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蓝随手翻翻,突然看到一枚小小宝石胸针,就是一怔。
她急忙将这宝石胸针取出,一看背面的招牌印记,不由的"啊"了一声。
这果然是昨天等待李先生谈判时,在酒店大堂翻看的时尚杂志里登出来的那个牌子。
若蓝想一想,把宝石胸针放入手袋中。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走进卫生间。
雪儿的各样日常用品还留在这里。架子上放着漱口杯,装着牙刷和一只中华牙膏,旁边放着一管大宝洗面奶和一瓶大宝面霜。铁丝上搭着一块蓝色的毛巾。
若蓝再转去厨房。
碗架上的几只盘子、碗、一把筷子,炉子上的炒锅、煮锅,台面上的菜板、菜刀、铲子、勺子,看来和一般人家的厨房没什么不同。窗台上一把已经有些干了的葱和几瓣蒜、姜,说明这屋子的主人时常自己开伙。
若蓝将屋里的各处都用相机拍了照,将相机收好。
毕竟是以取书为借口进的这间屋子。若蓝取了那两本弗洛伊德的书拿在手里,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去三零八房间,刘晓虹还在等若蓝。
若蓝摇了摇手里的那两本书:"这就是我借给雪儿的那两本书。我带走了。"
刘晓虹瞄一眼书皮:"哦,原来是这两本。我看这两本书雪儿看了好久了,时常翻。"
若蓝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雪儿不在以后,没有人来收拾过她的遗物吗?"
刘晓虹摇摇头:"没有,她的家人没来过。听说她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她男朋友又……"
刘晓虹欲言又止。
若蓝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是不是有人传说,他很有可能是凶手?"
刘晓虹如释重负:"你也听说了?"
"听说,之前雪儿和他曾经吵过架?"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
"哦?"若蓝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那天我吃完饭回来,他们俩正在屋里说话。可能他们吵得太凶太激动,连我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我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似乎很生气地说:'好吧,好吧,你别哭,结婚的事咱们再慢慢商量。'当时雪儿正坐在床上掉眼泪。他们看到我,就不再说什么,过一会儿他们就一起出去了。"
"他们平时感情怎么样?"
"还好吧。雪儿是那种怯生生娇滴滴的女孩,总是他顺着雪儿。所以我看他们俩那天那个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雪儿平时生活习惯怎样?比较简朴还是奢侈?"
"雪儿一直是个挺朴素的姑娘。不过我们的工资也不是特别高,要不谁乐意住宿舍呀。"
这话倒是真的。若蓝自己其实就痛恨极了宿舍。大学四年过够了,睡觉穿衣洗澡统统避不得人,都是公共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她一有能力,立刻置一间自己的公寓,绝不与人同住。
若蓝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反正该看到的已经看到,该听到的已经听到。她决定告辞。
"谢谢你的水。下次你方便的时候,选个时间,我请你喝咖啡。"
"你不是雪儿的朋友吧?你是记者?"刘晓虹突然发问。
若蓝一怔。
刘晓虹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这个女孩,若蓝小觑了她。
若蓝镇定自若:"可能有些事情我没有完全告诉你,很抱歉。不过我确实是雪儿的朋友。同时我也是一名律师。"
若蓝取出名片,递给刘晓虹。
刘晓虹认真地看了看名片:"那你是受人委托而来的了?你代表谁?"
若蓝想了一下,轻轻地说:"我代表死者和生者。"
这一天晚些时候,和刘晓虹同住一室的孙莉莉下班回来了。
孙莉莉是个时髦女郎。即使是平常上班,也画着极精致的妆容,睫毛膏、眼影、口红,样样不落。现在春天还有些寒意,她却已经换上了薄薄的春装和短裙。
听刘晓虹说起白天上门来的那个律师,孙莉莉扔下正在梳那一把□浪卷发的梳子,问:"你就没仔细打听打听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刘晓虹正坐在床上叠衣服,伸个懒腰:"打听有什么用?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孙莉莉撇撇嘴:"你真不会看形势。那么平白无故地就都说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傻。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到就稀里哗啦地倒光了。"
刘晓虹正在叠衣服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莉莉,你是什么意思?"
孙莉莉笑而不答,拾起梳子,继续梳头发。
刘晓虹担心地说:"莉莉,你可别做傻事。"
孙莉莉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放心好了。你还以为我会去勒索啊?我可不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那是一个艳光四射的笑容。
孙莉莉微笑着低声自言自语:"但是,让合适的人知道点合适的事,就算拿些报酬,也不算太过分吧?"
7、警察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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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蓝到家的时候,林柯正在工作。
大概是太过专心投入,他并没有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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