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左右,我随便买了几个面包下肚,灌了几口牛奶倒头就睡,当我再次睁开演的时候,发现时针却没有移动半步。
「天不是黑了?不会吧?妈的我整整睡了12个小时!还有一堆报告还没弄。」我抓了抓头,看著窗外的路灯自言自语著。
「嘻嘻…小子,怎麽每次我出现的时候都是你心烦的时候啊?」人脸从墙角硬是把自己从木籐中挤了出来。
「我怎麽会知道?也许你就是我心烦的源头?」我坐在靠著窗边的木椅上,十指紧扣著。
「话怎麽这样说?我可是你的好夥伴耶!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人脸一下把头偏左、一下偏右,像是想逗我开心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一个朋友死了,另一个癫痫复发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接下来呢?为了我自己真的有必要牺牲这麽多人?」我将头低了下来,望著自己的膝盖。
「你癫痫的朋友并不是你的责任啊,更何况他是个生病的人,一个生病的人他的身心绝对不会是健全的,而且他手上还握有你的秘密,让这种人继续消遥自在下去,难保他会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行动,所以,这次他刚好发生这种事,你应该要比谁都更高兴才是。」人脸说。
我抬起头,望著他那只有轮廓的五官说:「或许你说的才是正确的?」
「当然!」人脸不假思索的回应。
「那我之前的观念都是错的?」
「那还用说!?」
「从跟你订下那张契约之後,我就要屏弃一切,只为了我个人的利益而活著?」
「这不是我们共同的信仰吗?谁敢阻挡你的利益,就铲除谁,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小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一定要了解,所有、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架构在你的利益之上,唯有你的快乐生活,那才是我们的最大目标啊!你懂吗?」人脸感慨的说。
「从今以後我应该只为了我个人的利益活下去,架构出我的快乐生活…」
「没错,你要学著成长,现在的你还不够茁壮,不够、还不够…嘻嘻…」
「那为了我的快乐生活,现在是不是要先帮我解决眼前这一堆报告?」我拿著一堆该死的习题作业。
「你说了算,我的朋友,嘻嘻...」人脸微微点点头。
欲望就像毛毛虫,总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成骇人巨兽。
十八、背水一战
隔日。
物理老师上课的频率让人昏昏欲睡。
「早知道我就不要来,反正来这也是睡,不如在家睡到自然醒不是更爽。」坐在我前排的同学抱怨著。
「对啊!真不知道我们修这门课到底是用来干麻,真的是坐在这浪费时间。」隔壁的同学附和。
忽然从我左手方传来一张纸条,上面写著:「我知道一切的事情。」我往左边看去,原来是勇仔,这些字眼令我非常敏感。
我在纸条上写下:「你知道什麽?阿成他好点没?」然後回传回去。
「他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昨天晚上我们在还没过去集合的之前阿成就跟我说了,他说如果等等发生了任何的意外,绝对是你布的局。」纸条在大约两分钟後传了回来。
我相当意外阿成不信任我,将我们的约定泄漏了出去。「你知道多少?」我只在纸条上写上这句。
「我知道羽是你杀的!」我看见这行字後竟像抓狂似的将纸条揉成纸团丢向五点钟方向的垃圾桶中,然後故作镇定的深吸了一口气从书包中拿出一张新的纸条。
「好,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昨晚阿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所布的局,我怎麽可能知道他患有癫痫这种疾病?就算我知道好了,我又要怎样保证玩碟仙肯定能让阿成出事?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想干掉一个人,你会用这种如此没有把握的方法吗?根本不可能啊!所以,一切都是巧合,了吗?」
「羽的事情呢?你又做何解释?」
反正一切都死无对证了,就是打死不承认:「我只是当时刚好在他旁边,他真的是不小心跌下去的,他人跌下去不能说一定是我将他推下去的吧?更何况这种专业判定警方会处理,我说不是我,就真的不是我。」
纸条一去不返。
我看著勇仔的侧面,脸色相当凝重,平时他也不多话,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行为模式也很难去预测,如果被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就相当难处理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想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要除掉他?最近这些事情通通集中在我身上,到时候很难不被警方注意,那我又该如何封他的口?用条件交换,我手上又没有他的把柄,妈的!到底该怎麽做才好…
课後,叶玲到家中找我,说是有些重要事情想跟我谈。
“滴滴滴滴”门铃声响。
我开门说:「嗨,来啦。」她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小洋装,相当可爱。
「坐吧,你很少会到我家来说事情耶,什麽事情这麽重要?」我我从桌上拿了个
乾净的茶杯倒了杯水给叶玲。
「听说你的好朋友“羽”死了,我是担心你才想特地过来看看的,结果你好像没有我想像中的难过。」叶玲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唉,身为一个能够独立一面的人,不能够随便将心情表露在脸上,其实我失去这个好朋友简直是痛彻心扉,他还这麽年轻,我也替他感到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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