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中有一小片带血的布料,“宫里出事了!”
二人大惊,急忙站了起来,便急匆匆地往宫里赶去。
“阿禾,你去竹林找无明道士,想来他或许有些办法。”年昭对着阿禾说道。
她反正去过,应当不成问题。庞统的症状来的诡谲,无明不一定知晓,可世外之人多的是不与外人道的妙方,或许有些用处。
“可他给仲离的病还没治好,会跟我们来吗?”阿禾先是答应了,可又有些迟疑。
年昭喊道:“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宫里,你得趁早,一定!”
阿禾嗯了一声,便跑出去了。关键时刻不见洛明,她有些生气,可现下根本来不及生气,都不知道宫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阿禾匆匆赶到的时候,竹林小屋内只有一个仲离躺在床上睡觉,她怎么叫都不醒。
屋里屋外全都找过了,一点都不见无明的踪迹。
她突然很无力,好似自己什么都办不了一样,她在屋里左走走右走走就是静不下来。
这种情形她怎么能静的下来?
忽然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叮咛,阿禾赶紧跑到了床边,只见仲离虽微微努动嘴巴,却仍没有醒来的趋势。
阿禾这样一看,倒觉得仲离瘦了好多,也不知道无明是怎么给他治的,短短的两个月便瘦下了大半。
她看着竹林,竹叶随风沙沙作响,只得暗自祈祷,宫里平安,大家平安。
仲离是三刻后才醒的,比阿禾预计的时间早了不少,她听到声响便跑了进来。
“你可知道无明去哪儿了?”
仲离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他只能看到面前有一张嘴在动。
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
“无明呢?”
“他早上算了一卦,说煞星出现了,人就走了。”所以也没有管他,他便又爬回去睡觉了。
“煞星是什么?”阿禾听不懂了。
“就是坏东西啊!”仲离理着衣裳便下了床,“你找他什么事情?”
“大事不好,找他救急的。”阿禾闷闷地说道。
“他说京都里有乱,应该是去那儿了吧,要不你也去那儿瞧瞧?”仲离站在竹林下扎起了马步。
既然是京都,想来就是庞统之事了,他已经去了,应当也会碰上年叔,她这样想着,便不同仲离聊了。
看着她即将要走,仲离在后面大喊道:“你不多留会儿吗?这儿的竹筒饭很好吃的。”他在这里好不容易能见到他人,真不想人走。
“我现在没有心思吃。”
仲离突然收起了动作,拉着阿禾小声地道:“老道士房里有秘密,你想不想看?”
“秘密?”阿禾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看着仲离贼兮兮的笑意,她还是跟着去了。
老道士的房里什么都没有,比仲离的房间还要简陋,一览无余,哪有什么秘密,“你莫不是骗我的吧?”阿禾怀疑地看着身边的仲离。
仲离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拉着她到了床上,只见窗内侧的棉被下有一个长盒子。
“这跟阿庞放画儿的盒子好像啊!”阿禾木木地拿起盒子。
上面没锁!她突然有了然了,盯着仲离道:“你是不是偷偷打开过了?”
“我只是前两日不小心看见的。”
仲离说完就捂住了嘴巴,只是一双眼睛溜溜地望着阿禾。
阿禾摇摇头,这体重虽降了,脑袋却还与之前一样。
阿禾没有理他,吧嗒一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真的是一幅画,不过是用黑丝带绑着的。
拿出来才发现这丝带不全是黑的,上面还有亮堂堂的金丝线。
画中的人……阿禾看着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还倒吸了一股气,这人俊美的不像话。
她无法形容画中的人有多好看,是个男子,妖而不娘,只是面色冷若冰霜,眼睛里也没有温情,乍一看是俊美无比,可仔细一看却是遍体寒意生起。
阿禾赶紧将画收了起来,完好地放了回去,可这心还是觉得发寒发惧。
年叔说有时候越美丽的东西就越伤人,是有道理的。
“那人不会是老道士年轻的时候吧!”阿禾皱起了眉,而后晃晃脑袋,这怎么可能!便是那人老了也不会跟无明长的一样。
“你知道他是谁吗?”阿禾冲着仲离拍了两下。
仲离摇头,又是很小声地说道:“但是每晚老道士都要拿出来看看,然后糊里糊涂地说一大段话。”
神神叨叨的,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阿禾心里直犯嘀咕,可她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难道是老道士的儿子?
兰妈妈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庞夫人了,她也问过庞众,可庞众只说自己不知道,这几日他都是在书房里呆着的。
兰妈妈是知道这个的,每次吃饭都是下人给送进去的,她的确没有瞧见过庞众出来。
庞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连声招呼都不跟她说,便消失了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庞众说他已经差人去报官了,官差马上就会来,只让她再耐心等等。
她怎么等的下去!
官差不一会儿便来了,先是询问了所有人,再开始搜查起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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