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侦探。”
“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德令先生,你没有参加宴会。”
马丁·德令愣住了,他两眼不停地转,从侦探的脸部到天花板,然后望着门,又望他的双脚。
侦探平静耐心地等待着。
“啊,”马丁·德令终于开口了,“假设我没有参加,这与你何干?我的舅舅已被谋杀了五个钟头,我的行动与你或别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明确地说吧!先生,我需要证实你的话,你所说的已经有一半不真实了,我想要核实那另一半,你说你跟一位朋友共进午餐,还消磨一个下午。”
“对呀,我那位美国出版商。”
“他叫什么名字?”
“罗森克劳恩,埃德加·罗森克劳恩。”
“啊,他的地址呢?”
“他已经离开英格兰,上星期六定的。”
“去纽约吗?”
“对。”
“那他现在一定在海途中了,搭什么船呢?”
“我——我实在记不得了!”
“哪一条航线,知道吗?是库纳尔德线还是白星线?”
“我真的记不得了。”。
“那好吧。”侦探说。“我们可以打电报到纽约问他的商号,他们一定知道的;”“加尔根图亚号船。”、德令先生绷着脸说。
“谢谢你,德令先生。我看,只要你肯想,你是台记起来的,你说罗杰克劳恩先生和你共进午餐,还和他消磨了一个下午,那你见几点钟离开他的?”
“大约五点钟。”
“然后去哪里?”
“不告诉你,你管不了,你想知道的就进么多了。”
拿尔拉柯特侦探沉思地点点头,“如果罗森克劳恩证实德分先生的陈述,那对德分先生不利的一切申述都落空了,不论那天晚上他盼活动多么神秘,也影响不了这案情。”
“你打算干什么呢?”德分先生不安地问。
“给加尔根图亚号船上的罗森克劳恩先突发电服”。
“糟糕。”德令大叫起来,“你把我卷进_各种各样的宣传中去了,你要留神——。”
他走到写字桌,在一片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侦探。
“我看,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他不礼貌地说:“至少该照我的办法做。紧盯着一个人,造成这么多的麻烦,这是不公道的。”
那张纸上写着:
罗森克劳恩S·S加尔根图亚号,请证实14日星期五我和你共进午餐一直和你相处到五点钟。马丁·德令。
“直接给你回讯——我不反对,但不要寄到苏格兰场或某个警察派出所去。美国人怎么想法,你是知道的,我牵涉到案件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使我最近和他们商订的契约告吹,请把这事做为私事处理,侦探。”
“我不反对这样做,德分先生,我所需要的是真实情况,电报费由我付,回电送到我在艾息特的私人住处去。”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靠写作来谋生,没你那行那么容易吃,侦探。回讯一定使你满意,关于宴会的事,我确实没有对你讲实话,虽然我仍然坚持这么说,但事实上我已经把我去的地方告诉我妻子。不然的话,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要是罗杰克劳恩证实你的说法,那你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德令先生。”
“一个令人不舒畅的人。”侦探走出来时心里这么想。“但是他似乎很有把握,那位美国出版商会证实地讲实话。”
当他跳上回德文郡的火车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莱克罗夫特,”他说:“当然的——那是一位住在西诺福特一间小屋的老先生的名字。
一个奇怪的巧合。”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廿五章 艾密莉小姐的分析
艾密莉·策列福西斯和查尔斯·安德比坐在艾息特德勒咖啡馆的一张小桌子旁。已是三点半钟,这儿是一派萧索,寥寥无几的人闲散地喝着茶,整个酒楼显得有点凄寂。
“喂,”查尔斯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艾密莉双眉紧锁:“难说。”她说。
会见警察后,白里安·皮尔逊跟他俩一块吃午饭,他对艾密莉非常礼貌,使她认为有些过分。
这位聪明的女子,感到似乎有个不自然的阴影,这年轻人秘密的恋爱,被好管闲事的人插了一手。白里安只得同意了查尔斯的建议,坐车去见警察。为什么他会逆来顺受?当支密莉了解白里安的个性后,她觉得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性。她很有把握地认为“你见鬼去吧!”
这才是白里安的态度。
这种羊羔似的行动引起了怀疑,她把她的感觉对安德比说了。
“我说”,安德比说。“那个白里安有所隐瞒,所以他不敢横蛮。”
“情况正是这样。”
“你认为他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吗?”
“白里安。”艾密莉沉思着说,“这个人需要好好划付。我认为他是个无所顾忌的人,只要他想要某样东西,我看他是不受传统观念束缚的,他不是驯服的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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