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看看他们追赶那个怪人的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发现?)郭海心把想法告诉秦蜓,两人便迅速离开废墟。远远的,杜丁丁盯着他们的背影,神情复杂,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旅馆中武云龙边抽着烟,边静静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噩梦一般的事情。虽然自己和吴利全曾有过一段不怎么愉快的交往,但和吴傲夫妻还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尤其对于肖霖,他一直在心里隐隐地将她视作妹妹,想到要面临人生如此的悲剧,他心里止不住的痛惜。
(不知道她现在好点没有?)武云龙决定去探视一下。
来到肖霖的门前,刚打算敲门,隐约屋内传来一阵呼喝声,他凝神一听,便听见狗子叔大声地嚷嚷:“死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告诉你,你妈跟我过了这么久,就病了多久,要不是老子伺候着她,她哪能那么舒坦的说走就走……”
“你想说什么?”肖霖平静地问。
“这还用老子废话,”狗子叔干笑两声:“现在吴家老的小的都没了,他们的家产还不都是你的了。你也不要瞒老子,老子可晓得他们的家底可不少……”
“爸,”肖霖的声音又气又急:“吴傲弄的那个旅游计划,几乎把整个家底都投进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谈这种事吗?”
“怎么不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子才不信你们没钱呢?哦~~你是想一个人独吞,没门!别以为你妈死了就没人管你,老子现在可还算是你伢老倌子,你跟老子记住了!”
门外的武云龙只听得七窍生烟、义愤填膺:(这还算是人吗?)他准备一脚踢开门,狠狠教训一下那个混蛋。忽然间,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一脸怒气地猛地扭头,结果把赶来的吴飞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这么怒气冲冲的?”吴飞问。
“那个老混蛋……”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见屋内狗子叔更大声地说:“以后每个月少说你也得给老子这个数,不然……哼哼”
肖霖似乎不想争辩,这时又听见狗子叔“嘿嘿”地笑起来:“说到底,丫头,老子也不是打算难为你,你说吴家两父子死了以后,你一个女的总要找个男人过日子的吧。嘿嘿,其实呢……你也不是我亲生的,你妈死后我也一个人过了这么久,嘿嘿…”
屋内肖霖一声尖叫,武云龙怒不可遏地大吼:“无耻!”飞起一脚踢开了门。
只见屋里床边狗子叔紧拽着肖霖的胳膊,一脸猥琐,似有所图。武云龙直冲到他面前,一拳挥过去,狗子叔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他妈还算是人吗?”武云龙大吼到,狗子叔狼狈地爬起来,心有不甘地看看二人,然后又狠狠地盯着吴飞,故作镇定地反问到:“飞伢子,你搞什么名堂?没头没脑的闯进来,没看到我和我丫头在商量事儿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吴飞也不言语,他瞪了狗子叔几眼,快步走到肖霖身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肖霖摇摇头,还没回答,就听见狗子叔在一旁冷冷地说到:“飞伢子,我女婿才过世,你没什么事少往我丫头这儿凑,也不知道避讳!”
武云龙一听之下,气得够呛,他看向吴飞,他只管脸色涨红,却不开口反驳。武云龙忍不住替他出头喝道:“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你他妈的再不滚出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冲他挥了挥拳头。
狗子叔似乎不太敢跟武云龙较劲,他装作没听见,目光挪向肖霖大声说:“丫头,我先回去一趟,刚才谈的事儿还没完,迟点我再过来。”说着惶惶地朝门外跑去。
武云龙鄙夷地看着他溜出门,回头望向肖霖,只见她表情似哭似笑,仿佛陷入了一种迷茫无助的状态,不禁心头一酸:“哎,流年不利啊!”
吴飞小声地安慰着肖霖,房间内气氛凝重而消沉。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黑影注视着山头落下的那一片不祥的暗影,灰蒙蒙的昏雾还悄然游荡在村寨里,仿佛一群幽灵在搜寻着什么。“只有再解决了他,这场大戏才算唱完收场!”
(最后千万不要弄砸了!)黑影为即将到来的结束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又到黄昏时分,雾气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杜丁丁垂头丧气地独自从废墟那边走下山坡。虽然花钱雇了几个村民在废墟里翻找了一个下午,却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和郭海心一样,杜丁丁也不怎么相信吴利全会选择自杀:(他明明对他儿子的死因产生了怀疑,怎么可能不查个水落石出就自杀呢?那老家伙的个性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哪会服输,一定是有人谋害了他,然后再伪装成自杀!可会是谁呢?)她心里隐隐有个怀疑的对象,但一直都找不到证据,所以也没法证明什么。
一想到这儿,她就气恼起来:(她还真会装啊,这么处心积虑地杀死自己的老公和公公,哼!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该下地狱才对!)她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嘴角露出恶毒而快意的笑容。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坡一直走下来,杜丁丁的目光无意间朝着通往湖边的一条岔道上望去。只见在一棵黑乎乎的大树下,一个黑影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见四下无人,一猫腰如鬼魅般钻进了身旁茂密的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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