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个女子的小玩意,那仲离拿着无什么,他便还给了仲离,很少见他对人如此夸赞,也不知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是个好看的姑娘。”说着,仲离还颇为正经地赞同道。
阿禾的好看在他心里本是七分,可她送了他匕首,这七分一下便涨到了十分。在他看来,她就是世间顶顶好看的姑娘了。
第79章 第 79 章
只有仲离能待在竹林,与那道士在一处。周密虽然担心,可见大步走在前头的平阳王没什么反应,便歇了要问的心思。
论喜爱,没人比得上大主子,若是他都无所谓,想来也是安全的,只是突然要分离三个月之久,周密心中还有些不舍。
但为了能见到一个健康的仲离,分开便分开吧,也不知道回来的仲离会变成什么样子。
平阳王长的不像是个好人,对于其他人都是板着脸,只有对着仲离的时候才有些许笑意。
行至一半路,走在前头的平阳王便停了脚步,周密看着他也停了下来,阿禾呼哧呼哧地跟上来,这两个人光走路不说话,走的还挺快,根本就不记着她是个女子,她靠在树前喘着气。
“你是阿禾?”平阳王这才问话。
阿禾心里直犯嘀咕,从一开始告别道士的时候,她便同周密站在一处,她本以为平阳王会立马找她说话,毕竟她是个陌生人,可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开口。
现在行至半处,他却突然问起了话,阿禾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平阳王。
周密见她许久不回话,便拍了她的肩,阿禾捂住肩,没空理会周密,才对平阳王点头。
“仲离的匕首是你送的?”
“你都知道还问我?”阿禾轻飘飘地嘟囔一句。
平阳王倒是没生气,哈哈大笑起来,走近她面前,慢悠悠地问道:“你不怕我?”
虽然京都小儿啼哭,家中妇孺都会拿平阳王止哭,可那些对小儿才有用吧,眼前的人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她怎么会怕?
她挺起胸膛,站的笔直,坚定地摇头。
“那阿禾小姑娘跟着到此是想做些什么?”
“我......”阿禾的眼珠子溜溜转着,活像一只偷东西的小老鼠,正思索着什么解释,“我哪有想做什么,不是你家下人硬拉我上的吗?”
说着,她拉过周密,指着他道:“就是他,年纪不大,脸皮倒厚。”
这么一说,周密就忍不住了,“我?我脸皮厚?”
“你脸皮不厚还能强拽姑娘上马车?”阿禾不觉太高了声音,对着周密大声吼道。
平阳王的面色带着淡淡的笑意,可远远不达眼里,盯着阿禾良久,才转过身去,说道:“既然不说那便算了,只愿小姑娘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这可人怜的小嘴就没有了。”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话,可阿禾知晓这是警告,她缓了缓,刚刚被他盯着这么久,腿都不自觉地软了起来,即将走到竹林外头的时候,阿禾便说了,“我只是对你好奇,想来看看你罢了。”
“我?”平阳王笑了起来,“我哪有值得好奇的。”
“我知晓仲离的娘亲是当年郑妃的手帕交,这些年你也在暗中寻找郑妃的孩子吧。”
阿禾是听周密说的,郑妃的手帕交是一个农女,长的远远不及平阳王其他的女人好看,胜在善解人意,气质客人。
虽然不知道农女是怎么跟郑妃成为知己的,可这确实不争的事实。往事如烟,不可寻迹,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
平阳王忽然变的严肃起来,“郑妃的孩子十八年前便死在了她的宫殿里,火势蔓延,足足烧了三天,怎么会有人活着。”
“你若笃定,又何必差人去找?”阿禾强撑着鼓起勇气,与他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对峙着。
周密不是故意说出去的,就是说着说着不小心给透了出去,刚刚平阳王飘过来的眼神让他知道晚上又要被罚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禾,他是造的什么孽,偏生被这女人给撞上。
这会儿马车便到了,似乎是看准了时机,驾车的人与刚刚来的那个不同,马车刚停好,里面便跳出来一个人。
身姿矫捷,动作灵敏,半跪在平阳王的面前。待他抬起头,阿禾才看清他的面貌,这人......阿禾心中有些震惊,这人明明就是当日在明州城的三生有幸被买走的昆仑奴。
“他——”阿禾心里满是不解,没听见平阳王对他说了什么,只见他一跃便进了竹林。
周密看着消失的影子,有些疑惑:“道长说了不能有人进去,如今他进了去,万一道长不治该如何是好?”
平阳王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对他摆摆手让他放宽心。
阿禾随着他上了马车,“那人是你的人?”
“你说那个奴隶?”平阳王洽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阿禾面前,说道,“这是我家中的茶,你喝喝看。”
西南的茶叶?据说很值钱的,不过也奇怪,西南这么偏,居然能种出多种茶叶,她看着面前略带棕色的茶,看平阳王面不改色地喝下了茶,阿禾才举起茶杯。
既是他家中的茶,想来一定是名品。阿禾一口气喝下了全部,可是,她想吐,却死死地忍住了,这么苦涩的茶,平阳王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且是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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