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
“老板到了”李井然在前面打头,转过身来看着Jesus。
“嗯,进去看看”
李井然得意的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插在锁孔里,却因门长期不被开启拗不动,“去他的,锈住了。”李井然抬起脚来,“看我。。。”Jesus走向前来推开堵在门口的李井然,专注的看着门锁,“别那么业余好吗?”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插进门框与门的缝隙中轻轻的上下滑动,咯噔一声,门就松动了,Jesus轻轻的推了推。
吱的一声,门开了,像一个久远的噩梦被再度开启。
屋里一股厚重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四处都是火留下的创伤,李井然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跌跌撞撞的走着,眼睛被长期禁闭的空间中不流通的气体撩得泪水模糊。Jesus娴熟的掩着口鼻仔细的察看着。
进门后是一道残缺的木质门廊,几乎被烧光,只留了个底座,客厅里偌大的吊灯,心有不甘的带着自己残缺的身体悬挂着,Jesus深邃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仔细打量着每一个细节。
Jesus独自来到一扇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双专用手套,抓这门把轻轻的转动,房门被打开了,这是一间小会客厅,屋子的尽头是一扇落地窗户,很好的采光,照着满屋的废墟,以及厚厚的积灰和布满黑色裂痕的墙壁。
“你终于来了”Jesus回过头,易莲从墙角的阴影走了出来,依旧是白色的打底衫,淡粉的小裙子,可爱的咖色短发,鲜活的血肉在一片废墟之上虚幻的美丽着。
Jesus温暖的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拥抱。。。Jesus把头埋在易莲的脖颈根部,颤抖着喃喃说道:“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嗯,可我的生命已经停在了这里,那个可怕的疯子,纵火烧了我和孩子,现在他又逃出来了”Jesus感到了一阵潮湿与冰凉的液体,这是易莲的悲伤。
“我一定会抓住雷诺迪”
易莲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等着你”
“喂,老板,你怎么了?”Jesus缓了缓神,与幻影的回忆戛然而止,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满脸担心的李井然,Jesus背过身去擦了擦脸,并不答话。“你发现了什么吗?”Jesus继续一言不发准备离开这间房子,“喂,我们是搭档你怎么老不相信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李井然急了,冲动的敲了下手旁的墙壁,因为被火烧过,墙基本是不堪一击,轰隆一声墙里的砖块滚了出来,几秒钟后一个不规则的大洞难看的嵌在了墙上。
透过这个破洞Jesus和李井然看到了一个藏酒室,两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动怔住了,两人矫健的从洞中钻了过去,一个接近两米高的酒架,几乎占居了整个房间,只与墙壁间隔一个人通行的距离,蜂窝式的洞穴里,插放着各种酒,李井然走在前面,不时从酒架里抽出来看看,向Jesus问道:“这什么情况,怎么烧过一场大火还能保留下一个酒窖,会不会是那个叫雷诺迪的在这藏了个炸弹,像电影里一样等我们抽出某个酒瓶,就轰得一声”
“炸烂你的屁股”观察了一圈后的Jesus生硬的打断到“这场火似乎是刻意烧到这就停止了”
“那你的意思是雷诺迪留着这酒窖等着这家的男主人回来,庆祝他的老婆孩子被烧死了吗?根本就说不”话音还未落到“通”上,只见李井然在前面骤然靠着酒架软绵绵地跌坐下来,喘着粗气,又第二次将头探到酒架的转角处看了看那个吓到他腿软的东西,再次转过身来竟吐了起来。
Jesus迅速走上前来,拍了拍李井然的后背,准备把他扶起来,李井然软绵绵的摇了摇手,指了指拐角处,Jesus会意,迈过李井然蜷在走道的身体,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玻璃箱里面注满了水,泡着一个变了形的孩子。
第二章 怪癖先生
引起这次不快旅行应该从一个酒吧会面开始。
“嗨,哥们你穿的真性感,你是来参加化装舞会的吗?”
这句话是说给对面那个像是从契诃夫的小说中穿越出来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极不协调的坐在酒吧的吧椅上,穿着及地的风衣,上面爬满了口袋,即使蜈蚣也可以把每只手都插进口袋。阔檐的帽子下一双浑浊的眼睛循声望去,长久的打量着。
“额,开个玩笑。”年轻人尴尬的摸了摸头,“我叫李井然,新加入你的工作室,久仰大名,Jesus(耶稣)先生。”
“你好”
“哦,那老板你要喝点什么?”李井然娴熟的开始点饮料殷切地望着Jesus。
“不了,我从不喝酒”
“呵,我还以为干我们这行都喜欢喝点。”
“时间不早了,明早见。”
“喂喂,老板,我们才刚见面,不喝酒好歹吃顿饭呐。”
Jesus已抽身离开酒吧,他并不反感这个新来的年轻人,只是酒吧里的喧嚣对他而言太过分,几乎要撬开他的头盖骨,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黑暗,酒精,罪恶。
Jesus回到家,脱下外罩轻轻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挂在衣架上,从口袋里依次掏出手机,刀,钥匙,从靴子侧面,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像士兵列队那样将这些物品庄严整齐的摆在隐蔽的鞋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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