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女人有些隐忍地说道。
“啊啊啊。”
这人居然是个哑巴!
阿禾颇为震惊地瞪大了眼,可比她更震惊的却是年昭。
“你怎么失声了?”年昭在见到那人起,便腾地一声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那人问道。
那人只看了一眼年昭,便别过了脸,目光又回到堂中的女人身上。
“啊啊啊。”他的双手被洛明压制着,动弹不得,嘴上只啊啊啊地叫着。
“江……江天,他什么意思?”阿禾拉拉江天的衣裳,呆呆地望着那人问道。
阿庞和江天对她都担心不已,毕竟这人的画像他们都知晓,关于阿禾的过往他们也一清二楚。
“他应该是问怎么才能放了那女人。”江天想了想道。
“你想让我们放了她?”年昭对着那人问道。
那人没看他,只点了点头。
“笑话!她想要我的命,我怎么能放虎归山?”江天大呵。
“她的确不能放。”年昭道。
那人没有回话,挣脱开了洛明。洛明想反正女人在此,他也逃不出去,便放了手,这人打架实在狠,他的手也受了伤,虽是擒了他,可他现在的确没有精力继续压着他。
苏玥笙看洛明的手有异样,急匆匆地跑到洛明身边,拿起他的手就看了起来,手上没什么伤。
倒是胳膊上有血暗暗印出来,苏玥笙心疼得不行,拿出身上的上药就给他擦好,还恶狠狠地瞪了眼男人。
年昭见他无话,继续问道:“她是否是陈太后的人?”
那人还是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年昭的问题似的。
“你若老实回答,我便放了她。”听到这话,男子才看向年昭,寒目有了温情。
见他动容,年昭又问了一遍,“你当初离开是否是为了这个女人?”
男子看着堂中依旧面无表情的女人,头似有千金重,沉沉地垂了首。
“她是陈太后的人?”
男子摇头,又点头。
是也,非也,其他人便不懂了。
男子又叫了几声,阿禾正想问江天,就瞧见那男人在拿刀在手上割了一刀,便在伏下身去在地上写了个字。
庞!
是庞府的人?庞府居然养了死士?
“我爹的渔船也是庞府搞的鬼?”江天红着眼,架起十字弓,对准了那男人,“是不是你们放的弹药?”
男人摇头,他们是庞府出来的,可陈太后的话也会听。
害死慕容润,是陈太后的想法,夺玉麒麟,却是庞众的想法。
若不是当初他们在太后那里,庞众也不会花钱请了江湖客在路上刺杀他们。
“洛明,放她走。”年昭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让洛明将女子胳膊接起来。
江天不解,“年叔,她是死士,今日没成,日后还会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虎归山?
年昭没有回答江天,看着洛明道,“动手吧。”
女子被送走了,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了温柔的笑意,虽然很浅,却像冬日里的一丝暖色,只是女子一直没有转过头看他,他嘴角的笑又变成苦涩了。
“你.....”见女子已走,年昭问道,“你怎么成了哑巴?”
男子回想起当年,他对江湖并不在意,淡淡的来,淡淡的去,这世间着实无趣,没有什么能让他驻足。
除了......
他与落霞是不打不相识,他话少,也不喜聒噪的人,落霞自小被当成死士,无悲无喜,无痛无痒,亦无情。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动心,却仍是动了心。他偏偏对这人上了心,明明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一个无心的人怎么会有喜欢?可他还是不想离开,便陪在了她身边。
每次落霞出任务,他都会陪同。可那次落霞于前次受了伤,他只能去帮她完成,不然她就会受到惩罚。
“你当初离开,是为了这个女人?”
当初他与年昭有过交情,正在望江楼相约时,他收到了落霞的信息,那是落霞第一次找他,没有想到却是杀人。
这么多年他也杀了太多了人,可那一次杀人的感觉他永远忘不掉。哪怕他此后杀更多人,也压不下心里的愧疚。
见那人还是不说话,年昭叹了口气道:“你走吧。”
“不行!”阿禾见年昭话音刚落,那人就站了起来,他寻着声音盯着阿禾,如同潮湿里的蛇吐着信子,让阿禾有些发麻,可他若是走了,阿爹阿兄该如何呢?
“你走吧,”年叔见阿禾久久未语,一直盯着那人发呆,又发了话,总归是相识一场,“时间不等人,当初我也不曾想过今时见你,你会是这副模样。”
就让记忆里的逍遥君子随风消散了吧。
“年叔,你口口声声说周永昭是你知己好友,可他是枉死的,为了区区一个白玉麒麟,为了莫须有的遗嘱,为了这尘封多年的宝藏,他是被杀的,凶手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不动手?”
阿禾见那人就要踏出门外,哭着跑过去,张开双臂,拦着他,“我找了你许久,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想将你碎尸万段,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连兄长都不放过,那一车的人,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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