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见见她。”艾密莉说。
“对,你非见她不可。她肯定也会要求与你会晤的,好奇心,哎呀,亲爱的策列福西斯小姐,好奇心呀!”
“你说说威尔里特一家。”艾密莉说。
“有意思,”莱克罗夫特先生说,“十分有意思。当然是殖民地风格,不够稳重,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我是说有些过分的殷勤。
样样都显示过分的豪华。怀阿里特小姐是一位迷人的姑娘。”
“嗨!偏偏到这个不寻常的地方来过冬。”艾密莉说。
“是的,很奇怪,对吗?不过这还是符合逻辑的,我们住在本国的人渴望阳光和温暖以及高大的棕桐树,而住在澳大利亚或南非的人则迷恋于冰封雪飘的旧式圣诞节。”
“不知她们哪个对他说的这些。”艾密莉暗自想,隐遁在高语地的小村落里,仅仅是为了想过冰封雪飘的旧式圣诞节,那是说不过去的。显然,莱克罗夫特先生对威尔里特一家选择这么一个冬季胜地,是没有怀疑的,而她又想,这对于一个禽兽学家和犯罪学家来说,也是自然的。由于莱克罗夫特先生认为西诺福特是个理想的住处,因而他也想当然地认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是别无他想的。
他们慢慢地下了山坡,走进巷子。
“谁住那间平房?”艾密莉突然问道。
“威亚特上尉——是个病残者,不爱交际。”
“他是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朋友吗?”
“绝不是亲密的朋友,策列维里安不过偶尔作些礼节性的拜访而已。事实上,成亚特不乐意别人来访。他是个阴郁的人。”
艾密莉默无声息,她在琢磨变成一个采访者的可能性,她不想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她突然想起一个参加了转桌降神而至今仍未谈起过的人。
“杜克先生怎么样?”她直率地问。
“他吗?”
“嗯,他是什么人?”
“啊,”莱克罗夫特先生慢慢地说,“这是个无人了解的人。”
“怎么这么特殊?”艾密莉问。
“事实上,”莱克罗夫特先生说,“并不特殊,杜克不是不可思议的人,你可以想象得到他唯一的秘密是他的社会根源。不,不完全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是个非常殷实的好人。”他立即补充道。
艾密莉默不作声。
“这就是我的房子。”莱克罗夫特停下来说,“是不是赏光,过去看看?”
“我很乐意进去。”艾密莉说。
他们走了进去。小屋布局雅致,许多书架列墙而排。艾密莉一架一架好奇地浏览书名。
有的全是讲玄妙的现象;有些是现代的侦探小说;但绝大部分的书架让给犯罪学以及世界有名的判例;禽兽学的书只占一小部分。
“看了很使人惬意,”艾密莉说,“我得回去了,估计安德比先生读起床啦,他在等我呢,其实我还未吃早餐,我们交代克尔提斯太太九点半吃早餐,现在十点钟,我迟到太多久了。都怪你那么让人感兴趣,而且对我这么有帮助。”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当艾密莉挑逗的眼神向他一栋时,莱克罗夫特先生似笑非笑地说,“你可指望我,我们是同伙!”
又密莉热烈地紧紧握着他的手。
“太妙了!”她说。在她短短的生涯中,那个常用的片语意这么有效,“凭直观感觉,这是个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十七章 帕斯荷斯小姐提供的新情况
艾密莉回来吃早餐时,查尔斯正等着她。
由于逃犯的干扰,克尔提斯太太仍在提心吊胆地关注着这方面的消息。
“两年前也跑掉一个,”她说,“抓了三天,才抓到。他都逃到英列吞汉普斯塔附近啦。”
“你看他会不会逃到这儿来?”查尔斯问。
“对这个问题,本地人的传统观念,即持否定态度。
“他们从不向这儿逃。因为走出禁猎区后,这一带全是光秃秃的高语地,只有孤零零的几座小城镇。他们一般都是向普莱茅斯逃跑,可是,往往还未逃到那里,就波逮住了。”
“安尔小山有个岩洞,是极好的藏身之地。”艾密莉说。
“不错,小姐。那里有个藏身之地,叫做彼克息斯洞,在两块巨石之间只有狭窄的小口,但进里面就宽阔了。传说查尔斯国王有个士兵曾在里面躲了两个星期,农场有个女侍送食物给他。”
“我想去看看这个彼克息斯洞。”查尔斯说。
“那非常难找呀,先生。夏天许多来郊游搞野炊的团体,找了整个下午都找不到,要是你真的找到了,你一定要留个别针在那儿,以示吉祥。”
早餐过后,他和艾密莉到小花园溜达。查尔斯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普林斯顿走一趟,一个人一旦走运,就有一大串惊奇的好事,看看我现在的情况,以一个普遍的足球赛为机运,说不定到了那里无意中碰见一个逃犯和一个凶手,该多美呀!”
“布尔纳比少校的平房拍摄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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