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方百计留下来也并非全是生活所迫。
昭禾所是半独立于江州城官府的,就是他们帮着官府查案也接些私活。
世人皆不知昭禾所与官府有关,年叔说昭禾所是跟官府签了秘密协定的,不能同外人说,毕竟这对朝廷的声望有所影响。
但是,也有好处,官府的人看见所内的人都会给些面子。
若是说有差别就是捕快们是明面上的,而昭和所是暗地里的,总之,都算是吃公家饭的。
当然,昭禾所只吃一半。
等了一上午,都无人前来应聘。
阿禾正打算回楼上再睡一会儿,穿着官服的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就急冲冲赶了来。
“年师傅在吗?”阿禾见着这人急急跑来,满头是汗,忙给他倒了杯水,“慢点说,先喝口水。”心里却乐成了一朵花,太好了,可以自己独立查案了。
“年师傅在吗?”男人喝了一口水又问道。
阿禾摇头,“年叔不在,去申州城玩去了,大致两月后才回来。”
这男人是官府的小捕快,前些日子刚被官府聘上,大概三十来岁,听说之前并未当过捕快。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阿庞在屋里听见声响,便出来看看。
新捕快身材高大,有些凶相,但是胆子却小。
据资历老的捕快说,这小子还能被府衙里的小耗子给吓到。
阿禾看着他的模样,想着他被耗子吓的那副滑稽模样,倒是心里乐得不行。
“是......是杜员外家出了事,杜家小姐不见了,”男子见着阿庞、阿禾面面相觑的样子,接着说,“肖捕头让我来此请年师傅去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我去,”阿禾和阿庞异口同声,“是城南那家杜远员外吗?”
城南城北各有一个杜员外。
城南的杜员外是靠古玩发家的,膝下只有一女。城北的杜员外是京中杜侍郎的亲大哥,做的是丝绸生意,有一儿一女。
“是是,那劳烦两位跟我去看看。”男子就带着他们往城南走。
在路上,新捕快已经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杜家小姐叫杜雁,是杜员外唯一的千金。
今日卯时丫鬟叫小姐起床,可屋里没有声响,丫鬟以为小姐还在睡便没打扰,到了辰时才觉得不对劲,也没等屋里有回应就进了门,一看床铺,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这下可急了,就告知了杜员外,杜员外立马报了官,但是怕伤小姐清誉只说府内丢了贵重物什。
等到阿禾两人到了杜府,就见肖捕头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左看右看,没有找到人,就向新捕头数落道:“人呢人呢!请个人都请不到,你......你还有什么用。”
肖捕头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容易冲动,一急起来那鼻下的八字眉就跟跳舞似的。
“肖捕头。”阿禾二人对着他作了个揖。
肖捕头这才瞧见二位,“二位二位,年师傅怎的不来?”说着停顿了片刻,还拍了下头,“糟糕我给忘了,都是一着急。”
以前呐一有事就找年师傅,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唉,他摇摇头。
阿禾见肖捕头叹了一句,遂上前说道:“年叔走前将事情都交予我俩了,肖捕头若是相信我俩,就带我们去小姐屋里看看吧。”
“这屋里我们也看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疑点,干净整齐,床铺也是整齐的就像小姐没有上过床似的。”肖捕头边带路边说。
阿禾二人进了杜雁的房间,就是一般的闺房,没什么不同。
她打开窗,外面是一个湖。
肖捕头见到了就解释道:“杜小姐不会水性,不可能从这窗走,这湖只是观赏性的,不是活水,底下也搜过了,没人。”
阿庞到了桌前,茶壶里还有茶在,杯子里也有茶渍。
“杜小姐昨日晚上泡的雨前龙井,杜小姐爱喝茶。”肖捕头见阿庞关注这茶具就解释道。
阿禾又查看了床铺和梳妆台,台上的锦盒里放着的居然是个木簪子。
阿禾心里奇怪,拿起木簪,问道:“杜员外不缺钱,怎么小姐这上好的锦盒里只放了一根木簪?”
这木也不是好木,阿禾闻了闻,就是山中平常的木头,做工也粗糙,怎么就单独放在这盒子里?
阿禾扫视了台上其他的簪子首饰,这里随便一件都比木簪的价值贵上百倍千倍。
肖捕头见阿禾那里有发现,遂走近查看了这木簪子,“我也有过怀疑,可女孩心难猜,这时喜欢这个,那时喜欢那个,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并没放在心头,就有些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富家子弟突然喜欢吃清粥小菜一般。”
等到他们看完了屋子,走的时候,阿庞才扫了一眼墙上的画,不禁赞道:“这画画的不错,颇有些前朝谢赟的风味。”
谢赟是前朝的丞相,书画造诣颇高。
阿禾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画,只是她不懂画,也不知道好不好,听阿庞夸赞她才又看了下,阿庞是最会观画的。既然他说这好,那边是好。
这墙上的三幅画是梅、兰、竹,署名都是同一人:张秋生。
这名字在唇齿间辗转,实在想不出!“阿庞哥,张秋生是很有名气的画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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