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叫来了出租车,准备离开这里时,在门口碰见了一个女人,和她说了几句。”
“是碰到熟人了吗?”
“那就不太清楚了。老人认识那个女的,但对方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态度非常冷淡。”
“哦……”
浅见立刻就来了兴趣。
“你能给我详细说一说那时的情况吗?”
“你要我详细说一说,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明美在脑子里努力搜寻着那天的记忆,重新把梶川老人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老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一个女人。犹豫了一会儿以后他主动跟对方说话。老人看上去很亲切,可对方却像很为难。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呢?”浅见又问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你还记得吗?”
“因为他们在大门口那边,所以我听不大清楚,我想是要去哪之类的话吧。”
“去哪,你知道去哪吗?”
“的确是去舞鹤。”
“舞鹤……”
浅见紧张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说了是舞鹤?”
“是的,所以刚才听你说在舞鹤被杀时,吃了一惊。”
“那么,他说了去舞鹤的什么地方或旅馆的名字吗?”
“不,这个我没有听到。只记得他说去舞鹤,不过……后来,老人给那女人递了张名片一样的东西。”
“名片?”
“是不是名片,我不敢肯定,我并没有看得那么清楚。”
“那个女人收下了吗?”
“是的,她收下后,立刻就表示感谢,然后进馆里来了。”
“梶川怎么样呢?”
“因为出租车来了,老人准备坐进去……啊,对了,那时那女的男伴来了,两人错过去了。”
“哦……那男的难道不是梶川认识的熟人吗?”
“是的,好像是不认识。我见老人一—是梶川吧,不可思议似地看着他俩的背影。”
“后来呢?”
“就那样了。老人坐上出租车走了。”
“那两人干了什么呢?”
“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在馆内大概参观了三十分钟后就回去了。”
“那个女的,对于前面遇到的梶川,向那男的说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我一直在旁边,所以两人说什么我都听得很清楚,只是说些展示品什么的,没有提到那位老人。”
这么说,难道梶川不是他们两人都认识的熟人吗?
“那两人是什么样的?比如年龄、衣服什么的。”
“女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男的好像比她年轻一些。衣服都是那种最普通的、很休闭的,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们像夫妻呢,还是像恋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处于二者之间吧。”
“啊,处于夫妻和恋人之间?这说法倒很有意思,我好像很清楚当时的气氛了。”
浅见诚心诚意地夸奖明美,丝毫没有奉承的意思。
“那个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是流里流气呢,还是像上班族,或是教师、医生什么的……”
“看上去很正经,感觉有点像收拾得很潇洒的上班一族。可是,他好像是开着一辆银灰色奔驰来的,说不定是哪家的阔少爷。”
“哦,是这样啊。你看见那辆车了?”
“是的,他们回去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停车场上停着的那辆车,是SL500还是600型,我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是那种运动型的敞篷奔驰,真的很棒耶。”
明美好像很羡慕似的两眼闪闪发光,一看就是爱车一族。
“你没有看见车牌号吗?”
“怎么可能看得清车牌号呢?不过,我想是东京或那附近的人吧,因为他说着一口非常漂亮的普通话……那个人和梶川被杀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是刚刚才发觉到浅见问话的意图吧,高宫明美突然不安地问道。
“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梶川在旅行途中遇到的人中,也许会有什么人知道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东西吧。”
“可是警察什么也没说呀。”
“是呀,那就是说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肯定是这样的。”
浅见笑着说道,好像想让明美放心。
分别前,浅见拜托明美,如果想起什么,就按名片上的地址和他联络。
3
一到宫津市内,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街上旅馆和土特产商店一家挨一家,没有带伞的游客们三五成群地在街上跑着。
出租车司机们正在和公司联系,确认业务日报情况。中午十二点多,那天送梶川的出租车正好把浅见送到宫津的天桥立。
“他说要去文殊堂,坐人力车参观天桥立,然后去舞鹤。他在这儿下车后,确实是朝天桥立方向去的。当然是一个人。”
司机把自己看到的、梶川那天行程的最后一部分说给浅见听,等浅见下车后,他又返回了大江车站前的营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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