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否认我很生气,生气到几乎忘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甚至连眼前发生的是前几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变的不重要了。
车子停在我家的门口,妻子笑着下了车,撑起雨伞,和何总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我很生气,因为妻子的笑容中实在还有些妩媚妖娆。
车子开始掉头,何总开着车慢慢的向我这边靠近,在靠近的时候,他居然听下了车!
我以为他是要和我打招呼,心里虽然不舒服,还是走了过去。
可是我惊呆了,我终于知道何总为什么停下车。
我看到何总侧着身子把头埋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像狗吃屎一样的,吸,拼命的吸……那是我妻子坐过的地方。
看过变态的,没有看过这么变态的!
我愤怒的拍着窗户叫着他的名字要他出来,可是他偏偏就是听不到,还在忘我的吸着坐垫。我去拉他这边的车门,可是拉不开。我忽然想到妻子刚从那边下的车,也许那边能打的开。
我从车头前面转到那边。
门是打开了,但是在打开门的时候,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往我家正亮着灯的电脑房看去,窗户上确实有一个人,我想那应该是我。
是的,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做的梦里,我站在窗户前看到了自己。
我想现在的我就是那天自己看到的我。
这一刻我根本无法分清,究竟那一天晚的是梦,还是现在的是梦,或者都是梦,或者都不是梦。
我记得那一天我在窗户前看到自己曾经对着窗户露出过笑容。
心里一阵纠结,我忽然很想试试,如果我不笑不上车,接下来会怎么样?因为我实在不想给梦牵着鼻子走。
一道光芒闪起,我看着窗户,脸上的肌肉居然不由自主抽动,嘴角居然上扬!
天啊,我居然连笑都不能控制?
就在这时,扑在座垫上的何总突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拉进了车里。
门,砰的一声关紧。
“你干什么?”我紧张的问着。
何总的脸上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也很镇定,但是说的话确匪夷所思:“你错了,其实你应该配合这个梦继续做下去的,那样你醒了之后就不会被梦吓到。”
他怎么知道我没有配合这个梦?
何总笑了笑:“本来是个梦,可是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我紧张的问他。
何总偏过头对我神秘的笑了笑:“其实我托这个梦给你,已经为你铺垫好了前因,让你产生愤怒。可是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还是被你给看穿,所以我只好直接把你带入主题。”
我:“什么主题?你说清楚点。”
何总:“带你去看看我死亡的真相。”
我怒了:“你死关我什么事情,我要下车,我不去看。”
而就在这时,何总像是完全听不见我说的话,开始去解裤子,自慰?!
“你发什么神经?开车,我要下去。”我渐渐开始明白,他说的死亡的真相是什么。车子,其实正行驶在一条死亡之路。
无论我怎么叫,怎么推他都已经没用,他完全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仿佛已经不存在。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他暴发了,是的,我看到了。
就在这时,他一脸惊诧的看着前方,猛的往左打方向盘,车子立刻往左边冲去。
下面是悬崖。
就是在他猛打方向盘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正站在车子的前面,车灯虽然一闪而过,但是我还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模样——他,就是我。
我还来不及惊呼,就听到何总的尖叫。
然后失重,极强烈的失重。
我在失重中醒来,尽管何总说不是,但我确信刚才做的仍然是一个梦。
妻子没有睡在旁边,我听到了楼下客厅有电视的声音传来。
我想她应该是为了白天的事而睡不着,又怕看电视吵到我而到楼下去看了,我慢慢的起身走下楼梯。
客厅的灯亮着,妻子背靠在沙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电视,甚至连我走到她旁边都没有发觉。
电视里居然还是播放着那个男人杀死妻子,然后杀儿子,杀儿子的猫……我草,还是鬼片《咒怨》的开头!!
妻子半夜下来就为了看这部恐怖片?换了是我也不敢晚上一个人看。
等等,不对啊。
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曾经做过的一个梦里,甚至连想法和动作都与那个梦境里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真像何超说的一样,我还在做梦?
好吧,不管是不是做梦,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对妻子说:“晚上不要看这样的电影,会睡不着的。”是的,还是那个梦里曾经说过的话。
妻子不理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脸色忧郁的盯着电视。
:“上去睡觉了,白天到电脑里去找,我陪你一起看。”
妻子还是不理我,连转过头的意思也没有。
我手伸过去拿起摇控器准备关掉电视。
突然,妻子一把抓住我的手。
是的,妻子的手和上次一样的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手背沁透,一下子凝固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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