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那赶紧煮了呀!”江天说罢打开了笼子,掐住鸽子,提了起来,“煮个水,先去毛。”
——
周昱敬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年昭、阿禾两人端坐在桌前,还没开动,想来应该是在等他,要不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不然早就回来了,想想闹市上碰到的那两个流氓,不禁心里一阵懊恼。
他坐下之后,才发觉阿庞不在,“阿庞兄去哪儿了?”
“他家里有些事儿,回去了,明天就回来了,”阿禾含笑解释道,说着就打开了桌上那圆盅,一瞬间飘香四溢,真是好味道,没有料到江天煮鸟倒是很有一手,招呼道,“赶紧吃,这可是江天做的。”
“怎么不见江天兄呢?”周昱敬问道。
阿禾:“他跟他爹约好了午饭。”
“哦?江天煮的,那我得好好尝尝,”年昭笑眯眯地看着阿禾,“刚才怎么就藏着不给我看里头是什么。”
“哎呀年叔,毕竟是江天的一番心意,当然要等人齐了再说了,”阿禾笑着看着周昱敬,见他就要夹这鸽子,“说来也奇怪啊,这只鸽子居然稀里糊涂地撞我的窗户,我还以为有贼呢,一把给逮了来,才有这么好喝的鸽子汤。”
周昱敬拿筷子的手微微僵住了。
“怎么不吃啊,快吃快吃,”阿禾催促道,“年叔你也是,多喝点补补身子。”
年昭是第一个吃完饭的,好像有事情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每天出去是干些什么,饭桌上只剩下阿禾和周昱敬。
“吃的可开心?”阿禾看着人问道,言语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好吃吧,不愧我一场忙活。”
“你——”
“你不必感谢我让你吃了这么好吃的菜,这次是鸽子,”阿禾忽然收了笑意,“那下次会是什么呢?”
说完,也不看周昱敬,径自上街了。只留了周昱敬一人在饭桌上,啪的一声竹筷断裂了。
阿禾只是不想跟周昱敬待在一起,所以就去了集市,想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张婆婆那儿也很久没去了,阿禾打算给张婆婆买点礼物。
阿禾到张婆婆家的时候,张婆婆正和她之前帮助过的一些婶婶们在谈天,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畅快的笑声。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阿禾提着她刚买的糕点,推了门进去。
“哟,是阿禾呢,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越长越漂亮了。”一个妇人打趣道。
“来,婆婆看看。”张婆婆坐在椅上,对着阿禾招手。
阿禾走近,坐在她边上,张婆婆握着阿禾的手,“有些瘦了。”
“没呢婆婆,”阿禾撇撇嘴,“每次来您都说我瘦了,我这次可是足足胖了三斤呢!”
“啊,还胖了三斤呐,婆婆都看不出来。”张婆婆笑道。
“上次让您来吃饭,您不来,”阿禾道,“一桌好菜。”
“我这牙都这样了,哪里嚼的动哦?”张婆婆指指自己的牙,说道。
阿禾:“那给您煮烂一些嘛,又不会不让您吃饱。”
“阿禾啊,”一个大娘问道,“听说年师傅打算去京都,你们都跟着去呢!真的假的?”
阿禾解释道:“当然是真的,本来一个月前就走了,因为出了些事儿,才等到现在。”
“啊,快走了才过来跟婆婆说啊,真是的!”张婆婆装着凶狠的样子。
阿禾才不怕她呢,只要嘴巴甜点就好了,一下子就把张婆婆给逗笑了。
“这些天,咱们江州城外来人来了许多呢!”几个大妈正在一旁聊天。
“是啊,我今日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瞧着像是混江湖的。”
“欸,其中那个脸上有个刀疤,你们瞧见没?”
“哪能没瞧见,那风轻轻一吹,面纱就起来了,真吓人哩,那眼睛,那疤,一条长着哩。”
阿禾听着几人说话,“大娘大婶,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哪里知道,他带着好几个人呢,就住在运来客栈。”
“哎阿禾你去哪儿?”一个大娘见着阿禾急急地跑走了,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转头跟其他人说,“兴许是有什么事忘记办了。”
阿禾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回的昭禾所,当时她一听说那人来了就跑去运来客栈,可是被告知午时他们便退了房。是他吗?可是明明是在京城,怎么突然来了江州城,是要做些什么呢?杀人吗?
她魂不守舍地依着惯性回到了昭禾所,江天正端出一盘菜来,他瞧着阿禾像失了魂似的,将菜放在桌上,过来打了她一下,“你这一下午哪去了,不在这里等着消息,瞎乱跑什么!”
消息,阿禾一想起,一抬头,“什么消息?”
“你知道咱这儿这两天来了很多生人吧,”江天特地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这其中一拨人跟这小子可是认识的。”说着指了指楼上。
“他还在上面?”阿禾问道。
江天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门没锁,不过上面有没有人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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