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田文广两人摇晃的走出大院以后,寒冰才若有所思的将冷库的门关上对着两人高喊了一句:“田叔,你们先将尸体抬过去,我要去刘庸家走一趟。”
…………
刘庸的家是与公安局相反的方向,寒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才到达刘庸的家。
寒冰在门外站了一会,善义村虽说落后但除了几处是古老的土房外都已经盖上了红瓦房。
刘庸的家也不例外,从所住的房子看上去应该算得上是村里生活较好的。
这里是村子的最南端,刘庸家再往南便没有了房子,万米的空旷,地面上依稀有几座坟包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森。
寒冰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伸手打开了外面的铁门,伴随着铁门的响动院子内马上想响起了狼狗的叫声。
这是他两天内第二次来到刘庸家,昨天来时他的父母并没有在家,而刘庸又显得疯疯癫癫所以根本没问出什么来。
“刘庸在家么?”寒冰看着狼狗贪婪的眼神不敢在继续前行,站在原地对着屋里大喊道。
一分钟后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你谁啊?”
“我是刚调过来的警察,想跟刘庸了解下情况,您是他的父亲吧?”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凶,寒冰马上介绍自己后对男人恳求道:“能让我进去么?”
“刘庸不在家。”让寒冰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听完他的介绍后冰冷的说了一句后将屋门关上。
寒冰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刚想叫住男人,不远处的狼狗看见寒冰的举动叫声更加的疯狂。
正在寒冰退进两难时,屋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出来的是刘庸的母亲,见家里的狼狗叫喊便走出来站在狼狗的前面大喊道:“去,上一边玩去。”
刘母亲对狼狗喊完又回过头看着寒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刘庸在家呢,你进去吧。”
“谢谢。”寒冰礼貌的说完几个大步便跨上了台阶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寒冰没有猜错,刘庸家在善义村绝对算的上是大户人家,屋子很大,刚一进去便是十米长的走廊。
“快进屋子暖和暖和,我去叫刘庸。”寒冰进屋后刘母也随之跑了进来换上鞋后拉着寒冰走进了正对外门的屋子,“不用脱鞋,就这样踩就行。”
寒冰被刘母硬拉着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椅子上,刘庸的父亲则像跟寒冰有多大仇似的冰冷的哼了一句后将电视打开胡乱的拨着台。
寒冰尴尬的在屋子里坐了几分钟刘母才从另一个屋子将刘庸领了进来,和昨天见到刘庸时一样,此时的他依然是精神恍惚看见寒冰只是傻笑了两声。
刘母看着儿子显得有些心疼:“这孩子被吓坏了,自从李强被害后有时候无精打采有时候胡乱的发脾气。”
寒冰听完刘母的话后心里种算好受了一点,两天来除了刘母外还没有人说李强是被害的,“刘阿姨,能让我跟刘庸谈几句么?”
“没问题。”刘母说着拉着刘庸坐在了寒冰的对面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耐心的劝导着:“儿啊,跟警察一五一十的说。”
“还有啥好谈的,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祷告祷告。”刘庸父亲将遥控器狠狠的放在一旁看也不看寒冰一眼冰冷的说道。
“祷告有啥用?你就别在这瞎搅和了。”刘母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刘父又回来对寒冰歉意的笑了笑,寒冰从刘庸进屋时便一直在脑海里整理着该如何问并没有在意刘父的不满。
“刘庸,案件发生的当天,也就是2009年1月1日下午你和李强都在干什么?”
“那天是元旦,我们和另外几个同学在街里的家明饭店聚会。”
“整个下午都在聚会么?”
“恩,从早上我们就一直在别的地方玩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进饭店,出来时大约二十一点左右。”
“你是从饭店出来后便和李强回家了?”
“他喝多了,我是打算先送他回家。”
刘庸说完这句话明显有些紧张,双手不断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神情开始飘忽不定。
刘母亲一直在旁边搂着儿子,心疼的安慰着。
“回来的路上除了看见鬼婆以外还见过其他的人么?”寒冰也看出了刘庸的神情不对,但他心里十分明白刘庸所说的话对整个案件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不得不继续问道。
“没有,我都告诉他不要去招惹鬼婆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整个谈话的括成刘庸第一次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寒冰,“他不但骂了鬼婆,还将鬼婆给女儿烧纸钱的盆给踢翻了。”
“你还能记起李强被害前的事情么?”
“血……满地的鲜血,还有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我看清楚了,是她,一定是她。”刘庸开始不安分的在椅子上打颤眼神又开始左右的观望。
“你确定看清楚了凶手?她代表的是谁?”
“她的脸庞霎白,眼里充满了仇恨。我记得她,她说过要回来报仇的……她真的回来了。”刘庸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猛然的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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