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这粽馅有点大了,一时不好判断这到底是什么,便向后退了两步,站得稍微远了一些。然后,我再一次向着大肉馅看了过去,只见,在苍白的电光下,横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被砍去了头和四肢的动物,肉体很庞大,长约两米,高一米有余,没有发现尾巴,应该也是被人削去了;肉馅的兽皮也全部被剥去了,露出了一块块煮裂的肉块,正在喷着热气。
“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粽馅,我一时竟没有认出来。
“我也认不出来,不是马就是牛了,但是很像马,也很像牛”。
开招说完,大头没有吭声,显然他也是认不出来的。
我不由得转头看向了挟肉,因为他常呆在村里,对村里的牛马形态比我们都熟悉,而且刚才肉馅的挖掘过程都是他一个人完全的,对于这肉尸的所有细节,他肯定比我们都懂。
挟肉沉吟了好一会,又皱了皱眉,才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应该比较像是一头牛,而且是一头公牛,你们看……”,挟肉伸手一指:“这东西的脖子颈上有肉峰,马虽然也有,但是没有这么明显,而且还有一个关健点,牛肉是经常被人食用的,被包成粽子就很正常了,马肉却是比较少,所以,我觉得这比较可能是一头牛,但是,这东西的头被砍了,皮又被剥了,四肢尾巴也是被削了,光有这么一个大肉团子,不好判断,而且,这粽子明显是一个祭祀的活动用品,又包得这么大,会不会是当地的风俗,点名需要马肉下馅,就不好确定了”。
恩,没错,挟肉的分析有道理,我在心里想着,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的确比较像是一头公牛,但是也有可能是一匹马,可是无论这粽馅到底是牛还是马,现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从发现石棺,到献血,到开棺,然后到剥粽,这一系列的动作无非就是想发现一条线索,那就是找到出去的路。可是,关于这个粽子所有的秘密我们都基本已经挖掘完了,显然,现在将这所有新的线索连接起来,我们仍然不能找到那条出去的路。
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感。看着那具石棺,突然想破口大骂,什么献上处子之血,祭祀河神,启动封印,纯碎的瞎扯蛋,妹的,还弄了这么一具大石棺,包了这么一个大粽子,搞得跟真的似的。更可笑的是,现在这粽子居然还热着呢,要不是因为这个石棺在我们进来之前就被放在这里的,我都怀疑这大粽子是有人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面,临时包一个出来戏弄我们的。
哎,我叹了口气,越想越没有头绪,我扶住了额头。现在唯一还想不通的就是:这粽子到底是谁包的,又是怎么放进这里面来的,用料、手工明显都出自民间,难道是附近哪个村包的不成;那石碑上刻的:献上处子之血已经被证实是瞎扯蛋了,但是那启动封印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不是真的,这粽子是怎么被放进这里面来的,而且就发生在不久前?
我仍在思考着,这时大头突然朝着那个粽子走了过去,捉起一把糯米就往口里塞。
“大头,你在干什么”,见大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忙喊住了他。
“我早就饿了,盒饭估计指望不上了,难得有好心人包了这么大的一个粽子,不吃可惜了,还好不是人肉粽,你们快来尝尝,味道不错”,大头一边大嚼着,一边含糊的回答。
我一听这话差点气乐了,“大头,咱能不能想点有用了,合着你就只想着吃了对不,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面了,出不去就是死,你要多想想啊,咱们怎么才能够出去,现在能够找到的线索咱们基本上也都翻遍了,但是这出去的关健问题仍然没有理通啊。不要说找到出路了,连这粽馅是牛是马这么基本的问题现在都还没弄懂呢,你就只想着吃了。你要是这样就认命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也吃,反正想不出,大家也都别再想了,吃饱了就睡,等死谁都会,咱们现在就指着这个粽子活了”,见大头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也打算走上去尝几口。
“等等,先别急”,我才走了一步,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我忙转头看去,发现女大学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那具石棺的旁边,此时正用手电仔细的观察着棺里的情景。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动物了”,女大学生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仍旧蹙着眉,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而欣喜。
“你知道这是什么动物了”,我忙问道,一时有些愕然。
“恩”,她点了点头,好像突然觉得这个说法不对,又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我现在还是不知道的,不过,等下,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她转过头来,对我轻轻的一笑,似乎现在才从某种思考中醒悟过来。
我不明白她微笑的含义,眼神仍是疑惑的盯着她。
“你们这样,把那几根粽绳削下来,往这里面捞捞看,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其它的东西,只是这水太黑,刚才还一直冒着热气,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女大学生拿着手电,向着那个石棺里扫了一会,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心想她刚才也不知观察了那石棺多久,也许有什么新的发现,便向挟肉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
52书库推荐浏览: 孤峰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