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王狠狠的瞪了丁久卫一眼,心想,你还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想把我当出头鸟打吗?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先开始算计我了!正在梁王在思考对策时,仁宗追问道:“皇叔,你快说说你的主意,你是朕的长辈,朕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梁王见实在躲不过,就说道:“容老臣稍微想一下再答复皇上。”脑子里马上转过许多皇子的形象来,可是仔细一想,再把他们和当今太子一对比,没有一个是合适的,他感到犹豫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仁宗。
仁宗把他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急忙问道:“怎么样,谁最适合?”
“这个嘛,容老臣再想想。”梁王为难的说道。
“咳,朕没想到这件事有这么难!如果朕自作了主张,那天下的人又会在背后说独断专行,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吧,你们又------”仁宗无奈的说道。
“朕知道你们也是为难,朕的几个儿子中除了太子外,其他的都是平庸之辈,根本就不能担负起着大宋的江山,可是朕又有什么办法呢?太子这样残忍,如果让他做了皇帝,朕有何面目去见祖宗?你们好歹也要给朕出出主意啊!”仁宗换了一种无奈的口气说道。
仁宗这时发现丁久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惊喜的问道:“丁爱卿,你有什么话说?”
“请皇上恕微臣无罪,臣才敢说。”丁久卫跪伏到地上。
“朕刚才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不管你们说错了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你们的。快平身吧。”仁宗不耐烦的说道。
丁久卫心中暗喜,但他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仍旧跪在那里,说道:“臣有一个人选,他就是英王,臣认为只有他才有资格当太子。”
“不行,不行,丁大人,你真是太荒谬了!”梁王大声喝道。
在场的其他一些大臣也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仁宗听了丁久卫的话,神色凝重,他不说一句话,眼睛狠狠的盯着丁久卫。丁久卫慌得不住的磕头,嘴里连连说道:“请皇上恕罪,臣该死!”
“请皇上治他的死罪,英王早被圈禁多年,谪贬在南方多年,怎么可以当太子呢?丁大人这分明是拿大宋的江山当儿戏!”梁王乘机向仁宗进谏道。
“对,对,对,治他的死罪!”一些附和梁王的大臣群情激涌,但也有一些人不发一言,似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包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仁宗却并没有如大家想的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稳稳说道:“丁爱卿说的是英王啊,你不说朕倒把这个儿子忘了,还真是幸亏你提醒了,朕不怪你,你说说看,他为什么能当这个太子啊?”
丁久卫见仁宗没有治他的罪,浑身一轻松,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谢皇上的宽宏大量,臣就大胆说了。英王在皇上的诸位皇子中年龄最大,学识也最为丰富,而且他的阅历超过了任何人,他待人厚道,为人稳重,虽然当年犯下大罪,但相信经过这几年的反思,他早已翻然醒悟了,皇上,您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仁宗沉默不语,梁王忍不住说道:“皇上千万别听丁大人的胡言乱语,英王当年犯下的可不是小罪,他和叛逆勾结,其心可诛,皇上只是把他谪贬到南方,令他永世不得来朝,对他已是太大的恩惠了,怎么还能让他当太子呢?再说了,皇上当年曾发誓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不再认他这个忤孽不孝的儿子,皇上,您忘了吗?”
“朕说过这样的话吗?”仁宗怀疑的望着梁王。
“皇上忘记了的话可以问问在场的诸位大人,他们应该还记得的。或者皇上问丁大人也成,当年皇上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梁王盯着丁久卫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丁久卫面不改色的说道。
“丁大人,你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话?”梁王怒不可遏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再争了,朕也许说过这样的话吧,不过也是气话嘛,不必当真。”仁宗眼看二人又要无休止的吵下去,急忙出来制止他们。
“皇上------”梁王还想再说,仁宗朝他摇摇手,对包拯说道:“包爱卿,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你有什么意见?”
“回皇上的话,臣不赞成立英王当太子。”包拯立场鲜明的回答道。
“为什么呀?”仁宗的神态中隐约闪过一丝失望。
“皇上,臣不赞成重新立太子,应该给现在的太子一个机会。”包拯还是持着原来的想法。
“包拯,你太固执了!朕不是问你立不立太子的事,而是问你立谁为太子的事,你老是维护着他,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皇上,臣为太子说话,绝不是为了他个人,太子到现在还是包拯手中的一个嫌疑犯呢,臣是为大宋的江山着想,请皇上明见。”包拯慌忙辩解道。
“皇上,请别相信包拯的话,他此举分明是想为太子开脱,他和太子根本就是一伙的,要不然他怎么不定太子的罪?要知道在凶杀现场,包大人可是亲耳听到如夫人说过的凶手就是太子,他却放任不管,而把臣的儿子,一个无辜的人关在大牢里。皇上,臣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说话,只是就事论事,请皇上明察。”丁久卫一番话语,说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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