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阵温柔的乐章由音乐盒传出,好像能抚平人内心的不安。黑曜开始有点明白梁老师喜欢这首乐章的原因了,是因为这乐章与她一样温柔。
「这首曲是Paul De Senneville的水边的阿第丽娜。」他凭著记忆说出这乐章的名字。
「我有时会怀疑你是不是一本百科全书。」绿萼笑著说。
从认识黑曜开始,她便发现好像甚麽事都难不到他,没有一种知识是他不懂的。
黑曜没有反驳或认同,他只是淡淡地说:「该找的都找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意思,我们走吧!」
「嗯。」绿萼没有介意他的冷淡,毕竟她早已知道他是一个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人。
他们一同走出梁老师的家,当他们想要离开时,一把声音喊住了他们。
「你们两个是梁静的谁?」
黑曜率先回过身来,看到一个约三十来岁、脸带慈祥的妇人正困惑地看著他们。
梁静是梁老师的全名吧!黑曜心想。
「我是她的侄子。」黑曜友善地回答。既然这个妇人和梁静相识,他当然要好好利用她,以问出梁静的性格和兴趣等。
「那她是?」妇人指向绿萼。
「她是我女朋友。」还未问过绿萼,黑曜就擅自决定绿萼的角色。
幸好白风并不在场,如果不是,大概他一定会大吵大骂的吧!
不过绿萼只是在惊讶过後,欣然接受黑曜的安排。
「你好!」绿萼友善地向妇人微笑。
「你们不如到我家坐坐,好吗?」单纯的妇人就此相信了黑曜的话,完全没有怀疑。
不过,这正合黑曜的心意。
黑曜和绿萼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得到共识。
「好吧!我想请教你一下静姨的死。因为我之前一直在外国,直至最近才接到她的死讯,但她已经死了一年时间......」黑曜装作落寞地说。
其实以演戏方面来说,黑曜和白风都是当中的佼佼者。在月蚀除魔社中,不会装模作样的便只得头脑简单的夕辉,这家伙有时连说谎也会被人看穿破绽。
然後他们跟著妇人来到她那在梁静家旁边的房屋,这时他们才发现妇人的身分──梁静的邻居。
她的家的格局与梁静的十分相似,都是两房一厅。在布置方面,她似乎和梁静的风格一致,全都采用暖色,使人一踏进来就有回到家的感觉。
妇人把茶送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不需要客气。以前阿静生前也经常来我家渴茶聊天。」
「其实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想问清楚静姨的死因。请问你知道些甚麽吗?」黑曜直接地说。
想到好友的死,妇人不免落寞地说:「我只知道她是在一年前的车祸中逝世,但至今警方仍未查出真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将会变得悬案吧!」
「那麽你清楚静姨的过去吗?我以前身处外国,根本无从得知有关她的消息。」黑曜叹了一口气。
听到黑曜的话,妇人只有苦笑说:「她的过去只能用『不幸』来形容。」
「不幸?」
「是的。她之前不断尝试参加钢琴比赛,但是她总是在比赛前意外弄伤手脚,教她不得不放弃比赛。」每一次看到梁静对比赛的向往和挣扎,妇人的心也不好过。
在过往与梁静相处的日子里,她可以经常听到从邻家传来的琴声,而那琴声一直都陪伴她渡过失眠的夜上。
「比赛?你知道静姨曾参加过多少比赛吗?」黑曜发问。
妇人想了一想说:「真确数字我不太清楚,但约十来次吧!」
「她从来没有一次能成功参赛吗?」黑曜觉得这事有点不寻常。若只是一两次意外并没有甚麽奇怪,可是连续十几次的话,就不会是巧合。
难道背後有人操控?
「嗯。因此她才会被学生看轻,说她是故意退出的。」妇人无奈地说。那些学生根本不了解梁静的为人,梁静视钢琴如生命,她是不可能轻易放弃钢琴比赛的。
这时黑曜静了下来,他需要时间好好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说:「感谢你的招待,我们有事要先走。」
「我送你们出去吧!」见黑曜去意已决,妇人便不多留。
「不用了。」黑曜微笑拒绝妇人的好意。
待绿萼与妇人道别後,他们一同离开妇人的家,回到月蚀除魔社去。
在途中,黑曜忽然对旁边的绿萼说:「我认为背後一定有人千方百计阻止梁静参与比赛,不然她不会连一次比赛都参加不成。」
「的确是。」绿萼同意黑曜的说法。
在这个世界上,「巧合」是不存在的。
第四章 水边的阿第丽娜·诱饵2
在黄昏时回到月蚀除魔社後,黑曜第一时间询问紫月的占卜结果。
「根据我的占卜,何应熊和梁静之间确实有除同事外的关系。」紫月面无表情说。
相较於紫月的冷醒,夕辉却焦急地问:「那是甚麽?」
紫月不理会夕辉的急躁,她仍然保持冷静地说出关键的七个字:「杀人者与被杀者。」
「杀人者与被杀者吗?」黑曜低声地重复这几个字,然後转头问夕辉:「你和白风的调查结果是?」
「当我接触到何应熊时,我看见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女子的影像,而且他似乎十分畏惧那个女子。」夕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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