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买早知道,”阿禾紧锁眉头,双手环胸,“我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烦。”
“对了,”阿禾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对你生父母有没有印象?”
“当然没有,自小我就是混着的。”
“我总觉得怪怪的。”阿禾摸摸下巴。
“嗯?”
“你若是一般人,年叔怎么会教你那些?”阿禾喃喃自语道。
江天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你说什么?”没有听到回音,便自顾自地讲下去,“我是后来被我爹给捡到的,不是一开始就被他抚养,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他是我养父啊。”
一转眼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年叔还没有回来,阿禾在门口左顾右盼,担心的不得了,眼神游离,心想,年叔会不会遭遇不测了?
周昱敬过来吃饭的时候瞧见江天,他的脸色有些奇怪,问道:“江天兄,今夜不跟江父同食?”
江天不耐烦:“我在哪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啊!”
阿禾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也没见年昭回来,江天已经趴在桌上很久了,周昱敬坐立不安,好几次都想离开,却被江天监督着,不让他走。
阿禾红着眼看向周昱敬,把周昱敬惊了一惊,“你——”正想问她为何如此奇怪,就被阿禾的高声给盖回去了。
“是不是你派的人把年叔怎么了?”阿禾指着周昱敬的脸,差点就要冲上去打他了。
周昱敬瞧着一脸不解,“我派什么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跟那女人约在隐蔽的地方,就没有人知道了?”江天危险地笑着,看着周昱敬不怀好意,“你老实说,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有话慢慢说,杀人是要偿命的。”周昱敬看着江天横在他脖颈的菜刀,小心翼翼地说道。
江天大笑,“别吓唬我,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就算你死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你别激动,别激动......”周昱敬的双手举起。
阿禾这时去拿了一捆粗绳,上来就往周昱敬身上套,绳子不是很干净,还带着一股味道,靠近的时候,江天都屏住了呼吸,嫌弃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绳子,熏死我了。”
“没有粗味哪配得上咱们的客人?”阿禾将周昱敬捆好后就和江天把他扛到了楼上。
“为什么放我房间?”二人在门口僵持住了,江天不愿意把周昱敬放在他的房间里。
阿禾看着他的眼睛,哭笑不得地问道,“难道......放我哪儿?”
“可以,我没意见。”
阿禾打了江天一下,“可以个头,像话吗?”
江天想想也的确不太对,就默许了,是艰难地默许了。
江天拿掉周昱敬嘴里的抹布,嫌弃地扔在一边,看着阿禾,道:“你也是不嫌脏的。”
阿禾瞧着周昱敬想挣脱出来,大笑道:“别耽误工夫了,你也不嫌累,这绳子可是越挣就越紧,是阿庞拿来绑猪的。”
“我去,”江天骂了一声,笑道,“难怪一股骚味。”
“行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了,你到底是谁?”阿禾见他不说话,有些生气,她拿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刀尖对着周昱敬的脸,一脸凶狠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刻上一刀,看谁横的过谁。”
“我本名庄裘。”
“什么阴谋啊来这里?”二人蹲在庄裘面前,江天问道。
“受人之托,来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
突然楼下有一阵声音,二人把抹布给庄裘塞回去,脚步轻轻跟猫儿一样,心里有点惊慌害怕,想去看看是谁,若是那帮贼人,他们便找地方先躲着。
幸好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股劫后余生的的感觉,“阿禾小丫头,怎么瞧着要哭了?”说书人咧着嘴,看着阿禾的红眼,打趣道。
阿禾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她一把抱住说书人,“您怎么过来了?”
“年昭担心你们有事儿,让我来看看。”
“说书人,年叔没有事吧。”阿禾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皮厚的很,担心他?”
几人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爆破的声音,他们捂住了耳朵,声响太大,耳朵还有点鸣动,阿禾大声说道,“去楼上先。”
几人转到了楼上,阿禾打开了窗户,外面不远处火光冲突,江天见她呆滞,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江天不耐烦了推开了她,正巧看到外面的渔船都着了火。
他心如鼓捶,半点不由自己,二话不说就下了楼,往渔船奔去。
说书人上前看了这番景象,面上有些悲切,与阿禾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去看看吧。”良久才听见说书人说的,有些无力。
阿禾这才知道了什么似的,拉着说书人往江天的房间走,她一脚踹进门,果然,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绳子。
“可恶。”阿禾狠狠地说道,砸了一下门。她将前因后果跟说书人说了,说书人的脸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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