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是骨灰已经洒在天地之间,若是如此,他就完全没有机会可以处决鬼,就会让鬼永远自由自在、胡做非为。
他还在想另一个问题,阿风怎麽没有继续杀?
王司月的心中也有所想法,好冷……
大婶端出晚餐,「大家快点来吃!」她热情地招呼。
尼峰第一个冲过去,他一看,满是疑惑,「这不是我的欢迎晚会的菜吗?」
吴熊看了,也有同感,「疑……怎麽吃的一样?」
大婶端出来的是四菜一汤。三盘是湿炒的,一盘是炸的。
菜色的香味、颜色、内容物,与欢迎晚会完全一样。
「长官!你们怎麽在这里!」是大婶的声音。
他们望向门口,大婶拿著碗,吃著晚餐,疑惑地望著他们。
他们一回头,看清楚了。
这里不是大婶的家,这里是阿风的。
原本装盛在美丽白净盘子上的色香味俱全,变成馊水,盘子也变成散乱在屋内的纸餐盒垃圾。
赵中将忍落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鬼打墙……被耍了……」
*
在新竹的国道休息站,他们正在吃宵夜。
尼峰大口、大口,开心地吃。吴熊与王司月是愁容满面,吃得不顺畅。赵中将与尼峰一样,开怀畅饮。
「小子,不是说有阴阳眼?」赵中将挖苦著,「连鬼打墙也看不出来,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鬼打墙要是可以被看出来,又怎麽是鬼打墙?」他挑挑眉、眨眨眼,神态轻松,「我只是人,又不是神,那有那麽神,什麽都看得出来。」
「幸好那位女士及时出现,要不然,我们就要吃昨天的馊水。」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他还是一派轻松。
「你会不会放得太松了?」
「头家,你有听过那一次鬼打墙真的杀死人?」
「倒是没有。」
「那就对啦,担心什麽?」他全然无惧。
吴熊吐大气,情绪紧张又无奈地说,「尼峰,你怎麽一点都不怕?」
「怕?是要怕什麽?」
「鬼打墙耶,很恐怖。」
「会吗?」尼峰真的不这麽觉得。
「哇……你真的太适合在第零师。」吴熊深是赞叹。
「学长,你多看几次就不怕了。」
「这种事情怎麽可以多看?我都快要睡不著了。」
「啊!顺路!」
「顺什麽路?」
「我家就在新竹,不如等一下我们就下交流道,回家一下,然後……」尼峰搓著手指,「三十万,包月的香灰。」
「真的有效吗?」
「用过的都说好。」他像个购物台主持人,对自家的产品挂上满满的保证。
「那有没有吃了之後,可以像你一样不怕的?」
「怕不怕跟香灰没关系。」
「那跟什麽有关系?」
「学长,你得要了解鬼,就不会怕了。」
赵中将挑了眉,心想,这小子年纪小小,竟然大谈鬼事。真有趣,他也想要听听高见。
王司月的心中有著不一样的想法,她心想,或许不应该让某些人存在。
尼峰说,「学长,鬼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因为我们找不出原因,也没办法理解鬼为什麽要这样子做,所以才会恐惧。」
「那你解释一下刚才的鬼打墙。」
「挑衅啊,这有什麽难的。」
「是要挑什麽!」吴熊真的受不了挑衅之说。
「就像我那群朋友一样,看别人不顺眼,也不是直接说,也不是直接打,就要把人带到荒郊野外,丢在那边……」
「学弟,怎麽你把鬼说得跟黑道一样?」
「不一样吗?」
「可是黑道是讲情理的。」
「只要你知道了鬼的情与理,他们也可以讲理。」尼峰像个老学究般,说著自己的经验。
王司月这时候开口了,「学弟,你确定吗?」
「学姐,你不确定吗?」他狡黠一笑,「不确定也没关系,我家有卖可以让你心意坚定的符。一样,大符、中符、小符。大符十万,中符五万,小符一万。」
「我的意思是,鬼,可能不是黑道。」她叹了气,好是无奈。
「那不然是什麽?疯子吗?」
「对。」
「学姐……」他起身,把她拉到休息站外面。
「学弟,可以放手了吧?」
他放开,在她面前用剑指比划著,还念了赐福的咒语。
「你在干嘛?」她全然不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疯狂的鬼,只要把鬼当成疯子的人。」
「那跟咒语有什麽关系?」
「学姐,你被鬼缠了吼?会说鬼是疯子的,肯定是被纠缠了。因为不晓得鬼为什麽要这样子做,所以觉得是疯子。」
「有解决的方法吗?」
「有啊,看你要什麽样的法事。」他又在卖法术,「大法事三百万,中法事两百万,小法事五十万。」
「做了就有效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好,我要小的。」她显得绝望。
他们回到休息站,快点吃完之後,尼峰载他们回家,去拜见一下诸位大神,顺便结帐。
*
尼峰一到家,变得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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