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僵了一下，没说话，表情十分尴尬。
“你像偷内衣的变态一样偷溜进去?”
“我没有……”
“施法让舍监老太睡着?”
“我们不能对普通人施法……”
“到底怎么样!再不说我就烧柴去!”
“我穿女装……”
笑容在我和小堇的脸上慢慢扩散，我们很难得的有了异口同声的默契：“你穿女装啊……”
华清惊恐地看着逐渐逼近的我，不断退缩：“你要干什么……”
“难得今天我好心贡献了这么多衣服和化妆品，华帅哥号称外文系第一系草，穿女装肯定是仪态万方千娇百媚倾城倾国……”
“我不要啊啊啊啊啊”
快天亮的时候，华清有些神智不清地瘫在地板上饮泣，身上穿着一件长裙，因为他的奋力挣扎而有些皱巴巴的，我的照相机被丢在一旁，看上去十足是个被强奸后又拍裸照的失足少女模样。
小堇终于支撑不住开始眼皮打架，打着小哈欠飘向衣橱。我正要帮她关好橱门，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阿苏，谢谢你。”
“恩?”因为困倦而像小猫一样蜷在衣橱的小女鬼，脸上是单纯无邪的微笑，居然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我有些失神，“怎么了?”
“恩……这段日子我真的好开心……所以……谢谢……呼……”小堇最后几句话像梦呓一般，终于沉沉睡去。
我轻轻关好房门，走回客厅。
华清已经脱掉了那身裙子，正在卫生间努力洗去脸上的彩妆。
**着卫生间的门，有些无力地问道：“华清，我是个好人吗?”
镜子反射出华清的白眼，答案是那样坚决：“不是。”
郎心如铁呀，你就算骗骗我都好……“可小堇刚才说谢谢我啊。”
“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刚才突然有些被揭穿了的感觉。我对小堇……很可能是一直把她当成天然冷气机，免费女佣和仿真型芭比娃娃吧。可她居然说谢谢我。”
华清擦干了脸，转过头凝视着我的面孔：“小堇生前并没有朋友对吧?死后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恐怕，她的记忆都是灰色的。不管你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她，但这段日子可能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吧?她不那么爱哭了，活泼了很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想你是不必自责的，小堇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保护的女孩子，只要我们让她开心，开心到忘记所有不愉快的灰色，就足够了。”
一瞬间眼睛有些湿润，我的声音也有些嘶哑：“肩膀借一下。”
华清笑着张开手，我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肩膀，把头靠上去，泪水无声地落下。
“没想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暴龙女。”
“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白目道士。”
“哈哈……算了，今天破例不跟你扯嘴皮子。这么浪漫的气氛浪费在卫生间真可惜。吃早餐吗?我请客，去永和喝豆浆吧。”
“游泳池停了?”
午休的时候，华清和我正在学校食堂面对面地吃着午饭。
华清用筷子拨拉了一下红烧大排，很无奈地看着我：“没办法，据说是非常肮脏，要打扫好了才能对外开放。”
“打扫游泳池不是你们游泳社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吗?”我不满地夹走他饭盒里一块肉作为惩罚，“你们都没有在用心做事，才连累我们这些无辜的学生不能享受地道的夏天游泳之快乐。”
华清眼睁睁地看着那块肉被我咽下肚去，继续不死心地在饭盒里寻找猎物：“我很久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了，不过今年社长好像懒散了很多，根本没有叫我们去活动，谁知道有没有人打扫游泳池啊?”
“你们的社长该遭天谴。”
“不要这么说嘛!”华清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我们社长其实是个好人，不过最近他的确是有些烦心事罢了。”
“三姑六婆天线”接收到了讯号，我支棱起耳朵问：“什么烦心事?”
“……眼睛发亮了。”华清斜眼，“你对我们社长这么好奇吗?”
“废话!他可是全校女生公认的A大第一美男子——廖蔼声!”我已经开始神往了，“你只不过是外文系的系草，小男生的魅力哪比得上那种成熟气质的帅哥。”
“他早死会了，不过……”华清脸色变了变，“他女朋友住院了，据说情况不怎么乐观。”
“这就是他的烦心事吗?”
华清点点头。
“可惜啊……人家本来计划在艳阳下晒出一身美丽的小麦色皮肤呢……”我十分沮丧，以大口吃饭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不说这个，哎，今天晚上能去你家吗?我想看今天的足球联赛。”
“随你便，不过要帮我做英语作业。”
“那追加小堇做的晚饭好了，那样的话拉丁语作业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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