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竹林用颤抖的手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似乎拿不出甚么主意。
王茂之听了王冉集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刘二绷楼自进了屋子后,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看在眼里,立刻冲王冉集开口说:“我相信王先生说的不会有错,雨霞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有几天了,是甚么病情你作为一个大夫,不也是拿不出一个确切的诊断吗?我看医学上的那一套有时也未必行的通,不如现在就听听王先生的高见。”
吴竹林正没主意,听了刘二绷楼的话,点了点头。
王冉集似乎还有话说:“可是……”
刘二绷楼马山阻止:“没甚么可是,除非你能拿出一个确切的诊断,否则先少说两句!”
这两天,王冉集对小姨子的病情毫无办法,也没拿出一个具体诊断,此刻被刘二绷楼一呛,立刻面红耳赤,最后还不甘心:“盘山在哪?谁知道?”
刘二绷楼:“我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我们先听下王先生的意见……”
吴竹林刚才一直低着头,此刻抬起头来,看了看刘二绷楼:“厚子,你外甥女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竹林说完后,再次低下了头。
刘二绷楼看了看众人,最后将目光移向王茂之:“王先生,我外甥女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二绷楼几乎原封不动地将吴竹林对他说的话转交给了王茂之,这之间显得甚是滑稽,差点让我忍不住笑出来。
王茂之顿了顿,随后冲吴竹林说:“如果你们相信是墓虎作祟,当下之际,有两种办法可让你女儿避过这一劫。第一,焚香、点灯、许愿把它送走,不过这个只是缓解一时之法,以后对方说不准甚么时候还会再来。第二,彻底铲除,以绝后患,不过这个同样存在风险,如果失败,则与之结仇,后患无穷。这之间的厉害,还请你们自己来拿主意。”
王茂之短短几句话就将其中的厉害说清。
众人的目光都移向吴竹林,吴竹林很快将目光移向了刘二绷楼:“厚子,你来看吧!”
刘二绷楼轻咳一声,问王茂之:“要彻底歼灭那事物,有多大把握?”
王茂之:“八成。”
刘二绷楼久经官场,自然明白,对方即使有十成把握,也不会把话说满,随后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那就永决后患,彻底歼灭。”
王茂之看了看在场吴家上下,然后,对刘二绷楼说:“虽有八成把握,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这需要你们主家全力的配合,否则,我无能为力。”
刘二绷楼:“这个自然,只要能将那事物做掉,我们会不惜任何代价,尽全力配合,你只管安排。”
王茂之:“这事宜早不宜迟,最好是明日,趁红日当头,阳气底压制阴气,墓虎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之时,派十多位年轻、力壮、胆大的男子迅速寻找到其尸体,放火焚烧,则后患可除。不过,为免发生甚么意外,最好是每人都能配备一把火枪。”
王茂之的话音刚落,刘二绷楼拍胸脯说:“这好办,人力方面别说十几个,就是几十个都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去村里叫他二三十个年轻力大的来,任由王先生挑选。枪支也不是甚么难事,多不敢说,十支八支还是不成问题,还需要甚么?王先生只管说。”
刘二绷楼说话的底气非常的硬,似乎是无所不能。
王茂之吁了一口气:“既然火枪不是问题,这样最好,行动的时候就容易多了,至于其余的事情都好办。”
下午,刘二绷楼带着吴大军和吴建伟两兄弟出去找人手。
王茂之将我和料子又叫到一边:“现在,事情你们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我让你们先不要急着离开的原因。你们如果相信我,就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再走,否则谁都不清楚接下来再会发生甚么意外。”
我和料子连连点头,并感谢对方。
太阳下山前,刘二绷楼带着吴大军两兄弟回来,刘二绷楼还没走进院子,骂声就先传来:“他妈了个把子,全部是群白眼狼,平时有事找我办的时候,都点头哈腰像条狗,今天却突然投胎转世,个个变成了怕死鬼……”
刘二绷楼出去找人手帮忙时,别人一听是要对付墓虎,个个都吓得找原因推脱。一下午,只找来四个帮手,这让刘二绷楼觉得很没面子。不过,好歹还是找来了几把猎枪,这多少还是为他挽回了一点颜面。前几年政府明令收缴枪支,在公安机关大张旗鼓的收缴行动中,有不少人还是将这稀缺货私藏了起来,刘二绷楼却是清楚,由于急用,在附近的村落里转了一圈,连唬带吓也有不小收获,两把立式双管猎枪,三把土制单管猎枪。最后刘二绷楼答应对方,用完后必会物归原主。
刘二绷楼回来后,拉着一张脸,骂骂咧咧。王茂之一看人力,器械和之前想像中的差距太远,一时间,也颇感为难。最后,王茂之提议,让王冉集、吴大军、吴建江以及我和料子也加入到行动队伍中,这样再加上刘二绷楼联系好的四人,勉强将人数凑到了九位。
西山道人这一安排,吴大军和吴建江两兄弟自然推脱不得。王冉集似乎不大愿意参与这一行动,刘二绷楼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立刻冲王冉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打心里也不愿参与这一行动,本想拒绝,但料子嘴快,立马答应。我知道料子的心思,他之所以这么积极,完全是因吴雨霞的原因。最后,我想到自己和料子也被盘山的事物纠缠着,此事或多或少和自己也有一定关联,也就没再多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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