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立刻脸红。
林雪一下子反应过来,红着脸伸长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笑着打断林雪的话:“你别描了,越描越黑,你们先在这看下电视,我马上就回来。”
妻子看着我出去忽然说:“萧扬,到花卉市场买些竹子回来。”
何伟问:“买竹子做什么?”
妻子指着院子中央的圆形花圃:“看见没,那些花太红了,我不喜欢。”
何伟:“那种别的花啊,为什么一定要种竹子?”
谢雨珊:“何伟你真的笨死了,萧扬刚被提教导处主任,种竹子是节节高的意思。”
我发动电平车望着张思同开玩笑的命令:“麻烦你陪我去拿竹子,还有何伟你拿把锹把地翻一翻,翻深一点。”
何伟佯做一脸不爽:“刚当上领导就开始指挥我们,我鄙视你。”
张思同甩了一下三七分,一脸欠扁的样子走过来爬上车嘴里念着:“我讨厌拍领导马屁。”
路程很近。
今天我很高兴,变态出奇的高兴!
去的时候,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唱着周华健的《朋友》,张思同打断我美妙的歌喉,问:“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无耻的回答:“因为我终于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你们四个人了,哦耶。”然后继续唱歌。
反光镜里的张思同居然笑了,大笑,然后他甩着头跟着我一起唱。
路过的行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当然也有穿着性感时毛的豪放女对我们吹口哨,大叫:“傻逼、傻逼!!!”
我一点也不受影响,也不鸟他们,张思同也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不仅提高分贝,而且还对着豪放女猥琐的竖起中指:“我草,我草,我草草草!”
盒子里的尸体
买好东西回来时,我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嘴里仍然唱着周华健的《朋友》,张思同眼看点播台只有这一首歌曲,只好又跟着扯着脖子不甘落后的一起唱……
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几个豪放女,张思同看到她们,刚想放肆,忽然看到有一个豪放女从店里面放出三只狗,三条像是在性饥渴状态中的狗。
我们被狗追了!
迅速加快了油门,但是电动车最快的马力也不足60。
张思同拿着竹子连打带叫:“你倒是快点开啊,哎哟我草,咬到了,咬到了,裤子破了。”
狗追着我们跑了不久,虽然咬破了张思同的裤子,但也给张思同手上的竹子鞭的受不了,终于不敢再追。
张思同吐了口气看着手上的竹子:“我拿了几根打狗,打断了!”
我:“还有多少?”
张思同:“够你种的!”
我大笑一声,又唱起那首“朋友”!!
快要到家的时候,也是无数遍里的最后一遍……
“朋友一生一起走,哪些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有你,还有“我草”……
最后两个字不是张思同也不是我唱的。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唱的,是嚎!或者说是鬼叫鬼叫!
我们的歌声戛然静止,就像煮沸的水突然被冷却!!
车子刚好停在院门口时,这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何伟,我确定是何伟从我家院里发出的一声尖叫!!
声音里没有戏虐,只有恐惧,听到这声尖叫,我的内心泛起了一丝不安,鸡血和兴奋像是突然凝固。
和张思同在停顿了几秒后,连车都没停好就拼命的跑进院子!!!
然后我们一起用近乎绝望的嘶哑声喊出:“我草”!!!!
几乎同时,厨房里的妻子和林雪也跑了出来,而且眼睛都盯着花圃里的那个盒子,每个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个盒子,一具尸体,尸体在盒子里。
盒子里是一具穿着花衣服的女童尸体,严格的来说是一具残缺的尸体,她左手的食指断裂,额头的表层绽开,露出森森白骨;尸体也已经开始腐烂,在那张长着巨大肿瘤的脸上,一开始只有几只蛆虫从鼻孔里钻进钻出,然后越来越多,从嘴里耳朵里眼睛里……!!
粘稠的尸液也慢慢的顺着肿大的脸颊往下滑落……
韦一凡
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我想起了曾和妻子开过的一个玩笑,更加毛骨悚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如雷劈般怔住。
耳边传来几位女同志的呕吐声……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赶到。
从车子里下来三个人。
一个体形微胖的中年警官向我出示了证件:“我叫韦一凡,刑侦队队长。”另外两个警察戴上口罩和专用手套开始对盒子里的尸体进行拍照。
韦警官镇定的看了一下现场后用很专业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开始询问:“死者是什么人?”
何伟他们一阵紧张,妻子连忙说不认识。
韦警官:“在你们家,你们居然不认识死者?”
妻子解释:“这房子是一个月前刚买的。”
韦警官忽然看着我的时候,我的眼睛正从尸体身上扫过然后慢慢转过来看着他:“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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