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宝为什么要打死他呢,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么”,我又问。
“不知道,我估计没有,贵宝和李中贵相当没有交集,而且贵宝疯得早,疯前就没传出和中贵有什么过节,疯后那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过节,贵宝那确确实实是一句疯话”,挟肉肯定的说道。
第3章 第三章:旧景重现
“哎,对了”,大头突然叫了起来:“这一说到市场啊,松月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一圈啊,我们一起啊”。
“说什么呢,大头,你这把火又想烧到松月身上啊,自己欠了一屁股债还不够,还想拉松月下水啊”,挟肉说完,看向我,说道:“松月啊,你别听他了,他因为常去市场混,欠了多少钱我都不懂,我估计他自己也算不清楚,往往都是别人问起了才想办法糊弄过去,而且他还从中感悟出了一个歪理呢,一有债主问起,他就说什么人生还很长,至少还能活个几十年,欠的那点小钱,在这几十年内肯定是能够赚到的,还清那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即然人生那么长,急什么还钱”。
“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大头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啊,大头看向我,又说道,松月啊,你说这过年不赌钱,这年过得有什么意思嘛,是吧。过年,就应该吃肉,喝酒,赌钱,这样的年过得才喜庆嘛,是这个道理吧”。
“我看还是别去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开招也开了口了。
我奇怪的看着开招,心想不对啊,大头是肯定要赌完这辈子的了,这辈子不完,这赌的毛病我估计是戒不了了,但这开招,虽然为人在赌场比较稳重,但也是偶有小赌才对,以他近几年来在市场混出的名气,不可能有主动劝赌的决心啊。我好奇的看着他,见他埋头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喝了半杯,仍是不语,好像刚才那一声劝赌并非是对我而说,反倒像是自言自语的。
“怎么了,开招”,我问道。
“你是想说牛牛老板的事情吧”,挟肉见开招不说话,顺着他的话口说道。
“牛牛老板是谁”,我也好奇的问道:“我们村的市场向来没有外村的人来参加的啊,主要是市场小,难道今年有外村的人来我们村的市场敛财么”。
“不是,他不是外村的,是我们村的”,挟肉接着说道:“牛牛老板你可能见过,但肯定不熟,几年前都是在广东打的工,每隔一两年才回一次家,前年我们村里的市场刚刚火的时候他就没有回来,去年也没来,这今年倒是回来了,你小学是在城里读的,初中是在镇里,高中是在县里,大学就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每逢寒暑假期才回村一个多月,但这牛牛老板啊,是每隔一两年春节的时候才回村几天,前几年人人家里都穷,村里没有市场,人们春节的活动基本上是拔鸭毛和看电视,回村的打工队伍,基本很少出洞,所在大家相互之间都不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很少来往。现在村里有了市场,大家也都习惯在市场上烤烤火,聊聊天,喝喝酒什么的,于是,也都慢慢熟了起来,今年回到了村里,牛牛老板也是听说村里有了市场,就常往村里的市场跑。于是,我们大家也都熟了”。
“噢,那开招叫我不要去市场,和牛牛老板有什么关系么”,我又问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作牛牛老板么”,挟肉反问道。
“难道是和斗牛有关”,我说道。
“恩,没错”,挟肉说道:“能称为老板的,肯定就是庄家了,他一来市场,往往都是开一桌,专门斗牛的,然后,他作庄。为了避免不愉快的收场,他一般都会先定个时间,往往,他只玩一个小时,不管输赢,必须走”。
“一个小时,快了点吧,他赢了,自然可以拍拍屁股就起身走了,那万一要输了,难道他也起身就走么”,我又好奇的问道。
“他从来就没输过”,开招将手里的关杯酒一口饮尽,终于又是开了口,接着再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我看了一眼开招,问道,他赌得次数少吧,“我还真没见从来不输的”。
“不少了,将近十个晚上吧,晚晚开庄,晚晚赢钱”,挟肉说道。
“这么牛,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有些惊讶的说道:“毕竞这种事,在村里的市场几乎从没出现过,除非……”我脑中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的手法没问题”,开接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甚至,几乎,他都没有用过任何手法”。
“怎么说”,我盯着开招。
“因为他几乎不洗牌,甚至,摇色子也都可以让我们代劳,他只负责看最后一张牌,然后数钱而已”。
“这也太牛了吧,我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的,这运气能一直这么好,一连十几天晚上”。
“如果说,这只是运气的话,我也就认了”,开招接着说道:“但有一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吧,前半个小时,他几乎没赢过,一直在输,也都没洗过牌,色子也都是我们摇的,都输了好几千了,我那时还笑他说,今晚他估计是要无力回天了,可是没想到,后面的半个小时,他居要公得公,说三边就三边,喊平头来平头,简直比电影里的赌神还厉害,一张嘴,要啥来啥,那一刻,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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