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不通”,我不明白开招的话。
“你想嘛,他被迷宫主人刻成了雕象,又被放在了这里,显然是和迷宫主人沾上点关系的,也许是朋友,或者是亲属,搞不好他们还是情侣呢,对吧”。
“恩”,我点了点头,觉得开招猜测得有道理。
“可是为什么,迷宫主人居然把这个男人雕刻得这么不堪呢,这就解释不通了”。
“这分明刻得栩栩如生的好吧,哪里不堪了”,我打断了开招的话。
“不是,我不是说他被刻得不好看,而是说雕象的整体姿势被刻得十分的落魄不堪”,开招也向前走近了两步,解释道:“你们看,他的动作,右手拿着一柄剑,剑尖笔直的插在了地上,然后是右膝跪地,甚至膝盖已经深深的馅入了地中,可见他的这一跪得有多用力,没有人会这么用力的下跪;
然后,我们再看他插在地上的剑,剑身笔直,握剑的那支右手,手背青筋暴起,可见,他的这一跪是多么的无奈,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又是何等的屈辱;
我们再看看他的神情”,开招也掏出了手机,低下头来,向着雕象的脸上看去,大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神态中满了悲伤,很显然,他正在经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所以,咱们想啊,你们要是迷宫的主人,有这么一位朋友,或者是情侣,你们会把他如此软弱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面前,雕刻成像,天天盯着么,不会吧,所以我说这个解释不通的吧”。
听了开招的推论,我不禁暗暗吃惊,开招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如此缜密的推理了,难道是这一路上跟女大学生学的。
我不再多想,也仔细了观察了一下雕象的细节,觉得刚才开招的推理似乎完全正确,如果这个雕象真的是迷宫主人的朋友或者情侣的话,她应该不会把这个雕像如此窘迫的一面雕刻出来,天天盯着的。
“会不会这雕象不是迷宫主人的朋友,而是仇人呢”,大头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要不是心理变态,没有谁会把一个仇人的雕象放在家中,而且,若真的是仇人,迷宫主人应该把他雕刻成万箭穿心的模样才对嘛,为什么却要雕刻成这么一副一脸无奈,而且还不屈不挠的模样。显然,这雕象肯定不是迷宫主人的仇人,而更应该是一个朋友才对。只是,为什么迷宫主人把这个雕象刻成这副窘态,我就猜测不到了,也许是另有原因吧”。
“哎,我知道了,松月,你看,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大头也马上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指着雕象,说道:“你们看他的左手,很奇怪,对吧,他的左手掌心向上平摊着,好像托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因为,他得到了什么宝贝,四处被人追杀,直到最后,在战死之前,他知道宝贝即将落入他人之手,而不得不无奈的遗憾而死呢”。
大头的话一说完,我脑中顿时灵机一动:“哎,对啊,大头的推测不是全无道理的,即然雕象处在战争中,右手手背青筋暴起,那么他的左手应该也会保持一个很用力的姿势才对啊,比如拳头紧握,或者是捉紧膝盖。可是,为什么他的左手手掌却是张开的呢,就算是要张开,身处当时的处境,应该也是左掌掌心撑地才合理啊,为什么他的掌心却是向上的;
而且看他的掌心还如此平整,舒展得如此自然,完全没有一点用力的样子,这动作和他身馅战场时的拼劲格格不入好吧,难道,真如大头刚才所说的,当时他的左掌上真的托着一件宝贝。而他右手奋力厮杀的原因,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他左手托着的这件宝贝。
那么,这将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呢,而且,看他的手势,这件宝贝肯定还相当的脆弱,一定经不起捏,不然他不可能在战死之际掌心还如此温柔”。
“我知道了”,大头又叫道:“这掌心放得很平,手指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弯曲的动作,显然,这件宝物易碎,而且底部应该是平的。很有可能是一件数千年……不,应该是一件数万年的古董,可能是一个大碗之类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这迷宫里面”。
“行了,大头,你这是要饭要多了吧,还一个大碗”,我打断他道:“他左手上托着的也许真的是一件宝贝,但我觉得肯定不是一件古董,就算是古董也不会是一只大碗,碗要是这么托着,打起架来肯定会被摔碎的,只是,我现在也想不出,这宝贝会是什么”。
“恩,我也想不出,而且还想不通,你说这迷宫主人也真是的,即然这雕像是她的朋友,她把他雕得这么落魄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舍得把他左手的宝贝雕上去呢,是吧,即然这雕象宁愿死都不肯舍弃了这件宝贝,那作为朋友,迷宫主人在雕刻他之时,应该把这件宝贝雕刻上去,让他托着,那岂不是圆了他的心愿,让他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对啊,这又是一个解释不通的问题,我吃了一惊,看向大头,没想到他平时胡说八道惯了,可在某些时候也是能够把问题说在关健点上的,那么到底为什么迷宫主人不把那件宝贝雕上去呢,是忘了么,还是故意的,还是认为没有必要。
“我倒是有一个猜测”,女大学生从我身后缓慢的走了过来,眼睛盯着那雕象的左手,说道:“我觉得,他左手上的宝贝原来应该是存在的,后来,被迷宫主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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