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们到处都是头发(二)
我唯一有些不安的是,夏雪宜半夜梳头的怪癖,我后来渐渐发现,她每天等大家都睡了就会坐在床上梳头发,我睡在她的斜下铺,倒霉的是半夜只要一睁眼就会看到她那古怪的举止,而宿舍其他两个女孩这时都睡得死沉了,估计夏雪宜以为我也睡熟了吧。她干嘛非要等到夜深人静来梳头?
知道夏雪宜有了这个怪癖,多少对我有些影响。
我在睡梦中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梦境,我梦到就像往常,自己又被夏雪宜梳头发的声音惊了起来,我睁眼一看,发现她坐在床上模糊的轮廓比平时矮了不少,头发也没有披散在身前,这时我才发现,天哪,她的头在床上,手却机械的一下一下的梳着,月光清冷的打在他的脸上,她的双手,把遮住脸的头发拨开,露出了那张娟秀的容颜,我到抽了一口凉气,努力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却发现自己强烈的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月光和窗外昼夜不眠的路灯的帮助下,我看到那张脸,除了与身体分离,和平时一样和颜悦色,她认真的对我说:“这样我就可以梳好每个部分的头发了。
我从梦中惊醒后,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头发被梳子轻刮得声音成了我的噩梦,白天这种声音到没什么,但到了晚上什么声音都变得异常惊心动魄,我开始非常憎恨这种让我有些心惊肉跳的声音,可自己想想好像也不对,总不能因为噩梦去讨厌一个人呀。但每次见到夏雪宜对我微笑或和我说话,我都本能的不去看她那张精致的脸,她虽然感觉到了,但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特殊的癖好,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每次只是困惑的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到这个时候我就随便找个借口抽身走人。
我也没办法呀,我总不能说,拜托你以后别在大半夜梳头发了行不行,但凭什么呀,人家在自己的床上用自己的梳子梳自己的头发,就算时间不对,我也无权干涉呀,而且我隐隐觉得夏雪宜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这个怪癖,或者不想让人知道她会这么精心的打理头发,因为我在白天发现,她几乎都不怎么用梳子,只是很潇洒的把手插进一头秀发里,简单的理一理。
我在宿舍里找不到别的人分享这个秘密,因为大家当时都熟睡了,而且我也不想传出去,虽然我算不得多么的心地善良可也不想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要把这话说出去,平日里嫉妒夏雪宜的人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借机打击她。
我需要找个人倾诉,帮我拿拿主意,我不能总这样失眠下去呀,周末去Jesus家时,吃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困惑说给了Jesus听,他耐心的听完后,用手摸摸我的头说:“傻丫头,你想多了,噩梦而已别太当真,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呀怪呀的,从古至今死了那么多人,按你这种逻辑岂不是我们的空间都挤满了鬼”
连坐在一旁平时见到我总是板着脸的戴熙都经不住笑了。
我心里有些失望,但表面上还是笑了笑,这事就当笑话一样过去了。
后来,林宇哲说好久不见,要请我吃冰激凌,我对他的邀约向来没兴趣,但长时间这样在一个小圈子压抑着也有些难受,于是就去了。
我病怏怏的坐在漂亮的冰激凌店里,心不在焉的用勺倒着那些价格不菲的彩色奶油,然后无精打采的往嘴边送,林宇哲察觉出我有些不对劲说了句:“呦,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这样了,不会是想我想的吧”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但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心中暗想我要告诉你的话,你还不得好好嘲笑我,于是我狠狠的挖了一勺冰激凌往嘴里送,却一不小心送偏了,涂到把自己的下巴上了,我气恼的把勺扔在一旁找纸巾,林宇哲却突然隔着桌子用纸巾给我擦嘴,我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认真和温柔。
我不太习惯,稍稍往后躲了躲,林宇哲继续擦着,微微蹙了蹙眉说道:“别动”
我竟僵在了那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年龄相仿的异性这么近的接触。脸不觉有些发烫。
林宇哲好像发现了我的变化,露出那种充满邪气的笑容说道:“哎,还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一个花脸猫坐在我对面,太丢人了。”
我翻了个白眼,抽了张纸巾说:“用你瞎献殷勤,我自己不会擦”
林宇哲向椅背靠了过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说:“这才是我们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吗。。。说,到底是怎么了,还能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受打击”
原来他是想激起我的斗志,别这么萎靡不振的,我不禁有些感动,于是狠狠心就说了,说完后还可怜巴巴的补充了一句,你要笑就笑吧。
林宇哲皱着眉头说:“这有什么可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害怕的东西,像我就特别怕带羽毛的东西,因为我小时候去一个农庄度假,被一只公鸡啄过。”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鸡有什么可怕地,你看你这么牛高马大的,害怕它?”
林宇哲并没有对我的嘲笑反唇相讥,而是认真的说道“其实有时并不是我们害怕的东西真的会威胁到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心里有阴影,我怕鸡,是因为在我幼小的时候,受到过伤害,那种恐惧非常深刻的保留在我的潜意识里,所以在看到鸡时我就会有恐惧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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