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淳教授摆手,一边拉着云天往宿舍楼走去,“凌先生那么客气!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就见外了!”谭教授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侧身让云天进去。他为云天沏了杯淡香四溢的菊花茶,随手又开启了空调,随后做到云天的对面,“凌先生,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您老可知道最近发生在金宏大厦的放火杀人案件?”云天开门见山。
谭教授摸着额头,像是在回忆,“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事件,对于破案老朽可帮不上忙啊!听说这个案子都快开庭审理了,你怎么还在为这事忙碌呀?”说完谭教授笑了起来。
新的发现(二)
云天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笑着说道:“我接受了当事人妻子的委托,要帮忙查清事实的真相,虽然当事人已经认罪,但是案中的各种细节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怀疑有蹊跷。就在刚才我去了次案发现场,发现死者死亡的办公室的钢窗打不开,是因为发生了变形!所以我想请教您老,发生火灾之后钢窗的窗框会不会因为火灾的热量而变形呢?”
谭教授思考了一阵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回答道:“照常规来说,这些个钢窗的窗框都应该涂有防火漆的,而且要让钢材变形的温度需要很高,所以我觉得仅仅火灾的热量不足以使钢材变形,更何况像这种大楼都有火灾喷淋装置,我想起火时室内的温度不应该会很高!”谭教授说完依然皱着眉头,像是有另外的想法。
“您老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云天的双眼紧盯着谭教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心里的想法。
谭教授微微一笑,“我是在想,如果在火灾的时候给窗框施加一定的外力,或许窗框会发生变形!这只是老朽的一些猜想而已,希望不会对凌先生破案带来困扰!”
“施加外力?”云天喃喃自语,紧皱着双眉陷入了深思。良久,云天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告辞离开。
夜幕将要慢慢降临,一辆红色的BMW车驶回了秋林道,等云天把车停好之后发现庄静雅正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云天疾步走到她的身边,打开大门让庄静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并给她倒了杯水,关切地问道:“庄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云天照样在那张背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庄静雅依旧哭声未止,说话声也有点断断续续,“凌先生,案件到底,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明天就要开庭了,我该怎么办?”
云天对着对面的庄静雅微笑起来,“庄小姐,不要着急,我想等到了明天事情总会解决的!”云天的声音变得轻柔,这样的声音会给人一种释然。
“是吗?你已经有了证据了吗?”庄静雅忽然停止了哭泣,她兴奋起来,眼睛也透亮透亮。
“很遗憾,目前还没有!”
“哦!是吗?”庄静雅从兴奋又转向了失望,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膝盖。
“我想你专程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听一句没有结果吧?你还有什么事吗?”云天的笑容和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他的心情永远不受外界的影响一样。
“哦,是的,今天我听说警察找到了我丈夫杀人的动机,而且,而且说那将会是决定性的!”
“决定性的?那是什么呢?”
此时庄静雅却变得异常的犹豫,坐在沙发上有点手足无措,云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庄小姐,有什么为难的吗?你既然委托我查清这起案件,那么所有的一切你都应该如实相告,你只有真正的信任我,你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云天犀利的双眼直射庄静雅。
庄静雅忐忑不已,犹豫良久,才缓缓地开口,“凌先生,其实在和藤远恋爱之前我一直是张威的女朋友,在一次他们公司的晚宴上认识藤远,当场我就被他的学识,智慧和谈吐所吸引,我开始有意的接近他,我从那时起就渐渐地疏远了张威,所以我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威,可是他们两人根本没法相比,藤远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绅士,张威却是城府极深的人,我就觉得和藤远在一起很快乐。然而最近张威又开始了对我的纠缠,他要我和藤远离婚,和他去国外生活,我没搭理他,而且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藤远,谁知他们两人大吵一架,警察就认为藤远就是为了让我远离张威的骚扰才杀了他的!可是一直以来我相信藤远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杀人的!”庄静雅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云天皱着眉头,事情本来已经够复杂的了,现在的这个信息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事件的发展对藤远来说是足够的致命了。云天心里默念着,难道一开始我就错了吗?杀人凶手真的是藤远吗?云天敲了敲脑袋,站起身来,“庄小姐,我想到了明天事情总会有结果的!你早点回去吧!”
转机
在送走了庄静雅之后,云天连晚饭都没吃,直接躺在了床上,疲倦侵袭而来,眼皮变得异常的沉重,却睡意全无,云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案件始终在脑子里打转,挥之不去!案件明天就要庭审了,可现在却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渐渐地云天的意识开始模糊……
深夜,熟睡的云天突然醒来,深夜笼罩着整个房间,黑,似乎能让思维变得更加清晰,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静默的思考着,就在短短的瞬间,一个特别的假设在他的脑子里形成,只有这个假设成立,藤远的罪责才能够洗清,云天决定明天再去一次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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