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长说,“董事长非山野中人,我能理解您行走江湖的决定,但不能接受您赠送的股份,我虽然算是个职业经理人,但也是个性情中人,士为知己者死,董事长放心,您不在矿上我一样尽心尽力辅佐立安,把空谷山煤业做大做强。”
黄野平说,“我知道徐老哥是性情中人,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徐老哥的谢意。”
徐矿长说,“老徐我领情了,如果董事长一定要把这10%赠送老徐,老徐就把这股份用董事长的名字设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贫困学生。”
黄野平说,“如此也好,只是不要用我的名字,就用煤矿的名字吧,算我们全体股东回报社会的一点心意。”
其他股东纷纷表示,“那我们也多少要捐一点给基金会才行。”
煤矿的转让手续办理期间,黄野平到空谷寺和住持大师告别。
住持大师问,“师弟此番云游,几时回山?”
黄野平说,“弟也说不准,三年五载皆有可能。”
住持大师没有做声,转动佛珠,忽而定格,“师弟,江湖险恶,多加小心,家里召唤,立即回家,切记切记!”
黄野平肃然起立,“师兄教诲,弟铭记在心。”
告别了空谷寺,黄野平和立安带着鲜花去了烈士陵园,那里安息着他们的两位亲人:杨山樵烈士和苗慧烈士。
静静地坐在苗慧墓前的台阶上,黄野平久久不愿离去。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婆娑,似乎在低低诉说“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清风过后,天地如此纯净!如此安详!
别了!暮云!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
别了!贵州!这块给我以庇护的土地!
别了!祖国!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永远是您忠诚的儿女!
贵阳龙洞堡机场。
叔侄二人互道“珍重”后,一个北上,一个西去。
韩德在送别叔侄二人后去了新疆找他的老搭档张将军。
将军对韩德的来访大感惊讶,连连道歉,“听说老伙计昏迷多年,一直没来探望,以为会在马克思那里相会,没想到你还跑来看我了,惭愧!惭愧!”又摇着韩德的肩膀,“恢复得不错,佩服!佩服!”
韩德说,“你托战友们带来的天山雪莲和问候韩某人都收到了,你是忙人,我是闲人,自然我来看望你方便些。”
张将军说,“大老远的,怎么不要嫂夫人陪着来,难道怕部队招待不起?”
“现在的韩德好打发,酒也不喝了,游山玩水的兴趣也没了。”
张将军笑道,“那你这次是专程回老部队看看,纯粹是怀旧之旅?”
韩德很郑重说,“你这里说话应该安全吧。”
张将军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咱们到书房去谈。”吩咐秘书,“来客一律挡驾!”
两人坐定,韩德说,“黄野平的事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正想问你。老韩,这里只有咱们两人,凭我对黄野平的了解,私下里说一句,我是不相信那事的。”
“冤案啊!”韩德一五一十把案情给张将军详细介绍了。
将军默默听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待韩德介绍完案情,将军站起来,“一桩为死证证死的冤案,够棘手的。说吧,部队和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只要是能做到的,我将不遗余力去做。”
“现在不是部队和你为他做点什么的问题,而是黄野平同志要为你,为部队,为整个反恐事业做贡献的问题。”
“他和你一起来新疆了?”
“不,他已经出境了。”
“出境了?”
“出境了。具体在阿富汗、巴基斯坦、克什米尔、车臣还是周边其他国家不得而知,总之,东突势力在哪活动他可能就会跟踪到哪。”
“他在重操旧业,从事反恐情报收集工作?”
“是的,雪豹重现反恐战场了。雪豹搜集的情报将单线传递给我,再由我单线传递给你。”
“我不能用他的情报。”
“怎么,你不信任他?”韩德忽的站起来。
“不是,你误会了!我对黄野平同志是了解的,政府在通缉他,他却置个人生死于度外远赴境外反恐,这是何等的境界!我是充分信任他的!但如果我采用他的情报,他就会在境外长期坚持下去,这是相当危险的,一边通缉他一边利用他,这不是对待自己的同志应有的态度!这样做对黄野平同志是不公的!要他就地待命,等待你我替他申诉的结果。”
“我和他的联系是单向的,只有他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
“孤军奋战且自断退路,黄野平同志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点我也明白,唯有牺牲多壮志!在黄野平同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面前,那些诬陷他的死证也会显得苍白无力啊!咱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如果情报传回来,我怎么处理?”韩德问。
“用密码直接传我。”张将军说,“另外,把黄野平的案情写份详细材料给我,我带到北京去。”
韩德说,“我带来了黄野平同志向组织写的申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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