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你看他的眉眼真不像我,他一点戾气都没有,当真像是个神了,慈悲的神。”他的手染了血摸上了画卷,声音越发小去,真没想到,师父还画过自己。
“或许这就是师祖的心愿,在他心里一直希望你是这副模样的。你是他带回来的,你杀村民的时候,他虽罚你赶你,可心中最为难受的就是他,这些年他待你比亲子更甚,你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是在剜他的心!宫衍师叔,你走吧。”
“是该走了……是该看看师父了……”他睁着眼睛,眉眼又染起了笑意。
宫衍,死了。
或许在死前他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那眼睛的光彩忽然亮了起来,只一瞬便消失了。
那老者的身体仿佛融化了,化作尘埃散在了风里。
转眼望去,那一片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就是在屋里的徐磊都觉得自己很想睡觉,微微一眯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尴尬差不多完结了,还有一点点收尾吧,谢谢大家愿意看,其实它写的跟我原先的设想有点偏了。
非常感谢大家,鞠躬再鞠躬!
第122章 第 122 章
回到江州城已经一个月了,在清晨的雾气蒙蒙中,阿禾起了身,打开窗,江边正在出船的渔夫们大声地吆喝着。
河边有一对情人正在散步,女子笑的可甜了,她的手忽然掐上了男子的脸,男子也不恼,不动,愣由她掐着。
阿禾看的好笑,伸展了四肢,便下楼吃早食去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这几个月的事情,或者说这些年的事情全部都随着宫衍的死而散去了。
吃过早食后,她便到了宗堂,上面不光有她爹爹的牌位,还有她哥哥,还有年叔早时的未婚妻。
她点了几支香,虔诚地拜了拜。年叔不在,这任务就交给自己了。
事情过后,阿禾本想出去游历,却被年昭止住了。
“我跟你刘姨准备出去玩一会儿,你跟阿庞好好看家。”
哼,什么人嘛!说书人也不回来了,她就是想听书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阿庞前日说要回家住几晚,他娘和祖母想他了。也只有他才相信这么拙劣的说法,明明就是他娘怕他讨不着老婆,才让他回去相看姑娘的。
有什么好看的,阿禾在心里道,明明玲珑就挺好的,机灵又温柔,跟阿庞这样的傻小子可搭了。
“阿禾!阿禾!快出来!”
楼下不知道谁在叫,阿禾下了楼,打开门一看,道:“江天?阿桃?你们怎么来了?”
江天一脸的喜气,阿桃倒是有点害羞。
“给你送喜帖的。”江天脸上都笑成了桃花。
阿禾接过红彤彤的喜帖,扫了一眼,“你俩要成亲了?”
问完她才懊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陛下不是说要给你主婚?”
“我与他通过信了,他说过几日就会来这儿,”说着就看了一眼阿桃,道,“然后我们就成亲了。”
“恭喜恭喜啊!”阿禾笑道,可她也有疑问,“喜事在哪儿办?陛下不是说要给你大宅子,还没建好吧?”
“在衙门办呢!”江天道。
也是,阿禾点点头,毕竟是个王爷了。
肖岳到家的时候,邹娘子正洗完衣裳回来。她看见肖岳站在大门口,脚步瞬间就停下来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肖岳转过来看着她,常年不笑的脸上泛起了笑意,说道:“我回来了。”
邹娘子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衣桶,朝肖岳飞奔而来,又笑又哭地趴在他的胸口,仿佛是受伤的小兽,可委屈了。
落霞没有撑过去,刚刚到了故土,她便逝去了。
萱姿将她葬在了爹娘身边,今生没有亲缘,那下辈子多一些吧。
萱姿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便离开了,她对陈太后还有责任。
现在的楚烁在范竜和郑之行的教导下,对于皇帝有了更明确的想法。他虽不能同先祖一般开拓,但是守住还是不成问题的。
平阳王折了许多兵,也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宫中养着,他最疼爱的儿子仲离已经完全是个正常人了,瘦下来的他长的跟他娘可真像啊!
平阳王喝着仲离给他喂的药,心中感概颇多。
“这样看我干嘛?”仲离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起了毛。
“没事。”他的眼里似有泪光闪过,连忙转过头去。
仲离趴过去看他的脸,“你不是哭了吧?”
“开什么玩笑?走走走,我要睡了。”
无明失踪了,或许是回老家了,反正没有人再见过他。
――
“哎,你上次给宫衍看的画真是他师父画的?”江天虽然身份不一样了,可还是愿意在昭禾所当个跑腿的。
昨日阿禾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他买好菜站在外头了,她本来不愿他再来。
可他说:“签到契约可没到期呢!难不成你想毁约?”
阿禾哑口无言,既然他自己都愿意干活了,那她也不该有意见。
“不是啊,”阿禾看着对面的江天,吃了个绿豆糕,道,“是让阿庞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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