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包公和几个随从人员轻车简从到解州周围的北门滩、硝池滩、七郎埝、黑龙潭和附近村庄的几户农家进行了察勘和访问,确定了一些线索和疑点。下午包公等人乘小船从伍姓湖顺姚暹渠逆水而上,继续寻找线索。行至三里桥旁,看见一老妪正在拆洗一新棉被。包公产生了疑虑“即不逢年又不过节,崭新的棉被,为何拆洗。”马上命人从水中把棉被的表里一起拿上船来共同看过。只见棉被里子上血迹斑班,虽经大水冲洗,还隐隐约约的能看见血印。包公问老妪道:“棉被上的血迹怎样来的?”老妪惊慌失措,支支唔唔,前言不搭后语。 包公命手下等将老妪带回潞村衙门询问,老妪方供出她的小儿子受人诱惑,参与移尸,方分得一床新棉被。
包公等人连夜到解州将老妪的小儿子缉拿归案,并供认参与移尸戮尸的无赖毛二、畦户赵荃和提供侧刀的刘擅园。
顺藤摸瓜,根据绢带的出处,查出了杀死黄庆霖的主谋是盐务旧官吏潭荣培,他不甘“钞引法”推行之后,已归他盘剥的车费被夺走,遂勾结原官运车队贴头阮大成,乘黄庆霖回盐场途中不备之机,用绢带勒死,又收买无赖毛二等几人移尸戮尸荒郊野外等犯罪事实。
畦户铲盐完场和农户的收秋种麦完毕之后,包公在解州东门口召开所有坐商、行商和农户参加的宣判大会,对几名罪犯做了应有处分。又重申了推行“钞引法”的决定。
后来包公当了监察御史兼任河东盐池盐务转运使,主理盐政。“解州盐法率病民,拯往经度之,请一切通商贩”。由于他的调理,颇有成效,后人感其政绩,在解州东门外给他立了一座石碑,以示纪念。
包公收礼
清官包拯,坐镇解州主管盐政,真是爱民如子,深得人心。他快要到生日这一天了,皇帝念他功劳之重,非要叫他过过不可,他一面谢绝,皇帝不依,只好遵命,但他吩咐家人包兴,一概不收礼,执意要送者,需要说明理由,如有说不通的就禀告于他。 生日前几天,包兴一直在堂门口上拒礼。送礼的头一家是当今皇上,来人是六宫司礼太监远道而来。这可把包兴难住了,万岁爷送的礼敢不收吗?包兴无奈,只好把包公的话讲了出来,并拿出红纸让六宫司礼太监写理由,那太监写道“功劳于国管盐政,日夜精诚无私情。今日皇上把礼送,拒之门外理不通。”包兴派人将红纸送给包公,包公在下边添了四句“铁面无私丹心忠,做官最怕念叨功。操心本是份内事,拒礼为开廉洁风。”包兴递给六宫司礼太监一看,他摇摇头无奈捧着礼返回去了。 太监刚走后不久,包公好友在京做官的同乡张奎前来送礼,包兴说明包公的吩咐,张奎说“别人的礼可以不收,我送的礼得收下。张奎在包兴递过的红纸上写了四句“同窗同师同乡人,同科同榜同殿臣。无话不谈肝胆照,怎能把礼拒堂门。”包公接到红纸,也在下面写下四句:“你我本是知音人,肝胆相照心相印。生日薄酒促膝谈,胜似送礼染俗尘”。张奎一看无话可言,只好笑着让人把礼带回去。
接着又来了一个送礼人,那人一身盐味,双手抱着一盆花繁叶茂,精精神神,人称月月红的月季,包兴问尊姓大名,那人说叫赵钱孙李张王陈。包兴笑道那有叫这样的名字,那人说:“我姓赵、左邻姓钱、右舍姓孙、对门姓李、巷头姓张、巷中姓王、巷底姓陈,包老爷生日,大家让我送月月红。”包兴一听就明白盐工的心意,本想收,但包公的忠告难违,只好叫他说出理由,那人想了片刻,冲口说了四句“盐花生来自带咸,多铲好盐最相关。但愿老爷铁面在,勤为百姓除赃官。”包兴代笔把他写在纸上送给包公。不一会包公亲自出来了,双手接过那盆月月红,说了四句“赵钱孙李张王陈,好花一盆见民情,一日三餐扪心问,报国忠心月月红”,这月月红大礼,饱含着民意,包公怎能拒绝呢?
包公不持一砚归
宋仁宗康定元年,清官包拯(人称包公)被调来端州做地方官。他到任不久,便听说历任地方长官借进贡端砚为名,盘剥百姓,砚工苦不堪言的事。为了弄个究竟,有一日包公特意穿上便服,约了当地一名开明绅士徐乐天,一起前往砚工最集中的黄岗村,了解砚工的生活情况。他们进了村,就听到从一间小茅棚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近一看,只见砚工们三三两两,正在聚精会神地凿砚坯、刻图纹。包公瞥了一眼,只见茅棚破破烂烂,不堪风雨,砚工们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这时一个老艺人边雕刻边叹气,埋怨官府要砚多而付钱少。有的年轻艺人还大骂官府没良心,不管砚工死活。他们的话,包公一一记在心里。回到衙门,包公立即派包兴去找经办贡砚的书吏张考文。这个张考文做了10年书吏,专用端砚孝敬上司,博取主子的欢心。他一听包公问起端砚的事,顿时眉飞色舞,以为包公同他的前任是一样货色,便阿谀奉承地奉上一个优质砚台,并讨好他说:“今年上边要的贡砚我已准备好了,大人交往需用的,我也心中有数。这块砚请大人收下,其余的我将陆续送上。”包公一听,心里全明白了。本来上面规定,端州每年只送十块贡砚(据宋元丰王存着《九域志》称,“端州岁贡砚十”),而地方官吏层层加码,扩大贡砚数目。这沉重的压榨剥削,害苦了砚工,中饱了私囊。他越想越气,脸色铁青,把张考文送上的端砚“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吓得张考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才知道包青天果然铁面无私,于是跪地叩头求饶。包公让张考文把历年经办贡砚的情况作个说明。张考文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把贪官、劣绅借进贡端砚为名贪污勒索、加重砚工负担的实情招认出来。包公针对这种弊病,专门出了一份告示,儆戒官员、士绅不得任意扩大贡砚数目,不准向砚工摊分工钱。这份告示,反映了群众的心愿,开明士绅也表示拥护。经此一事,“包青天”的威名便传之百里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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