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不明其理,我们也都很奇怪。
突然,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我以为她快要说话了,四叔也微微的抬起了手,挂满笑容的脸上准备想说什么。
不料,只见她的眼睛里突然的滚落下几滴眼泪来,脸庞也定格在了一个方向,嘴唇的抖动十分的剧烈了,她明显是哭了,但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四叔瞬间就蒙逼了,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凝固住了,转过头来看向我们,眼神里似乎是在问道,我哪里说错了么。见我们没有给他答案,他马上又转过了头去,语气真诚的说道:“嫂子,他真是赢钱了,这十来个晚上,不说多,大几万还是有的,你们夫妻俩向来恩爱,他赢了钱,那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他这也不叫毛病,他这是被财神爷给相中了啊,白送的钱能不要么,是不”。
四叔仍想再说下去,那女人却是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嫂子慢走啊,家里客人多就先不送了,”四叔忙追出了门外,补了一句客气话,然后回过头来,笑容不改,仍是不住的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今晚真是奇葩了,倒是常见男人输钱了,女人来哭,今晚是怎么了,第一次发现男人赢钱了,女人来哭的”,说完想了一会,感觉实在是想不通,便摇了摇头,向着商店里走了进去。
我和大头、开招本想要去挟肉家喝酒的,此时被这出戏这么一闹,倒是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会戏结束了,市场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们也无心再呆下去,便一起走出了门外,由挟肉领头,四人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虽然是夜黑风高的晚上,但大年初一的认晚自然不会寂寞,走在路上,不经意间就会听到一阵刺耳的破空声,接着便是几束烟花在空中炸响。
我们走在村里的小巷上,两边是林立的土房,偶尔能经过几幢楼房,一路上狗吠不止。
大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了钱的原故,见这一路上几只大小不一的土狗一直跟着我们狂吠,居然也和那群狗对吠了起来,把为首的那只狗吓得吓得连连后退。
正当我要给大头翘大姆指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声响了起来:“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思考人生了”。
“谁在说话”,开招顿时问了起来。
“人在楼顶上的”,挟肉说道,伸出了右手中指,向楼顶上一指。
“恩,声音是从楼顶上传来的,但会是谁呢”,我也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啊,听这声音,有点像贵宝”,大头说道。
“贵宝,发疯的那个”,开招又发问了一声。
“那我们还是走吧,听说他疯的时候杀人可是不犯法”,挟肉说道,忙拉我想走了开去。
“我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叫你们别再吵了,还吵”,那声音又一声大喝,听语气,隐隐有恼怒之意了。
开招向上一指,向我们问道:“他说什么呢”。
“叫你们别吵,还吵,信不信我下去把你们全杀了”,贵宝的声音大吼了起来,现在已经是相当的恼怒了。
“你想说什么”,开招又是向上一指。
“妈的”,我耳边听见一声熟悉的乡骂,接着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哒哒哒”的木屐声,明显,贵宝提着鞋跑下楼来了。
“快跑吧”,我反应过来,拉着开招向着篮球场的方向跑了去,大头和挟肉也跟着我们一起跑。
过了一会,只听得身后贵宝的声音大喝道:“妈的,那几个小子,还要命么,春节到了,我要杀人,杀人如同杀鸡”。
我们跑到了篮球场上,听着身后的骂声有了一段距离,方才松了口气,球场上夜谈的老人向着我们看了过来,用手电照了一下,一老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谁知道啊,贵宝疯病常发的”,开招说道。
那位老人又说道:“你们明知道贵宝脑子有问题还要去逗他做什么,我跟你们讲,像贵宝这样的,如果把你们打死了,那也是白死,知道了没,我也懂法”。
开招仍想争辨,我忙止住了他,说道:“我觉得我们和贵宝斗气已经是够无聊的了,没必要再和那几位老人争辨了,咱们索性绕了个道到挟肉的家高高兴兴的喝酒就是了,这大过年的,没必要玩其它的花样”。
听我这么一说,其它三人均是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绕了一条村道,向挟肉家里走去,一边走着,开招说道:“这贵宝啊,疯病是越来越重了,公然喊打喊杀的”。
“那不是么,有时清醒得要命,有时又疯疯巅巅的,好奇怪啊”。
“我突然想到了,关于贵宝,我其实还有个事,没和你们说的”,挟肉说道。
“什么事”,我问道。
“就是前年,元宵节的时候,你是过完了年就回学校的回学校,下广东的下广东了,然后我就一个人跟着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一起过元宵的,那时,村里出了一件事,是一个关于电影的风波,说是明强买回来的DVD里放出了不良村风的电影,为了重塑文明村风,村长就在那年的远宵节举办了一个误民的晚会,说是元宵节的晚会,起初大家兴致都很高,许多老头老太太上台就唱了许多的山歌,连续唱了一个来小时吧,当时村里像我这样务农的年轻人也还整下几个的,我们听着那山歌觉得没意思,于是就和村里的二丫提议,让她也出一个节目,为我们年轻人争点脸,三丫思考了片刻,就上台写了一个字迷,打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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