我们
—他和法医一起作了尸体解剖—结果没有疑问,老夫
人死于大剂量士的宁。”
“啊哈!”
“是的。很难弄。问题在于,谁把这个给她的?下毒一
定是在她死前不久。我们首先想到是晚饭时放进了她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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