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菁面露狰狞,脸带愤怒道:「你们脑袋是烧坏了吗?我什麽时候说过他是凶手了?你们的书到底读到哪里去了?」
想也知道附在小菁身上的人是谁,这麽特殊的台湾国语腔调,想要认错人也难。只是当她说出凶手另有其人的当下,大夥儿又是一阵错愕。
「可是祥哥的仓库里有农药…」倩儿帮大家提出心中的疑问。
「那是因为阿祥的老家在种田啦!他住在山上种点蔬菜补贴一下,用那麽一点农药哪里奇怪?」小菁回答的理直气壮,感觉得出他相当了解祥哥的一举一动。
「就算凶手不是祥哥,那你赶快把凶手的名字报出来,你不能老是附身在别人身上…」依芳气急败坏的要求,之前好不容易才让她脱离小菁的身体,现在在附上来,她可没有时间依样画葫芦欸。
「拜托你有一点同情心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跟阿祥解释一下可不可以?,我若不附身,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说话,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真的没有背叛我们的家,你麻卡好心ㄟ!」
依芳皱紧眉心,拿在手中的护身符不得不在高举的半空中颤抖,她非常同情祥嫂,但是阴阳两隔,原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平行线,现在她应该狠下心,斥退祥嫂才对…
「别说小菁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你应该知道现在是白天,就算站在树荫下,你同样也顶不住,五分钟是极限了。」依芳针怨恨自己是没原则的人,怎样就是狠不下心,法理不外乎人情,还是勉强通融。
附身在小菁身上的祥嫂终於露出笑容,或许这是她最後一次和祥哥面对面,她只能把握最後的五分钟。
☆、(10鲜币)医院见鬼之番外20
「祥嫂,记得喔!只有五分钟。」依芳不放心的频频叮咛。
「吼!你真的很罗唆捏,你到底要讲几次?我是不能说话,耳朵又没坏…」祥嫂果真像个典型的欧巴桑,逮到机会就不停的碎碎念,加上嗓门又大,明明才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怎麽一点都不像目前当红的轻熟女?
「美琪?」好不容易从第上爬起来的祥哥,正傻愣愣的看著小菁,怎麽眼前的小女孩说话这麽像自己的老婆?
「阿祥。」原本碎碎念的嘴脸一转,面对祥哥的时候,竟然露出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完全呈现小女人的姿态。
这一幕简直比她现出真面目的时候还要恐怖,怎麽女人转变的速度这麽快啊?旁边的观众全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阿祥,我是美琪。」小菁站在相思树下,脸上并未如预期挂著两行清泪,唇边漾著特大号的笑容,她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被人谋杀,反而有点像是出来观光旅游,她的表情会不会太开心了一点?
祥哥迟疑的一抬头,转眼间,他看见的不是大家眼中的小菁,而是失踪已久的妻子,他震惊的跳了起来,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奔向她,一边喊著:「我就知道是大家和我开玩笑,你果然还活著,我就说你还活著,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三八勒!我真的「锉」起来了啦!」祥嫂堪称豪爽到爆的答案,瞬间让祥哥错愕的停住脚步,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麽。
站在相思树下的她看起来是这般的楚楚可怜,红色裙襬随风飘扬,好似一朵盛开的花朵,是朵泣血的花朵阿。
但是搭配在两人的身後当背景,感觉超不搭的啦!
「阿啪,现在是在演本土型的偶像剧吗?你嫂子难道就不能…不能浪漫一点吗?」绿豆忍不住在阿啪的身边咬耳朵,好好的一幅画面,感觉完全崩毁。
「我只能藉由别人的身体跟你说几句话,我的时间并没有很多,你惦惦听我说。」祥嫂平静的像是述说别人的故事,说话的口吻也很强势,八成生前就是这种个性了。
「当年,我知道自己很不应该,若是我肯守本份过著平淡的日子,就算苦一点,也很幸福。但是我太不知足,我承认当初我真的想过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但是在最後一刻,我反悔了!」
祥嫂很坚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掉,但是鼻头和眼眶都泛著红晕,一回想起当年的过往,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当下的心情,祥哥想上前安慰,但是这一瞬间却犹豫著,该?或不该?
「那天晚上我去找那个男人,我跟他说不走了,他一气之下,拿起平时他所使用的农药,硬把农药灌进我的嘴巴里,喊著要和我同归於尽,事後他看我的死状凄惨,心底害怕,根本就不敢自杀,为了湮灭罪行,他把我带来山上,但是又不敢随意把我埋在外面,怕会被野狗翻出我的尸首,於是把我拖进这间有门挡住野狗的破房子,埋在这棵相思树下,没想到…最後你竟然会买下这里,我真的没想到还有机会在遇见你,一定是老天可怜我…」
「你明明…明明就…就住在隔壁,为什麽不出来见我?」祥哥似乎慢慢接受事实,但是却无法理解为什麽她不肯早日现身相见?就算躺在树下,也算比邻而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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