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城主的女儿,众所周知是个母老虎,除了她爹的话,她谁也不听。她虽脾气差些,但毕竟也是官员之女,再如何也瞧不上不学无术的何明富。在场人们无一不是这样想的。
可事实却与他们料想的相反,城主之女还就瞧上了何明富,也不知他何明富使得什么手段。
庞缪就算是反悔也来不及,当日他说的时候酒楼上下的人都听到了,一传十,十传百,全城便知晓了。
“他一个被酒色掏空脑子的人还记得要脸?”阿禾不解,庞缪这人一身的毛病,就算不履行赌约应该也觉得无所谓吧,多愚蠢的人才会拿御赐之物做赌注。
“可他是商人之子,若是不讲信用,哪个会与庞府做生意,据说还被他爹打了一顿,那回足足三月没出门,都成了笑话。”说着,何福便笑了起来,这一笑,本来就小的眼睛就更小了。
“毕竟是御赐之物,他就没打算拿回去?”阿庞问道,“那若是太后问起来,总不能说输了吧。”
“少爷说太后那儿肯定还不知道,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庞府自然就会着急了,那时这白虎就得归与原主了。”何福解释道。
“这么简单就还给他?”
“自是不然,少爷让我们好生伺候这白虎,日后连本带利地拿回来,那时给好好讹上一笔。”
“白虎吃着用着还有人伺候着,这价钱可不低,你们少爷也算是有个好脑子。”阿禾夸赞道,只不过这事儿难保不出纰漏,万一陈太后没放在心上呢?
阿禾没有问,倒是江天问了出来,只听何福回道:“当初说的是祥瑞之照,如今戎人在北境蠢蠢欲动,为了安抚人心,朝廷也会将这祥瑞给收回去的。”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战争一触即发,在出征之前皇室一定会祭天,到那时这白虎就派上用场了。
“说的有理,不过就算不收,你们何府也能养上好几头这样的祥瑞了。”说着江天便大笑起来。
“大战在即,何府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吗?”战争多多少少会影响生意人,阿庞疑惑地问道。
何福微叹:“多少也会波及到一些,不过既是商人......哎,一切还得看机缘,”说着便指了指天,“不是有的人还会在战争里发家?”
说的有理,几人没再继续说下去,再欣赏这白虎,便回了房间。
“年叔又没阻止咱们上街,”江天半躺在椅上,“为何我们不出去玩?”
“殿下,”阿禾踢了踢他的脚,“能不能有个坐相,你好歹是个皇子,不要这么散漫。”
“真扫兴,阿禾,你这就不对了,”江天虽这么说着可身体却坐直了,“你得讨好我,日后我封你做个郡主。”
“稀罕!”阿禾瞥了一眼他,“不过,我也想出去看看。”说着还狡黠地勾了唇。
“看什么?”阿庞吃着厨房送来的珍珠糕,呆呆地问道。
江天的身份特殊,此处又是庞府的势力范围,他贸然出去万一有危险就不好了,所以得改变一下。
三人走在大街上,江天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胡子,说道:“你这胡子哪找的,起码让我老了十岁。你这是把我英俊的面庞都挡住了。”
“怎么,你还想露出来招蜂引蝶?”阿禾嗤笑。
江天立马反驳:“这怎么可能,我对阿桃是天地可鉴的真心。”
“那不一定,要是你日后继承大统了,还能只有一个阿桃?”阿禾才不信,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是只守一妻的。
“将来之事谁也说不准,我......我只能说尽我所能只有她一个。”江天隔着衣裳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麒麟,还有腰间别着的平安符,思绪飘到了远处,他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能只有一个阿桃而不被他人威胁,他必须足够强大。
阿庞这时指着前头一个从花楼出来的人,良久说不出话,好像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激动。
阿禾看着他的异样,顺着所指看去,只见有个男子步履踉跄,醉酒一般,脸色阴冷,微微显青,应当是长久留返于烟花之地,元气不足,虚弱的很,穿的是鸦青色玉锦袍上头还有非凡的绣纹。
这衣裳穿在这种人身上倒真是可惜了,阿禾暗自摇头,不过是个败家子罢了 ,阿庞为何会如此激动,“你怎么了?他有什么特别的?”
“他......他......他跟那画像上的男子长的可像了!”阿庞善人像画,对于人脸的观察力比一般人好上百倍。
仔细一瞧,的确有六七分相似,倘若他正常一些,脸色如常人,那么跟画像上的男子的相似度就要再加上几分,难道画像里的人就是他?可......那人的气质与此人明显不搭,这人就是个烂泥,哪有气质可言。
阿禾想不明白,见那人就要过来了,她拉着阿庞,推着发愣的江天就往旁边站。
江天:“怎么了?”
“你看那人,”阿禾抬了下巴,“跟上去瞧瞧。”
见阿禾就要跟,江天立马拉住了她,“你们先回去,我去瞧瞧。”
“不行。”阿禾神色严肃,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如何跟年叔交代。
江天道:“人跟着太多容易发现,况且我有经验,不过被察觉,你们回府等我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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