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消化着,然后夏雪宜惊恐的坐了起来,对着我说:“可你知道吗?那把梳子,它,它不见了,就在我分手那天,怎么找也找不着,而且我很少把这把梳子乱放的,然后我就经常觉得有人跟踪我,但我怎么也找不到是谁,就连现在我都觉得她躲在某个角落在偷窥我,是那个头发的主人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因为我撒了谎,我没有好好爱惜她的长发,她要报复我”说着她就开始在我床上扯自己的那头长发,然后说不清是哭是笑的一直重复:“魔鬼,这些都是魔鬼,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目光在整个宿舍四处扫射着,似乎再找那个要来索命的厉鬼。
我抓住她的两只手,她的力气可真是大,我很费力的才阻止了她,这时睡在我对铺的韩素薇模模糊糊的嘟囔道:“还睡不睡呀”看样子是还没从梦里醒来呢。
夏雪宜像是突然从梦魇中醒来,平静了下来说:“小芙,谢谢你,打扰你到这么晚了,快睡吧”她说着起身下了床为我盖好被子,我实在忍不住了准备跟她说梳子的事:“其实那把梳子”
她死死地捂住我的嘴,近乎哀求的说:“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就忘了吧,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求求你了”她怕在次吵醒其他人,在我床边低声的小声乞求道,最后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点了点头,她才松开手,爬上自己的床了。
第四章 怎么到处都是头发(四)
正如夏雪宜所说,她没有活过那个周末。
虽然所有人都告诉我她是自杀的,但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那些不能说而刻骨的东西。
我知道夏雪宜秘密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她自杀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深夜,我还是睡得很轻,我听到夏雪宜的床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很疲倦动都没动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瞟了她一下,见她正努力地想小点声下床,可能是怕吵醒其他人,然后朝门外走去,应该是去洗手间,没一会就回来了,我倒不是有意等她,实在是因为,只要有一点响动,我都会惊醒,所以与其她再回来把我吵醒,还不如等她睡下我在继续睡。
等夏雪宜在床上躺好,房间又一次回复寂静,我也再次准备进入梦乡,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模糊糊时,隐约觉得门又一次被推开了,我还是没动,但有些生气,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但也不好发作,谁让自己入睡难呢,然后我隐隐觉得有人进来。
哎?不太对呀,房间里就只有四个人,大家都在呀,难道是谁出去了我没发现,不可能,我睡的这么轻,而且韩素薇和许楠每次出去动静比夏雪宜要大,她两出去,我肯定知道,但夏雪宜不是刚才躺到床上吗?不容我细想,我就感到那个身影向我的床和韩素薇与夏雪宜共用的上下铺的走道走来,然后她停了下来,我像看夏雪宜那样身子不动,眼睛微微翕开,瞟了一眼,那个身影背对着我,也就是面对着夏雪宜和韩素薇共睡得那张上下铺,黑暗中她的轮廓是模糊地,但我看到她有着齐耳的短发,我们宿舍没有短发的女孩,然后她就向夏雪宜的床爬了上去。
我不知是昏睡过去还是吓晕过去,当我再次醒来,夏雪宜的尸体都被抬走了,我却在嘈杂中一直沉睡着。
夏雪宜是被认定服了太多安眠药自杀。
本来说我们的宿舍可能会被封,但一时找不到空余的宿舍,于是我们不得不继续住这里。这件事被学校小面积的通告了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夏雪宜的东西被她的父母带走了,看着他们伤心欲绝的样子,我都有些悲伤。
Jesus和林宇哲听到我们学校出了命案还是在我的宿舍里,都犹如惊弓之鸟非要来把我接走,我不愿就这样离开,虽然事情有诸多蹊跷,可我还想留在这里,和Jesus在一座城市,享受他的关心,偶尔也可以和林宇哲拌拌嘴。
可我又不能跟他们说,发生的那些灵异的事,我上次说出去,Jesus就很难接受,而林宇哲会怀疑我有什么心理阴影,让他知道自己世代结交的曾家有那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有恨,但毕竟那些都过去了,我的幸福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而且爷爷也老了,他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有时想着他一个人守着那些空空的大房子,甚至也会有一丝酸楚,可,要我怎么原谅。爷爷也打来电话,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要我回去,我还是狠了狠心,流下泪按断了电话,我知道自己是个别扭的孩子,从来都是。
但夏雪宜的事还没有结束,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留给我的恐怖记忆深深地烙在了我心里。
我发现这一点是在一次午休的时候。天气渐渐转暖,白昼变长,我也入乡随俗开始午睡,中午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有个声音趴在我的耳边问:“小芙,你把我的梳子藏在哪了?”
我朦朦胧胧的回答:“门后的柜子下面”
之后我猛的惊醒了,刚才说话得是谁?是夏雪宜吗?我突然想起,梳子她父母来的那天就带走了,我为什么要说梳子在柜子地下,难道。。。。
下午,我借故身体不舒服,一直躺在宿舍里,待韩素薇和许楠上课去后,我就来到了当初藏梳子的那两排柜子下,柜子的下底和地面的距离,我的手勉强挤得进去,我努力地伸了进去,然后四处探寻着,突然我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凉凉的,十分光滑想一卷绸子那样细腻,我心中一凉,掏出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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