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哪个人敢杀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可不是一般的人,阿禾瞪圆了眼睛,随后想到,难怪姜智民不在大理寺。
“谁知道呢!”大娘反问道。
“大娘,您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被杀的吗?是在家中?”
大娘一脸嫌弃地皱着眉,随后才偷偷对阿禾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他那脑袋破了个窟窿,这血淋淋的,听着可骇人了呢!”
“是在家里?”
“是城外的望春江呢!”大娘看着阿禾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没有多说,见城外来了人,人群也便散了。
姜智民正骑着马,从门口过来那刻,阿禾仿佛看见了她爹,她隐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大理寺的衣裳就没变过,她暗自瘪嘴,这穿的可真没她爹好看。
姜智民一脸严肃的模样,后面跟着的板车湿淋淋的,上面铺着一层白布,想来里面的人就是刚死的杜骏安。
可,他怎么就死在城外了呢?是谁杀的他,为什么杀他呢?
阿禾突然有很多疑问,她怔怔地看着板车从她面前过去,后面跟着许多禁卫军。
“你说谁会杀他?”江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后面,轻声问道。
阿禾这下转过头,疑惑地瞧着他许久。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江天随后惊吓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吧?”
“要论有仇,还不是你。”
“别逗了,我怎么会杀人?”江天跟在阿禾后头,一个劲地解释道,生怕她不相信。
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模样,阿禾便笑了,“骗你的。”
“你——”江天顿时停了脚步。
肖岳和洛明也停在他身边,阿禾又看着后头的人不动,喊道:“能不能快些。”
“姜智民都回来了,咱们还去啊?”江天跑到阿禾身边,悄声问道。
“姜智民肯定要去宫里啊,毕竟死的是杜骏安,能不跟太后说?”阿禾随即想到杜骏安的尸首,“没准咱们现在去还能见到杜骏安呢!”
“尸首?”
“他都死了,不看尸首看什么?”看着江天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阿禾反问道。
“去看看吧。”洛明沉声说道。
肖岳倒是一句话都没有。
阿禾看着肖岳,有些好奇,“肖岳,你都打完仗了,不回家找邹娘子?”明明那么喜欢她,竟然能沉下心思不见?
想起邹娘子,肖岳冷硬的面容有些缓和下来了,“如今将军有难,我怎么能走?”
“郑之行给你灌迷汤了?这么替他卖命?”阿禾嘟着嘴问道。
江天便不同意了,“什么叫灌迷汤?”
阿禾可没理他,肖岳一直没回答她,她又问了一遍:“是怎么了?”
“战场上将军救了我一命。”
这么说起来,阿禾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说起来,你不是逮了戎人大王子吗?朝廷没给你封赏?”这么久了,也没在京都里听见有人称赞肖岳,真是奇怪。
“我不愿做官,眼下正合我意。”
“行吧,”一说着便走到了大理寺,阿禾理理着装,对着一左一右站在江天旁边的洛明和肖岳,道,“眼下你们也跟我们一同进去?”
见无话,阿禾便道:“你们武功高,就不能暗地里跟着吗?就跟俩门神似的,门神都没你们闷!”
真是一个比一个闷,要是苏玥笙在便好了,可是她与洛明怄气了,眼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听着这话,二人也没反驳,反倒真的隐了身似的,忽然便消失了。
早知道能这样,还不如就在暗里保护呢!江天在心底暗忖。
肖捕头再三地探出头去寻人,他已然等了许久,要是再不来,他也没办法。
正这么想着,便看到了阿禾和江天,他对着二人招招手,“你们怎么才来?”
“肖叔,家中有事给耽搁了,这才晚了。”阿禾拉着江天走近了门口,对着里头的肖捕头道。
肖捕头点点头,看着守门的两位小哥,塞了些钱,“这俩是我的侄女和侄儿,后院的花要修剪修剪,老张头又生病了,我就让他们过来顶一顶。”
两位小哥没有收钱,推了回去,“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还信不过你吗?”说着便放行了。
看来,肖捕头跟这里的人交道打的还不错,阿禾心里有些佩服。
“要不是大理寺的工钱丰厚,我也不愿他们进来,毕竟年少,万一冲撞了大人便不好了。”肖捕头道。
“这什么话,大人又不在,你们赶紧就好了,大人不喜欢生人在大理寺。”左边的小哥对着阿禾和两天说道。
阿禾二人连连点头,“我们一定快些干完,早些回去,不让大人瞧见。”
“不过今日大人去宫里了,估摸要晚些才回来,你们也不必急。”右边的小哥笑呵呵地说道。
“谢谢二位大哥,我俩挣得了钱定请大哥们喝酒!”江天一拱手,豪爽地说道。
二位小哥也只是笑笑,便让他们赶紧进去了。
“肖捕头,案卷都放于何处?”二人跟着肖捕头走了一段路,见无人便悄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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