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醒了过来,赶紧打开床旁的灯,还在回味刚才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这时我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扎的自己很难受,取下一看,是一截断了的猫尾,我和见到那只残缺的猫抓一样,扔出去老远,然后迅速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抵挡想要失声尖叫的冲动。
我感觉得到这个人并不想直接置我于死地,他想要逼疯我,他享受着这种乐趣,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我家里的某个角落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捂着嘴,在床上不知用了多久才抚平了自己的情绪,哆哆嗦嗦的抓了外套,就往屋外走,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宇哲。
他住的地方离我并不远,还好那天他开玩笑要我晚上去找他求欢硬塞了把钥匙给我。
我抖着手把门打开了,我走到他的床旁,他蜷着身体睡得正沉,这几天他也累坏了吧,我再灵堂,他也都在,下午我回去休息,他还要忙着应酬那些帮过忙的宾客。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布满泪痕的脸上,他侧了侧身,面朝上依旧均匀的呼吸着,我看着他睡熟的样子像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俯下身,抱着他,把头顶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抽泣着,寻找着一点慰藉。
第四十章 猫怨(三)
我越哭越委屈,手臂上的力气也大了些,紧紧地箍着林宇哲,他从梦中醒来,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现有人扑在他身上,本能的想要推开,我越发死命的勒紧了他,低低的哭出了声来,林宇哲还有些迷糊,摸了摸我的头,这才用那种刚醒来的迷糊声音说:“弯弯”随之他发现我在哭,立起身来搂着我焦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
我还是死死地抱着他,委屈的断断续续的说:“谁会这么恨我,为什么这么恨我,想要逼疯我”
林宇哲有些着急,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头雾水的哄着我:“怎么了呀,谁敢害你呀,老公在这呢别怕”
我松开了他一些,他就势把我拉上了床,盖好被子紧紧地楼我在怀里,耐心的等着我平静下来,他用手平稳的抚摸着我因为恐惧而冰得透凉的身体,我深深地运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林宇哲听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有余悸的紧抱着我,他不断亲吻我的额头,然后喃喃的说:“没事,我在”可我感到他得声音中也有一丝恐惧。
是呀,不怕敌人明目张胆真枪实弹的来,这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觉得通过Jesus如同铁壁一样的防护措施溜到我房间里还可以从容的做完这些事,真是让人防不慎防。
我紧紧偎着林宇哲说道:“我跟你说会话好不好”
“恩,好呀,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吗?”我问道。
“呵,知道一些吧,身体不好,脾气更不好,认生在古宅里生活”林宇哲逗着我。
“还有呢?就知道这么多,你我两家可是世交”我继续问道。
“恩,其实我开始听说你,是在你父母空难后,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后来我问道老爸,怎么以前没听到过你,他当时好像说,你身体不好,在老宅里养着,几乎不怎么出门,所以他知道的也很少”林宇哲摸不清头脑的说,我感觉到他再强撑着睡意陪着我,他可能以为,我是为了缓解压力才不停地和他讲话,可在我刚才抓着那截猫尾时,心里只想向他求助的时候,我就决定什么都告诉他了。
“你知道在你听说我之前,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我继续问道。
林宇哲蹙了蹙眉说道:“你那时身体不好,连门都很少出,估计每天都是躺在床上养着的吧,天天打针吃药,哎,真可怜”他用侧脸在我的头上蹭了蹭。
“不,不是这样的,那时我是被囚禁在那里的”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林宇哲不可置信的轻笑了一声说:“呵,谁那么大胆子,谁不知道爷爷疼你疼的跟什么似的”
“那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在父母空难之前,就像不存在一样”
林宇哲被我问住了。
我坐起身来看着他说道:“因为他们根本不承认我的存在”
林宇哲无力的笑了笑说:“这,这太不可能了,爷爷那么慈爱,你又是他唯一的孙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我啪的一声按亮了手边的灯,然后把背过身去解下了衣服,我身上还有小时候受虐留下的永久性的疤痕。
林宇哲起初见我脱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定睛一看才发现了我背上的伤疤,他凑了过来,轻轻的摸着那些丑陋的疤疼惜的问:“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你的爸爸妈妈怎么不保护你,还有爷爷呢?他们是不是都忙着去做生意了没时间管你呀,任你被那些刁奴欺负”
我拉上衣服,转过身来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他们都知道”
林宇哲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他们都疯了吗?”
“曾家有一条古老的家训,上面说,凡是生下来先天不足的孩子都没有成长的机会”我冷冰冰的复述着,我觉得对这样一个惨痛的过去,没有必要再投入那么多情绪,爷爷自父母空难后待我不薄,当年下令伤害我的人都不在了,徒增恨意,也于事无补,我甚至,不想对林宇哲说太多,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就让爷爷慈爱的形象一直那样留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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