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她觉得只要她在努力的寻觅一下,她就能够找到他,戴熙觉得自己是把他留在了身后,时间已有不得这她在这里一一拾起碎了一地的情殇,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白天的普通客车里坐在折叠椅子上,看着车站和她不熟悉的那些楼房的背影落在身后,然后列车驶向了郊外的田野里,一辆黄颜色的公交这是与他们并行了一会,戴熙想这辆车的人可能有谁曾在那条街道上见过他那坚毅而充满魅力的脸庞。
戴熙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转弯处,车就要驶离落着阳光的地方,这时的太阳已经转到西边的天上,把它的光辉满洒在Jesus曾生息过的这个正在隐去的城市上面,她绝望的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一丝空气,保留下因为他的存在而使这地方变得美好的一块碎片,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在她充满泪水的眼睛面前飞一样的逝去。
而现在Jesus就在门外的沙发上,戴熙对着窗外浩瀚的星海,细数着自己的情思,喃喃的说“Jesus,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安瑾萱陷害了你,你知道那座城市里暗藏的所有杀机,你知道你的朋友笼罩在危险中,你知道所有的内幕,那你知道”
“我爱你吗?”
第十五章 失宠于上帝的孩子
一个无眠之夜后的明媚的早晨,Jesus睁着由于一夜未睡而猩红的眼睛,还在构想着自己如何帮助弯弯的计划,和组织他所知道的信息。这时戴熙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柔软的睡衣,发现Jesus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微微蹙了蹙眉,“曾先生约我们待会见,去他们祖上的老宅,因为弯弯没力气出门”
Jesus回头看了眼戴熙,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丝笑意,“恩,我去准备一下”
戴熙有些担忧的说:“你还好吧?要不休息会,我去给你找些提神的茶或咖啡怎样?”
Jesus已走向了洗漱间,简单的说了一个好字。
戴熙为Jesus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整理衣服,Jesus一面啜着牛奶,一面看着戴熙忙忙碌碌,问道:“这是干什么?”
“去曾家的老宅呀,今天曾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说,叫我们带些衣物可能要在那小住一段时间”
Jesus心里一沉,小住,看来问题很棘手,可安瑾萱那边又到了什么地步,戴熙看着Jesus深沉的眉目,一语道中要害,劝道:“好啦,那里也有警察有官员,怎么,还离了你就转不了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很快两人在曾先生派来的专人陪同下,去往曾家祖宅的路上,驶离市中心不知多久,才终于在一片碧翠的掩映下看到一座灰灰的老宅,虽然这里枝繁叶茂,但并无其他建筑与之毗邻,整座宅邸坐落在一片荒芜中,虽然建筑结构坚实却不免有些萧瑟,整个色调很浓重,像一个蹩住历史年轮的尴尬存在。
Jesus和戴熙在从老宅里前来接人的佣人的带领下,沿着潮湿而泥泞的小径艰难的走着,这里看来鲜有人来,像是被世外遗弃了,Jesus和戴熙都怀着巨大的好奇,弯弯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应该是万千宠爱,怎么会窝在这么个鬼地方,她究竟得了什么样的怪病,而且这算是他们与弯弯的初次见面,曾先生居然不出现这实在有些不通情理。
他们走近了,这间房有三层高,上面还另有阁楼,进门后是很复古的中式家具和布景,来接应的管家,面部僵硬和那天在曾先生住的地方见过的佣人根本没法比,除了管家简单的致意,其他人像根本没有看到Jesus和戴熙,他们动作轻的让你怀疑他们是否移动过,有用鸡毛掸子掸着灰的,有在擦拭杯盘的,有端着器皿麻利的穿梭的,他们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客人的来到有什么改变,但这一切都在无声的进行着,像是在地狱和人间的边界那样一个空间。
他们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上了楼,向弯弯的卧室走去,路上戴熙轻声问道:“恩,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曾先生怎么没来吗?”
管家走在前面并不回头,僵硬的说:“老爷身体不好”
“那,为什么把弯弯安置在这里,呆在城市里,不是更有助于医疗吗?”
“这是小姐自己的意思”
“哦,听说这里有一些古训,你有所耳闻吗?”
“我不知道”
“那这间屋子里的人怎么和别处的不太一样呀?”
“这间屋子所有的人都是以照顾小姐为首任,其他的都不过问”他们路过的所有房间都挂着沉甸甸的大锁,笨重而压抑。
终于来到弯弯的卧室,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前围了许多纱幔,几乎占据了整间房的三分之一,还挂这一些吊瓶,巨大的房间里充斥着药味,是中药的苦涩但还淡淡的有些清香,他们来到床前,看到弯弯像个婴儿一样裹在厚厚的被褥里,伸出来的手,几乎是枯瘦如柴,青筋毕露,甚至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些细小的伤痕和密密麻麻的针眼,Jesus有些困惑,虽说这弯弯身体不好,但怎么会出现伤口呢?她在这样的大富之家生活,锦衣玉食,周围伺候的人一群,那这些伤怎么来的。
周围叠放着许多深奥的古籍和名著,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是一些不知明目的药,几乎都在她手够得着的地方,她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床顶的构造,Jesus循着她的目光看上去,她的双眸像一潭死水一样沉寂,空无一物,这使他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否还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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