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瑟。”他说。
“哦,那好。这次新的人事调整,我听后很不舒服,你是知道我心里的滋味的。”
“谢谢,阿瑟。”他怎么也不理解阿瑟远在马来西亚是如何听说这一情况的。不过,在任何一家公司里,流言蜚语总是不胫而走的。
“呣,汤姆,我站在这儿的地板上和你说话,”阿瑟说着指了指身后,“正如你看到的一样,我们的生产速度仍然十分缓慢,而现场检查也未有任何结果。设计人员是怎么说的?他们收到了那些装置吗?”
“今天收到的,现在我还未得到什么消息,他们仍在检查着。”
“呣,呣,好的,那些装置送给诊断组了吗?”阿瑟问。
“刚刚送去,我想会有结果的。”
“是的,因为诊断组刚刚要我们用塑料袋将10只驱动装置热封后寄去,他们还特意强调它们必须在工厂内封好,所寄的装置必须是刚刚生产出来的。你了解这一情况吗?”
“不了解,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去查查,然后告诉你。”
“好的,这事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事蹊跷。我的意思是,10只驱动装置够多的了,海关将询问我们是否要一次寄出。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热封,当然我们会用塑料袋包好后寄出,但并不封口的。为什么他们要封口呢,汤姆?”阿瑟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不知道,”桑德斯说,“我会去了解的。我分析是这儿舆论压力的缘故,大家急切地想知道那些该死的驱动器不起作用的原因。”
“嘿,我们也一样,”阿瑟说,“我们急得要发疯了,我说的是实话。”
“你什么时候寄那些驱动器?”
“呣,首先我得找一个封口机。我想星期三能寄出,你们星期四可以收到它们。”
“不行,”桑德斯说,“你应该今天寄出,最迟明天。要我替你弄一台封口机来吗?也许我能从苹果公司那儿找一台。”苹果公司在吉隆坡开了一家工厂。
“不。但你的主意很好,我会打电话到那儿,看看苹果公司能否借给我一台热封机。”
“那行。哎,加法尔怎么样?”
“糟透了,”阿瑟答道,“刚刚我和医院通了电话,显然他是急性腹痛,呕吐,不想吃任何食物。当地土著医生说,他们无法找出病因,除非用念符咒的方法。”
“他们相信符咒吗?”
“相信得很,”阿瑟答道,“但这儿行巫术是违法的,行巫术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所以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显然他真的病了。”
“好的,阿瑟。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马上去找封口机,一旦你得知结果就告诉我。”
“我会的。”桑德斯说。通话结束了,阿瑟最后挥了挥手,接着屏幕一片空白。
将此通话储存进软盘还是数字磁带中?
他咔哒一声按下了“数字磁带”的揿钮,通话内容被储存进了数字磁带中。他从桌旁起身,想道,不管检查结果怎样,最好在6点钟与梅雷迪思见面前能知道结果。他走到外间辛迪的办公桌旁。
辛迪正背对着他笑着通电话,听见脚步声后便回过头,看见是桑德斯便止住了笑声。“喂,我要忙去了。”
桑德斯说:“请你将上两个月星光产品的生产报告找出来好吗?当然,要是能把这条生产线自开始以来的所有报告都找出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的。”
“替我打个电话给唐·彻里,我想知道他那帮诊断组的人是如何对付那些驱动装置的。”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电子邮件的图标在闪着光亮,便按下键钮。就在他等着信号时,他瞥见了桌上的三份传真,两份来自爱尔兰,是例行的一周生产报告,另一份是奥斯汀工厂发来的要求修理房顶的报告,它在库珀蒂诺总部的运作部耽搁了一下,然后才由埃迪转给桑德斯,想请他努力一下,付诸实施。
显示器的屏幕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到了电文的第一行。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运作部的审计员,来到我们奥斯汀这儿,说要审核所有的帐簿,大家茫然不知所措。听说明天还要来一些审计员,他们来干什么?这里谣言四起,而且很难消除。我该怎么办?本公司到底卖不卖?
埃迪
桑德斯不能告诉埃迪现在所发生的事,他没有犹豫,迅速作出答复:
审计员于上周也去了爱尔兰。加文指示对公司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他们要了解一下所有的事情。告诉那儿的每个人,忘记这件事,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汤姆
他按了一下“发送”的揿钮,电文很快发送完毕。
“你打电话来的?”唐·彻里未敲门便走了进来,在椅子上落了座,双手抱住头。“天哪,多忙的一天,整个下午我都在救火。”
“说说看。”
“我那儿来了几个康利-怀特的笨蛋律师,向我的人询问随机存储和只读存储之间有什么区别,问他们能否花时间解释一下。未及回答,其中一个笨蛋听到有人谈‘瞬间记忆体’,便立即问:‘它多久闪光一次①?’好像它是个闪光灯之类的东西。我的人只好忍受着这类滑稽的提问,我是说,我的人只适宜回答那些高智商的问题,他们不会为那些笨蛋律师开办补习班。你难道不能阻止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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