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怪人顺着声音一直追了过去,可是很快的我们连那轻微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对方是逃远了,还是隐藏了起来?森林里仿佛突然之间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现在怎么办?”我失去了主见。追下去未必会有结果,但过程绝对不会太平静。
“再找找看。”怪人说:“看他们丢下什么东西没有?”
我知道怪人不准备继续深入了,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只是让对方就这样轻易的逃走了,还是让我有点生气。
寻找的工作并不轻松,黑暗的丛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很难确定会有收获。我和怪人在树丛里不停的徘徊,最后只找到了几片被树枝扯下的衣片。
那些布料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很容易就想到是那些古人所拥有,这一定是他们在逃跑时候被扯下的。
“上好的丝绸,至少有一千年的历史了。”怪人端详着布料,惊讶的喊。
“是么?”我吃惊的问:“为什么还没有腐烂?”
“这是用绝等的蚕丝经过药汁浸泡,再用温日烘烤,然后织就的。”怪人确定,“可以经千年而不腐。”
可惜只是几块布片,如果是完整的衣服就好了,那么我就不需要整天穿着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像个野人一样了。如果送给沉静,她一定会喜欢的。想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仿佛忘记了四周的危险。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怪人扔掉手中的布片,不明白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和这些古人没有仇恨纠葛,他们没有理由要追踪我们的。可是他们不仅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似乎还充满了敌意,让我不得不认为沉静和常辉的失踪与他们有关。可是现在他们已经逃走了,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找出他们。
“我们离开这里么?”我问。
古人已经受到了惊吓,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沉静和常辉也没有回来,等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再说,假使那些古人还会回来,以我和怪人的力量也不一定可以和他们对抗,离开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可是我完全的错估了目前的情况,即使我俩想离开,也充满了困难!
我和怪人准备离开这里了,他依然不停的回头,可是再也没有看见古人的影子。
“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它,我俩可能再也走不出这里了。”怪人一边走,一边研究手中的箭镞。
“它为什么不发光了?”我看着那黝黑的铁片,问。
“也许只是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怪人笑着:“并不是每种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我认同他的观点,科学也有它的局限性。我只希望这一切真的如怪人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千万不要充满恐怖和邪恶才好。
可是意外接着就发生了,就在怪人举起箭镞的时候,那奇妙的光痕再次的射了出来,光线细而集中,像激光一样射向远方,直达我视力能及的地方。也许光线实际上要传的更远,只是用肉眼已经看不到而已。
怪人被这突然的惊变吓了一跳,手颤抖了一下,箭镞掉在了地上,那道光痕也随之消失,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怪人惊愕的问。
这个现象委实太怪异了,我也无法解释是什么原因。只得弯身捡起了箭镞。那铁块像冰一样的寒冷,丝丝凉意都渗入了指骨。我将箭镞拿在手中比划着,可是再也没有发生刚才的现象。箭镞已经两次发出了光痕,这绝对不是意外。我学着怪人先前的姿势,将箭镞放在胸前、头顶,还是没有反应。
我有点不甘心的将箭镞递向了怪人,希望他可以找出这东西的秘密。可是就在我手伸过去的时候,奇异的现象终于再次的发生了。整个箭镞好像一块可以发光的晶体,表面都被那刺目的光痕包裹在其中。我怀着惊讶,将箭镞轻微的移动了一下,那光痕也随着我的动作而时隐时显。它仿佛只有在某一个位置,才可以发出光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缩回手,在黑暗中问。
怪人摇了摇头,似乎也被这奇怪的形象给懵了。
为了揭开箭镞的秘密,我再也没有离开的心情了,当下两人次坐在地上,不停的折腾着它。箭镞仿佛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会儿发光,一会儿又不发光,竟然没有一点头绪可寻。可是折腾的久了,我和怪人还是发现了它的一些规律,那就是它会不会发光是由空间位置来决定的。我只要不停的挥着手,在空间的某一个地方,它就会发出光线来。
我像一个开心孩子,挥舞着手中的“萤火虫”,以捕捉那随时到来的光明。渐渐的时间长了,我再次的感觉到诧异,箭镞的发光规律似乎渐渐的稳定了下来。每当我将它放在胸前的时候,它就发光,放在其他地方,情况就反之。
“我控制了它。”我不敢相信的喊。
“这是难以置信的。”怪人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我将箭镞放在可以让它发光的位置,和怪人一起再次开始了前进,因为四周光线充足,行动起来就容易的多了。为了确保光线不会消失,我和怪人只好沿着一个方向一直的走。
“你确定我们在向哪里走么?”怪人问。
我自然无法确定,可是我不认为沿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有什么不妥。
“仿佛是一个奇怪的牵引,在将我俩引向一个陌生的地方。”怪人忧心忡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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