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保证,如果这事成功,那是特大新闻了。”安德比说,“如果真的成功,我想《每日电讯报》不能只绘我……”
艾密莉突然无情地闯入了他美好的梦境。
“注意,我们绝不能慌乱。”他说,“不能不顾后果地盲动。我去文息特,明天才能回来。你有件任务要完成。”
“什么任务?”
艾密莉讲述她访问威尔里特一家和离开时偷听到的那句奇怪的话。
“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们一定要坚决地查明今晚将会发生的事。”
“这事多么奇特呀!”
“难道不是吗?但也许是偶合——也可申不是偶合——可是你看,仆人们正在清道。今晚那儿就会发生古怪的事,你必须到那去看个究竟。”
“你的意思是要我顶着寒风通宵躲在花园为矮树丛里发抖?”
“嗯,没问题吧?当记者的对这种好差事不应该有什么计较的。”
“谁说的?”
“甭管谁说,反正我知道。你一定要完成庆分,行吗?”
“啊,当然啦。”查尔斯说,“要是今晚西诺福特寓所发生任何怪事,我一定不放过它!我一定在场!”
艾密莉又把行李标签的事告诉他。
“怪哉!”安德比先生说,“皮尔逊者三就住在澳大利亚,是不是?当然并不是说它意味深长。可是,这件事仍然可能有关系。”,“嗯,我看就谈到这里吧。你这方面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喂,”查尔斯说,“我有个想法。”
“想法?”
“只是不知道你的看法怎样?”
“我什么看法一一这是指什么事而言。”
“你不会突然生气吧?”
“我想不会的,我相信我能够理智地,平和地倾听任何一件事。”
“好,这问题是……”查尔斯·安德比怀疑地望着她说,“不要以为我有蓄意攻击的用意。我想知道,你认为你那个小伙子的供词可靠吗?”
“你是不是说他真搞谋杀了?”艾密莉说,“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抱这种看法。一开始我就对你说了,持这种看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说过,我们要在他没有干这事的假设下进行工作。”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安德比说,“对于他没有干这事的假设,我和你是一致的。我的意思是他讲的事情发生的经过偏离事实太大,他说他去过那里,跟老家伙谈了话,离开时老家伙还活着。”
“对呀!”
“那,我恰恰认为,他到那里时,就确实发现老人死了。难道你不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我星说他担惊受怕,所以不敢这么说。”
查尔斯终于闪闪烁烁、吞吞吐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当他看到文密莉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艾密莉两眉紧皱,陷于沉思,“我并不伪言,”她说,则立有可能。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我知道吉姆并不谋害人,但他很可能惊慌不安而说了个愚蠢的假话,而且会坚持他原先的说法。唉,这完全可能。”
“讨厌的是你不可能去问他,我看他们是不会让你单独见他的。”
“我可以叫达克里斯先生去看他。”艾密莉说,“但糟糕的是吉姆非常固执,他一旦说了,就坚持不改。”
“这就是我要说的话,而且坚持下去。”
安德比先生说。
“对!查尔斯,我很高兴你提出了这种可能性,我没有想到这点,我们一直在找吉姆离开后进去的那个人,……但如果是先进去……”
她停下来,疑神静思。俩种很不相同的推论向着相反的方向伸展开去,另外,莱克罗夫特提出的一种说法,吉姆跟舅舅发生口角,这是决定性的一点;然而另一种分析报本没注意到吉姆。艾密莉觉得首要的是去见第一次验尸的那位医生,如果策列维里安可能在四点钟就被杀了,吉姆不在犯罪现场的说法就大不相同。
其次,是让达克里斯先生力劝他的当事人,对这一点绝对要说实话。”
她站了起来。
“喂,”她说,“你最好是解决我怎样去得了埃克参顿的问题。我知道,在铁匠那里有一辆蹩脚的车,请你去跟他商量一下,怎么样?吃完午饭我就马上要走了,三点十分有一趟火车去艾息特,这样我就有时间先去找那个医生了,现在几点钟了?”
“十二点半。”安德比看一下表说。
“我俩去安排车子吧。”艾密莉说,“在我离开西塔福特前只剩一件事要办了。”
“什么事?”
“去访问杜克先生,他是我唯一未见过的西塔福特人,并且他还是转桌降神的当事人。”
“哦,我们去铁丘家就经过他的小平房。”
杜克先生的小平房是最末一间。艾密莉和安德比打开大门的门闩,走上通道,此时,奇遇发生了,房门一开,走出一个人,——侦探拿尔拉柯特。
他惊愕了。艾密莉感到难堪,她立即放弃了原先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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