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我掐死的?还是被后来补的那一花瓶给砸死的?”伊渐远慢慢走向病床。
走到病床前,伊渐远不动声色看着床上的人,余光瞥见了桌子上的花瓶。他悄悄伸手握住花瓶之后快速砸向年雪的额头,就听见了花瓶碎裂的声音。伊渐远额角一痛,年雪的额角开始渗出血,越流越多,伊渐远觉得自己的额头更痛了,眼前蒙着血雾模糊一片。模糊中他见年雪还是那样直直盯着自己,他用手上碎裂剩下一半的尖锐部分,狠狠插进年雪受伤的额头,拔起来,又戳就去,一下一下,直到感觉自己额角上同感开始消失,手上也没了力气才松开了手。
护士推门进去看见病床上病人用打碎的花瓶的尖端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额头,鲜血淋漓,整张脸,床上都是鲜红的血,吓得尖叫了一声,抖着腿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医生赶到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赵以嘉和沈宇赶到病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经纪人,经纪人见到两人问道:“李云绪呢?”
沈宇说:“在酒店,可能还没醒,刚去敲门没有应。”
经纪人掏出手机拨了李云绪电话,那头响了几声便被人挂了,经纪人和几个人也有几年多少知道几个人习惯,李云绪爱睡觉,沈宇喜欢女人,赵以嘉有毒瘾,向晓天倒是什么都不喜欢,但沉默阴郁让人亲近不起来,而伊渐远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人。
几个人走进去,看见有几个警察在病房里。病房里的床上和墙上都溅着血,浓浓血腥气味都弥漫在房间中,熏得三个人急欲呕吐。
从医院出来,三个人都呐呐无言。
“是谋杀么?”赵以嘉抖着问。
“谁会拿着那么尖锐的东西把自己生生戳死?”沈宇问。
“她回来了,我和渐远说过的,当时他说如果真的是恶鬼索命,下一个就是他,你看是真的。”赵以嘉抖着嘴说。
经纪人有些不解,“你们说什么?”
沈宇踹了一脚赵以嘉,看了一眼经纪人,这人是不是没脑子,“你吸废了。”
艺人和经纪人可以说是共生的关系,“都到这个时候,你们有事别瞒着我,说出来我好歹能想办法给你们解决,如果不说,我是什么也做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送两人回到酒店,经纪人转头处理事情去了,自己带的明星,一下子死了两个,来不及伤心,就要处理后续事情。
到房间门口,沈宇转头骂赵以嘉:“你傻么?那事是随便乱说的么?你还要不要命了?说出去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回来了,那个那个花瓶和当时那个一模一样…还有…”
“你好好回去吸你的东西去,别胡言乱语。”沈宇打断了他,刷房卡进了房门。
沈宇刚进房门,就听见隔壁开夜床的的服务员尖叫声。沈宇没有多想出门,看见李云绪房间门开着。他进门,服务员正在拨着电话。地上一排通往浴室湿脚印,他顺着脚印走进去看见了躺在浴缸中的李云绪仰躺在浴缸中,浴缸周围都是水,浴缸中的水堪堪盖过他的肚子。沈宇走近看见李云绪脸肿胀发紫,头发被水浇过一般耷拉在头上,双目圆瞪,那里有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惧怕和绝望。
大堂经理很快赶到了客房,将沈宇请了出去,拨了急救电话。
沈宇出去的时候,看见站在赵以嘉。他双眼泛红,“他死了对么?”
沈宇没有理会赵以嘉的询问,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赵以嘉跟在他的身后,一种莫名的恐惧爬上了两人的心头。
“你说年雪回来了对么?”沈宇问。
赵以嘉点头,“你们都没人信,当时别人看见是一盏灯砸到晓天,而我看见的是一个人,一个长发女人,从高空坠落砸在晓天头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当年场景记得很清楚,包括当时套房里的摆设,每个人的神态,甚至当时年雪穿的衣服和表情。”
“你有烟么?”沈宇问。
赵以嘉掏了掏,只有□□,他递给沈宇,“只有这个,你将就一下,一根不会上瘾。”
沈宇接过,“多给几根吧。”
赵以嘉掏出了两根放在桌子上,“只能给你这么多。我已经毁了,不想拉你们下去。”
沈宇笑笑,“你回去休息吧,忘记了今天的事情。”
赵以嘉踌躇了一下还是回自己房间。
沈宇看着关上的客房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五年前,我们几个人都在地狱了。”
第7章 第七章
李云绪和赵以嘉、沈宇一起回到酒店,先去卸了妆,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回床上,拿出手机,将每个社交账号刷了一遍,天渐渐亮了起来,房间内光线越来越亮,他起身将遮光布拉上,重新躺回床上和别人玩了两局游戏。游戏结束,他打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有许多自制的图片和视频。李云绪慢慢翻看着脸上的表情由平静变得亢奋,兴奋的劲头一过,疲倦席卷了全身,他翻身裹上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
李云绪醒来时,房间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7点,他开灯,灯亮了起来,李云绪皱了皱眉,他对酒店里这种昏暗的灯光一直适应不了。脱了衣服先去浴室浴缸放水,自己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放音乐,音乐播放的是上次没有听完的《天国的你请带我走》,最近都在练歌,手机里都是GD几年前出道的歌曲。李云绪没有理会。试了试水温,迈进去躺下,嘴里舒服地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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