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离不足为惧,坏就坏在里头有个乔装的大汉,瞧着四十五上下,就连仲离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平阳王比先皇还大上些许,如今已五十有余,确定那人便是吗?”陈太后一听年龄便觉着不对,西南贫瘠,怎么会看上去只有四十五。
“当时内子坐在马车里,只听到吵闹便掀开布帘瞧了瞧,或许是看走眼了,可那婢女却是亲耳听到那仲离唤那人为爹。”
皇帝再三问道:“可确定?”
“娘娘,陛下,这事儿是假的固然可庆,可万一是真的呢,自先皇去世,这西南便再也没进过京,如今怎么好端端地来了,而且一来,杜大人便……便出了不测,”姜智民弯着腰又鞠了一躬。
皇帝猛地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杜骏安是平阳王的人杀的?”
“杜大人自北境回来便是气息奄奄,一直呆在府中养病,若不是武艺高强之人,谁又能无声无息将他带到外头去;况且城主谁不知道杜大人是为娘娘做事的,一般人谁敢呢!”只有那不将皇室看在眼里的平阳王才有可能。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那该如何?”陈太后一下没有主意。
“伍德福,宣郑将军,说朕与他有事相商。”见片刻没人说话,皇帝直接喊了伍德福。
伍德福在外头应了一声,便去找人传口信了。
陈太后不明白他的意思:“皇儿?”
“娘亲,照常理,郑将军回京复命之后便是要回北境的,可现下的情形你也知道,若平阳王真的来了,靠宫里那区区一万的禁卫军如何能挡?”
陈太后本想让郑之行早日回北境,毕竟他久经沙场,有一股骇人的气势,若是他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亦或是当日杜骏安所为,那她……
罢了,她顺了顺心,左右目前庞统稳住了郑之行,他如今不走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平阳王着实可恶,当时戎人连破两城,她特地八百里加急传信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贫瘠之地,无人可用。
“既然如此,便随你吧。”说罢便喊了萱姿,萱姿自外头进来掺着她回了寝殿。
房内只剩下皇帝和姜智民,皇帝一直没说话,姜智民的头不敢往上看,正当他想发问的时候,皇帝便在他耳边轻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起姜大人进宫都不事先与朕通知一声。”
“臣不敢,臣不敢……”姜智民立马跪倒在地,磕头认错。
“不敢?朝堂大事你竟然不在朕上朝时候说,倒是下了朝急忙赶去找太后。”皇帝的声音越发深沉。
姜智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臣……臣是怕朝堂之上有平阳王的耳目。”
“哦?”
“陛下,臣绝无二心啊!”姜智民又拜了几拜,再次解释道。
“最好如此。”皇帝撂下一语便踏步路过他,走了出去。
——
杜骏安的事情便如此揭过去了,说是杜骏安之前还未在京都上任前得罪了几个江湖人,这回趁他病,要了他的命。
苏玥笙听到这个消息便气的不行,因为这几日要避风头,都不得出去,她只能在庭院里跟阿禾玩棋,偏生她又不会下棋,每次都被江天笑,还是在洛明面前被嘲笑。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狠狠地扔了手中的棋子,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每次谁死了查不出原因,都往江湖人上扣,真是够了!什么屎盆子都往江湖上盖,有毛病吧!”
“你别气啊,”江天捡起她扔在地上的棋子,“就算生气也别拿棋子开玩笑,它找你惹你了?”
“对啊,这还是跟何少爷借的,摔坏了就不好了。”阿庞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手中还端着他刚做出来的碧珞羹。
阿禾赶紧给他理了个空位出来放羹,“闻着就好香,我好像还未吃过这个呢!”阿禾仔细嗅了嗅,一股清香,甜而不腻。
苏玥笙也被味道给吸引了过去,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等着吃。
“这是我娘前日教我的,说大户人家的姑娘都会吃这个呢,我就做来给你们尝尝,”阿庞打开了盖子,这味道更加浓郁了,是绿色的粘稠物,上面还洒了一些桂花、芝麻,还有红枣,“不过我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们。”
“肯定好吃的!”阿禾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口,唇齿留香,看上去挺稠的,但吃起来很容易便散了。
苏玥笙看她的模样也忍不住了,端起来就塞,边吃边看着阿庞夸道:“真好吃!”
“那是当然,”说起做菜,哪个能比得上阿庞,江天又想起来这几日苏玥笙的毒物,“你现在知道你做的有多难吃了吧!”
“我……”苏玥笙急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她现在不是不弄了嘛!
“洛明可还在拉着呢,都两天了!”江天庆幸自己不用被逼着吃,洛明这么强的人都被搞成这样过,那要是他还不得直接死去!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苏玥笙知道没理,声音越发小去,“那他现在怎么样?”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江天盯着她,看她一脸犹豫,“他又不会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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