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灯光仿佛蓄意的,再次不安的闪了起来,黑暗与光亮这时疯狂的相互纠结挣扎。
在闪烁的灯光中,我看到马桶里浮起了一蓬黑发,随着灯光的闪动,黑发在不停的往上延伸。接着,一双指甲黑的像是被染过一样腐白如尸般的手先后攀在马桶的边缘,缓慢的撑起!
我的信念一点点被击碎,什么唯物主义,什么科学统统抛在脑后。那双手撑起的是一个全身骨骼像是断裂的披发女人。
它从马桶里爬了出来,手先着地,然后像蛇一样拖动着还在马桶里的身体往外爬,手掌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我的耳膜一阵阵刺痛,痛入神经。
它慢慢向我爬来……
我用脚蹬着地板往后退,哪怕其实已经靠到墙壁了,我还在往后缩。
是的,我害怕,害怕到了极点。
我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听天由命。
可是,闭上眼睛也不能减少我的恐惧。
我听到了一连串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带水的手掌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骨骼裂裂作响的声音、每一种声音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浑身发抖,一道冷汗沿着额头滑到鼻孔。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已经爬到我的面前,正用一双白色的眼球在注视着我!!它的披发正黏着我的皮肤!!她仿佛正等着我睁开眼睛……
是的,我听说过,鬼是不能直接杀人的,只要不被它控制住意念,它是杀不了我的。不被它控制意念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去看它的眼睛,不看它的眼睛,它的意念就传送不过来,我就不会出现幻觉!
是的,我坚决不睁开眼睛,我宁愿害怕未知的恐慌,也不要面对它!!
这样一想,卫生间里果然安静了下来。眼睛虽然闭着,但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光亮已经不再闪烁。
我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万一是它的圈套怎么办?万一睁开眼看到了它的眼睛怎么办?
这时,我试着抱着最后一丝相信科学的心态,尽量让自己放松,心里想着,这世上根本没有鬼,这是做梦,是幻觉,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我改主意了
在和自己对峙了将近几分钟后,我决定……
睁开眼睛!!
——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地板上虽然有水滴,但那是我还没小完的便。我长长的嘘了口气站了起来。
冲了马桶后,站在洗漱池前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冷水往脸上招呼。
这下算是真的是冷静下来了,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像发了癫一样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是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
我以为是我眼睛模糊了,擦了一眼睛又试着对镜子裂嘴笑了几下。
突然镜子里面的我面目狰狞的瞪着我大声咆哮—“你笑什么!!!”
————
惊醒。
睁开眼睛看见妻子的疑惑的脸。
“你笑什么啊?”
“我笑了吗?”我伸手在床头柜上拿烟点燃。
“笑了!还是呵呵的笑!”
“呵呵。”
“对了,就是这样笑的。”
“我不知道,刚做了个梦。”
“做什么梦,笑的那么开心。”
天哦,我在心里叫苦,刚才的那个梦我还记的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什么令人开心到发笑的梦。
“我梦到一个女人……”我吸了口烟。
“哇,梦到哪个女的,让你这么开心?”
“是女鬼。”
“完蛋了,大白天梦到鬼还是女的,你个死变态、色情狂、手枪王。”
“大白天?”我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14:30。
终于明白梦境里自己是混淆了白天与黑夜之间的日常习惯而感到不正常。
妻子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明白妻子的意思:“不是说晚上吗?”
妻子:“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她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佯装恐惧状:“不要这样,我会叫的。”
妻子学电视里面的话:“嘿嘿,叫破喉咙都没用。”
然后,她像母老虎一样扑了下来……
咬住我的七寸。
我叫?叫个毛!!!
东湖公园
傍晚的时候居然还出了夕阳。
“东湖公园”有一条很长的,木制结构的跨河桥,桥上很多出来散步的人。
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正常人,也有缺胳膊少腿的残废,还有拣破烂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我和妻子在五花八门之间。
吃了饭,我们就来东湖散心,第一,东湖也在郊区,离我们那里很近;第二,散散心,昨天出了那么一件事情,实在需要出来透透气调节一下心情。
今天中午做的那个梦其实并不可怕,只是感觉梦里的那个女鬼居然好像认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是哪个现实中的女人形化到自己的梦里变成了鬼,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在现实中一定看到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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