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同一脸鄙视:“还没有去买菜?昨晚不是卖干茶叶的吧?”
林雪笑了说:“你们这些笨蛋,萧扬一定是才起的床,你们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多累?”
何伟一脸不懂的样子:“我不知道。”
张思同坏笑着:“这个真不知道。”
谢雨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笑起来却还很漂亮:“累不累嫂子不比你清楚。”
何伟和张思同一脸死笑,妻子立刻脸红。
林雪一下子反应过来,红着脸伸长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笑着打断林雪的话:“你别描了,彩色照片都给你描成黑的。”我又对何伟他们说:“你们先在这看下电视,我马上就回来。”
妻子看着我出去忽然说:“萧扬,到花卉市场买些竹子回来。”
何伟问:“买竹子做什么?”
妻子指着院子中央的圆形花圃:“看见没,那些花太红了,我不喜欢。”
何伟:“那种别的花啊,为什么一定要种竹子?”
谢雨珊:“何伟你真的笨死了,萧扬刚被提教导处主任,种竹子是节节高的意思,而且竹子的生命力很顽强,也很容易种活,还不用怎么照顾。”
我发动电平车望着张思同开玩笑的命令:“麻烦你陪我去拿竹子,还有何伟你拿把锹把地翻一翻,翻深一点,土深竹子才好养活。”
何伟佯做一脸不爽:“刚当上领导就开始指挥我们,我鄙视你。”
张思同又甩了一下三七分,一脸欠扁的样子走过来爬上车,嘴里念叨着:“我讨厌拍领导马屁。”
4
路程很近。
今天我很高兴,变态出奇的高兴!
去的时候,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唱着周华健的《朋友》,张思同打断我美妙的歌喉,问:“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无耻的回答:“因为我终于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你们四个人了,人生之一大幸事啊,哦耶。”然后继续唱歌。
反光镜里的张思同像是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兴奋,然后开始笑,大笑,并且甩着头跟着我一起唱。
路过的行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当然也有穿着性感时髦的豪放女对我们吹口哨,还大叫着:“**、**、大**!!!”
我一点也不受影响,也不鸟她们,张思同也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不仅提高分贝,而且还对着豪放女猥琐的竖起中指:“鸡,鸡,你是路边鸡!”
买好东西回来时,我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嘴里仍然唱着周华健的《朋友》,张思同眼看点播台只有这一首歌曲,只好又跟着扯着脖子不甘落后的一起唱……
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几个豪放女,张思同看到她们,刚想放肆,忽然看到有一个豪放女从店里面放出三只狗,三条像是在正处在性饥渴状态中的狗。
我们被狗追了!
迅速加快了油门,但是电动车最快的马力也不足60。
张思同拿着竹子连打带叫:“你倒是快点开啊,哎哟我草,咬到了,咬到了,裤子破了。”
狗追着我们跑了没多远。虽然咬破了张思同的裤子,但也给张思同手上的竹子鞭的受不了,终于不敢再追。
张思同吐了口气看着手上的竹子:“拿了几根打狗,打断了!”
我:“还有多少?”
张思同:“够你种的!”
我大笑一声,又唱起那首“朋友”!!
快要到家的时候,也是无数遍里的最后一遍……
“朋友一生一起走,哪些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有你,还有“我草”……
最后两个字不是张思同也不是我唱的。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唱的,是嚎!或者说是鬼叫鬼叫!
我们的歌声戛然静止,就像煮沸的水突然被冷却!!
车子刚好停在院门口时,这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何伟,我确定是何伟从我家院里发出的一声尖叫!!
声音里没有戏虐,只有恐惧,听到这声尖叫,我的内心泛起了一丝不安,鸡血和兴奋像是突然凝固。
和张思同在停顿了几秒后,连车都没停好就拼命的跑进院子。
然后我们一起用近乎绝望的嘶哑声喊出:“我草”!
5
几乎同时,厨房里的妻子和林雪也跑了出来,而且眼睛都盯着花圃里的那个盒子,每个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个盒子,一具尸体,尸体在盒子里。
盒子里是一具穿着花衣服的女童尸体,严格的来说是一具残缺的尸体,她左手的食指断裂,额头的表层绽开,露出森森白骨;尸体也已经开始腐烂,在那张长着巨大肿瘤的脸上,一开始只有几只蛆虫从鼻孔里钻进钻出,然后越来越多,从嘴里耳朵里眼睛里……
粘稠的尸液,慢慢的顺着肿大的脸颊往下滑落……
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我想起了曾和妻子开过的一个玩笑,更加毛骨悚然,如雷劈般怔住。
耳边传来几位女同志的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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