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怎么就没有了这粒红痣呢?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自己所回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幻觉?一个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的幻觉?不可能!自己与林灵已经结婚两年,这两年的时光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这粒红痣就是自己与林灵之间美好生活最好见证,什么事物都可能记错,但是这粒红痣决不可能记错。
从那以后,一直以来,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林灵身上的这粒红痣,每天晚上都要吻上几遍才能美美地睡去,而林灵也非常喜欢他亲吻她的这粒红痣,正因为这粒红痣,他与林灵的生活才充满了乐趣,他与林灵才能合为一体,但是现在这粒红痣却突然消失了,它去了哪里?没有了这粒红痣,方正杰感觉自己失去了生命之中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的林灵却说一直都没有什么红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一直以来就从未存在过什么红痣的印象,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这是怎么啦?父亲也说自己记错了,他说他从未反对过自己做警察,但一直以来,父亲都是反对自己做警察的啊!现在,林灵又说她从未有过这粒红痣,但是自己又清楚地记得林灵有这么一粒红痣,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真的是受到了严重的脑震荡,把一切记忆都给打乱了?这一切的记忆都是被那次严重的撞击给撞进自己的头脑里的?不可能啊!
方正杰的内心在厮声竭力地呐喊,在绝望地求救!
看着方正杰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灵依偎在他的身上,担心地说:“你怎么啦?没事吧?”
方正杰抓住林灵的双臂,哀求着说:“林灵,你给我说实话,一直以来,你真的都没有那粒红痣吗?”
林灵吃惊地看着方正杰,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红痣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是你妻子,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还能骗你吗?”
方正杰再想了想,他还是清楚地记得林灵的身上有那么一粒红痣,但是为什么林灵却偏偏说没有呢?也许,真的是自己记错了,林灵爱自己,甚至超过了爱她自己,这是无可置疑的,难道这样一个爱自己的妻子会骗自己吗?方正杰的头又痛了起来,痛得双手都抱住了头。
方正杰这副痛苦的样子,林灵感到很是心痛,她把方正杰的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给方正杰揉着太阳穴,“现在好些了吗?”
这样过了一会儿,方正杰渐渐感觉好了一些,从林灵的怀里抬起头,缓缓地看了一遍屋里的一切,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林灵布置的,显得是那么的温馨,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与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自己与林灵的记忆又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呢?而这一切又与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呢?
很快,方正杰就对自己记忆中的对这间屋子里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他看着立柜中间的那道推拉门说:“我记得那应该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林灵毫不犹豫地说:“是啊,那原来是一面镜子!”
“我还以为我又记错了!那现在为什么变成了一张磨砂玻璃?”
“我不小心把它碰碎了。对不起!”
“我记得那是你最喜欢的一面镜子,是你特意把它安装在那里的,现在怎么换上了玻璃?”
“可是自从我把它碰碎之后,现在我就不喜欢了。”
方正杰看着林灵笑了笑,疲惫地躺了下去。林灵躺在了他的身边,紧紧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晚上,方正杰都在回想着自己曾经在这个家里所生活过的一切,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无论自己从什么角度去想,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决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就是这在自己的记忆中真实存在的一切,自己的父亲与妻子却都说这一切根本就不存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清楚的记得父亲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做警察的选择耿耿于怀,他一直都想要我回到他的公司里去做事,并说将来把公司里的一切都交与自己打理,但因为母亲的缘故,自己却偏偏选择做警察。
每当想起自己亲爱的母亲被人因为一点点钱而惨遭杀害,自己就对那些犯罪分子充满了仇恨,自己就把天下所有的犯罪分子当成了杀害母亲的仇人。每当自己看到那些犯罪分子所做的事,看到那些被犯罪分子所侵害的人,我就恨不能把这所有的犯罪分子绳子以法。每当有犯罪分子们在自己的追捕之下认罪伏法,我就感到莫名的兴奋与自豪。我并不想做英雄,我只想把失去母亲的仇恨发泄了这些犯罪分子的身上。因此,每当有犯罪分子在我的面前逃跑的时候,我就会奋不顾身,就算拼掉性命也要把他给抓住。所以从我做警察以来,还从未有犯罪分子在我的面前逃掉过,然而上一次,那个奇怪的人却在我追捕下逃掉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失手!我发誓,下一次,我一定会把他给抓住,除非我去见我的母亲了!
但是父亲却并不理解我,他常常都对我的这种选择表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坚决反对,但因为自己的坚持,父亲也只得哀声叹气,这已经成了自己与父亲最重要的生活元素。可是现在,就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父亲却突然说他一直以来就从未反对过自己做警察,他对自己的选择很尊重的,难道真的是这样?难道自己对先前生活的一切记忆都是因为自己受到严重撞击后所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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