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见过这家伙一次,去年夏天在马尔默。那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牙签的事? ”
“对。”
“真奇特。”
“什么7 ”
“过了一年多之后,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啊,你真是没救了。”科尔贝里叫道。
“你心情不好吗? ”
“他妈的你觉得呢? ”
“用不着发脾气。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你说这话可绝了。你根本没脾气。”
梅兰德没有回答,对话告一段落。
虽然警方毫不领情,但伟大的百姓侦探当天下午可完全没有闲着。
好几百人打电话来,或是亲自出现在警局,表示他们认为自己也搭了同一班公车。
所有这些声明都必须经由侦查机器过滤,而这一次,这种沉闷的工作竟然不是完全做无用功。
一名男子在星期一晚上约十点的时候在动物园桥站搭上双层公车,他说他愿意发誓看见了斯滕斯特伦。他的电话被转给梅兰德,后者立刻请他到警局来一趟。
这人大约五十岁。他似乎十分确定。
“你看见了斯滕斯特伦警员? ”
“是的。”
“在哪里? ”
“我在动物园桥上车的时候看见他的。他坐在左手边,靠近司机背后的阶梯。”
梅兰德不禁点头。公车上受害人的详细位置媒体并不知道。
“你确定那是斯滕斯特伦吗? ”
“是的。”
“你怎么知道? ”
“我认得他。我以前当过晚班警卫。”
“对了。”梅兰德说,“几年以前你在亚聂街旧警察局的前厅当差,我记得你。”
“一点也没错。”男子惊讶地说,“但我不认得你。”
“我只看见过你两次,”梅兰德回答,“我们没有说过话。”
“但斯滕斯特伦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迟疑着。
“怎么样? ”梅兰德以友善的腔调询问,“因为……”
“嗯,他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我以为他不是警局的人,所以要他出示证件。后来……”
“怎么样? ”
“过了一星期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真是气死我了。”
“哦,这种事情很容易发生。前天晚上你看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认出你? ”
“没有,完全没有。”
“有人坐在他旁边吗? ”
“没有,那个位子上没人。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本来想去坐到那里跟他打招呼,但后来又觉得不太合适。”
“真可惜。”梅兰德说,“然后你在赛耶市场下车? ”
“对,换搭地铁。”
“那时斯滕斯特伦还在公车上吗? ”
“我想还在,至少我没看见他下车。不过我是坐在上层的。”
“你要喝杯咖啡吗? ”
“我不介意来一杯。”男子说。
“你愿意帮我们看一些照片吗? ”梅兰德问道,“不过,恐怕这些照片不是很令人愉快。”
“我想也是。”男子咕哝道。
他看了照片,面色发白,吞了一两次口水。然而他唯一认得的人是斯滕斯特伦。
不久之后,马丁·贝克、贡瓦尔·拉尔森和勒恩同时回来了。
“怎么? ”科尔贝里说,“什未林……”
“是的,”勒恩说,“他死了。”
“然后呢? ”
“他说了些话。”
“什么话? ”
“不知道。”
勒恩回答,并把录音机放在桌上。他们围着桌子聆听。
“是谁开的枪? ”
“Dnrk。”
“凶手长得什么样子? ”
“K0leson(库列松) 。”
“这就是你侦讯的全部内容吗? ”
“你给我听着,好兄弟,我是乌尔霍尔姆侦查员——”
“他死了。”
“我的天,”贡瓦尔·拉尔森叫道,“光听见那个声音就让我想吐。他以前曾经告过我渎职。”
“你干了什么事? ”
“在克莱拉警局的拘留室说了‘逼’这个字。几个人拖了一个光身子的妓女进来。她嗑药嗑得神志不清,大吼大叫,在警车上把自己的衣服扒光。我告诉他们至少该设法遮住她的——嗯哼,用条毯子裹住她之类的,再把她带进警局。乌尔霍尔姆说我使用粗鄙伤人的语言,伤害了未成年少女的心智。那是他负责的案子。后来他请调到索尔纳去了,以便接近自然。”
“自然? ”
“是的,我猜是他老婆。”
马丁·贝克倒带。
“是谁开的枪? ”
“Dnrk。”
“凶手长得什么样子? ”
“Koleson(库列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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