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长说,“苗所长,我们董事长今天可是把整个家当都搬出来了,这茅台石书记可是讨喝了多次,矿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开一瓶招待他。”
“石书记喝茅台用饭碗牛饮,那哪叫品酒,简直是暴殄天物。”黄野平摇摇头说。
“苗所长(chang),衣服给你。”立安抱了一堆衣服往苗慧身上一扔。
苗慧提起一件一看,是件文化衫,背上写了五个大字“空谷寺武校”,笑笑,“你这是变着法把我归为你们的人。”
立安说,“我那衣服都是纯爷们味,只有这文化衫武校的男女教练学员都穿。”
徐矿长说,“我们引你为为荣。”
食堂大师傅上来报告,“饭菜已准备好,可以开餐了。”
黄野平吩咐小彭说,“叫几个没下井的能喝酒的弟兄过来,给苗所长敬杯酒。”
徐矿长到旁边悄悄叮咛小彭,“最多叫三个代表,不然一箱茅台都不够弟兄们喝。”
大盆新鲜的野猪、野兔、野鸡、麂子肉,都用红油油的干辣椒炒了,满桌子冒着热气。
徐矿长说,“这新鲜野味需红辣椒炒了才能去其土腥味,口味较重,不知对不对苗所长的胃口?要不要上个清淡点的野蘑菇汤?”
苗慧说,“湖南人不怕辣,四川人辣不怕,贵州人怕不辣,我是土生土长的贵州人,正喜欢这味道,当然,清淡的野蘑菇汤我也喜欢。”
黄野平说,“我喜欢苗所长的直爽,请坐。”
苗慧也不客气,与黄野平并排上座。
老徐坐在黄野平下手安排说,“小彭,你开车不能喝酒,坐另外一桌去,小许妹子,你过来,坐到苗所长下手,负责给苗所长倒酒。”
苗慧说,“徐老哥,在酒桌上我也不叫你徐矿长,你也别叫我苗所长,叫这个长(zhang)那个长(chang)总感觉是在公款吃喝。”说到这个长(zhang)那个长(chang)的时候,苗慧特意看了一眼立安。
立安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老徐一听,猛地一下站起来。立安和他坐一条长板凳,一没留神,把凳子翻了,幸好是练过功夫的,一个鲤鱼打挺站稳了,不解问,“我的徐大爷,您老人家激动个啥?”
“就冲苗家妹妹这声徐大哥,徐大哥今天豁出去了,给我也把酒满上。”
黄野平举杯致辞,“空谷山煤矿有幸邀请到苗老师来上了一场别开生动的课,我等获益匪浅,来,让我们一起举杯对苗老师表示感谢。”
众人一干而尽。
苗慧放下酒杯说,“老师不敢当,空谷山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我倒是希望有幸能到空谷山当个学生。”
“你想学挖煤?”陪坐的一个矿工奇怪地问。
“如果能学到真本事,挖煤未尝不可。”
那矿工还没听懂,兴奋地说,“好,我教你挖煤。”
立安推他一下,“去!去!不开窍的石脑壳,还想当人家的老师。”转头对苗慧说,“苗阿姨,如果我当你的老师,这辈分怎么轮,这称呼怎么叫?”
黄野平马上打住,“苗所长如果对武学有兴趣,随时可找我切磋。”
苗慧说,“现在公安开展全警大练兵,我下来挂职前州公安局就已选派我参加省厅组织的明年三八节女警散打比赛,其他地州市的选手已开始脱产训练,有专职教练指导陪练,我这里刚到任脱不得身,早闻得杨总是武林高手,承蒙赐教,不胜感激。按立安的说法,杨总是60头的,我是60尾的,我应该叫你兄长,借兄长的酒敬兄长。”
也不管黄野平算不算,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敬杨师兄!”一饮而尽。
黄野平刚要站起来,立安抢先站起,“慢点二叔,苗所长(chang)这有点强闯空谷门的味道,您这酒一喝,她就轻轻松松成了我师叔了,空谷门的师叔是这么容易当的?”
苗慧放下酒杯调侃说,“莫非空谷门也和少林寺一样,要过什么十八罗汉阵?”
立安嬉皮笑脸地说,“十八罗汉阵倒没必要,过个小和尚阵就行,要当空谷门的师叔,总得亮一手给师侄看看。”
苗慧说,“你倒是亮一手给我看。”
立安年轻气盛,听出了挑战的意思,来劲了,“苗所长(chang),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用你们公安的擒拿术,如果不能一招使你就擒,我算输。”
黄野平叫了一声“立安!”
立安老实坐下。
“没事,练武之人切磋切磋有好处。”苗慧说着走到屋中间,把左手伸直,右手去拉左手衣袖,摆开架势,“开始!”
立安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拿住苗慧的左臂,一个侧身转到苗慧身后,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腕往下一叠,嘴里喊道,“叠腕”,一个标准的叠腕擒拿动作。
但苗慧的手腕根本没被叠起,迅速解脱出来。
立安大惑不解!
黄野平说,“知道山外有山了吧?还不快请师叔指点指点。”
立安跪地磕头,“苗师叔受弟子一拜。”
苗慧赶紧拉起他,“胜之不武,免了,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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