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派来的探员于当天到达。正好东谷也报告了他们的情况。据他说,刑警们一方面两班轮流监视野平的动向,另一方面对住所周围、公司关系等野平身边的情况进行了毫不掩饰地调查。
警方的这些行动当然会间接传到野平的耳朵里。虽然不知道野平和案件有什么关系,但如果是通常感觉的人的话,早就坐不住了。他的确是东谷说的“烤墨纸”。
浅见对此也非常关心,不过他并没有对东谷撒谎,除了《旅行和历史》委托的日吉馆的稿子,还有很早就接手的有关女儿节偶人和门迹尼庵的约稿等几项工作必须完成。
一周、十天,日子过得很快,4月也要过半了。
这时,发生了异常情况。
浅见前一天晚上熬到深夜完成了稿子并用传真发送出去,早上正筋疲力尽地熟睡着。
浅见像往常一样被须美子尖锐的声音叫醒。须美子敲着门大声喊:“少爷,电话!”还发着牢骚:“快点买个专用电话就好了。”我也想成为买得起那种东西的人呀——浅见在半睡半醒间想,突然,头脑清醒了。
电话是东谷打来的。
“野平好像失踪了。”
东谷紧张地说。
“失踪?”
“前天晚上似乎没回家,昨天早晨去野平家一看,家里没人,以后好像谁都没回来。”
“谁都没有,你是说一家三口都出去了?”
“是的。”
“怎么回事呢……”
浅见本意是对野平一家失踪和看丢他们的刑警的失败两方面表示疑问,但东谷似乎没有理解。
“因此,我希望你和我们的人联合起来。哎呀,我当然知道你很忙,可是由于我们对东京的情况一点儿也不了解,所以,就像我上次委托你的,请一定想办法给予指导……”
“明白了。”
与其说浅见是为了东谷,不如说是屈服于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而且,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哎?你真的接受啦?太好了!”
“那么,去哪里,怎样和他们见面呢?”
“没关系,你只要到你家前面,就会发现他们都在那里。”
“哎……”浅见放下话筒,打开卧室的窗户,看到隔着墙四个男人正无聊地站在那里。其中有浅见认识的土山、中头两位部长和石冢刑警。
“我服了——”
浅见想起东谷那张过于认真的脸不禁露出苦笑。虽然有张一本正经、死心眼的脸,但却是一个不知不觉就能迅速潜入的精明强干的男人。随后的每一天对浅见和他的Soara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
四个刑警大体上分两组轮流和浅见一起行动。有时也会同时载他们四个人满负荷地到处跑。
浅见和刑警分头对野平家周围进行调查、在其所在公司听取情况。
这些工作和对野平繁子工作单位的情况听取等都在有效率地推进。
结果,暴露出一些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实。
据说浅见和美果在大觉寺遇到奇怪的“野平”十多天前,野平繁子已经辞职了。
野平繁子的工作单位——白山物产,位于从新桥车站沿砖路西行不远的一栋小楼的四层。繁子的上司、营业科长接受了情况听取。
“最初只是旷工,到了第三天,我们给她家里挂了电话,说是因为发烧而卧病在床。”
大概科长是第一次接受情况听取吧,显得很紧张。科长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非常普通的工薪阶层类型的男人。瘦瘦的戴着眼镜——这样再过几年,给人的印象也许会和野平繁子的父亲一模一样。
“但是,在这之后又过了三四天,就寄来了野平繁子的辞职信。辞职信的文笔极为流畅,好像是他父亲代笔写的,而且还附有一封信,说要去温泉休养一段时间。”
“得的什么病?”
中头部长刑警问。
“啊,这个……”
科长犹豫了一会儿,说:“从样子来看,我觉得好像是心病。”
“就是说,是精神方面的病?”
“是的。因此,我想去温泉是个接口,总之是住进了有那类设施的医院吧……哎呀,这只是我任意的推测,我们也不好追根问底,考虑到这些就接受了她的辞职。”
“但是,在此之前有这方面的前兆吗?”
“有,据她同事说,在那之前野平的样子就有点儿怪。实际上,公司内有个男的可以说是她的恋人,那个男的也这么说过。”
马上,那个“恋人”被叫来了。这个青年叫井原,二十五岁,和野平繁子同期进入公司。两人关系日益亲密,大概——他一边加了这个注释,一边说打算在不久的将来结婚。
“从一星期前开始,样子确实奇怪。刚高兴了马上又沉下脸来,有时顺口说出‘啊,真烦呀’。我问她怎么啦,她却生气地说‘没什么’……总之,我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得知野平辞职,你什么也没做吗?”
“什么也没做,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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