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的死,与倪莲究竟有多大关联?如果没有关系,那倪莲为什么会失去踪影?李鸿东难以估计倪莲在这个案子中所扮演的角色,倪莲的下落暂时成迷,李鸿东对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又加深了几分认识。
第五人民医院的会客室内,倪莲的主治医师杜医生面对李鸿东的质询,有些心生不满:“倪莲确实是一个精神病人!请尊重我的专业知识!”
“这个病人倪莲,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么?有她的什么亲属在?”李鸿东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料想杜医生面红耳赤,反应如此强烈,所以赶紧转换话题。
杜医生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在一间反锁的病房内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除了在精神疾病方面的研究以外,不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个,嗯……”胖领导思索一番,道:“倪莲没有什么亲属。来到医院以后,都是安盛导演的朋友在垫付治疗费用。她自己的生活起居,也不能自己照顾自己。”
“安盛的朋友有请一个护工来照顾病人的。这个护工也真不简单,只要有他出面照顾病人,病人还是很配合的,喏,就是他!”
说着向着窗外一指,院子里,一个身穿肥大病号服的男子,正在修剪花木。
这个人怎么如此面熟!
“啊!”张珊薇掩住嘴巴,惊讶的道:“刚刚就是他吓了我一跳!他不是病人?”
胖领导点点头,道:“他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护工。他身穿病号服是我特批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容易的接近病人。这小伙子,很能干,很不简单!”
李鸿东只对这个护工那血红的眼睛有印象。具体长什么模样,倒有些不清楚。
胖领导顿了顿,又道:“这个护工,名字叫做磐安。除了照顾病人,还主动要求在医院里打杂,打扫卫生啊,修剪花木啊,都做得头头是道,整整齐齐。”
“磐安?他姓磐?这个姓氏很少见啊,莫非,不是中土人氏?”李鸿东疑问道。
“嗯!王警官说的很对。这个磐安,是贵州来的,少数民族。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还是算了吧……”张珊薇拍拍胸脯,有些后怕的道:“他那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吓人的很。我可不想与他多打交道。”
“呵呵……”胖领导笑了笑,道:“这个年轻人,很有些吃苦耐劳的劲头,工作起来从不喊累。他那双眼睛,似乎是熬夜熬的吧!”
一边说着,品了一口茶,又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道:“有些跑题了,呵呵。人老了,难免废话多一些。”
“没什么,没什么。”李鸿东知道,做侦破工作,有时候唠唠嗑,也不是坏事。有许多有用的信息,就是唠嗑的时候唠出来的。
两人原本想与倪莲沟通一下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反而失去倪莲的下落,为这件案子又蒙上一层面纱。无巧不巧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李鸿东这才记起,自己的早饭都还没有吃过。
眼下时已近午,两人告辞出来,希望胖领导一有消息,可以尽快通知二人。而李鸿东也会上报领导,希望加派警力,搜寻倪莲的下落。
张珊薇道:“你不请我吃饭?”
“呃……正有这个意思。‘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李鸿东咬文嚼字一番,逗得张珊薇哈哈大笑。其实李鸿东心道:“若是不请你吃饭,还不知道编排我些什么呢!”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李鸿东一边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花儿开的正艳,李鸿东伸手摘下一朵,似乎是放在鼻端嗅了嗅。
“这种随手摘来的野花,我可不要啊!”张珊薇没来由的脸色一红。
谁知李鸿东这个榆木疙瘩,竟然不解风情的道:“这个……呃……,我也没说要送给你呀!”
“你……你……”张珊薇腾地羞红了脸,你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鸿东没有注意到她神色不善,自顾自的取出一个证物袋,小心翼翼的把那朵采摘下来的野花放了进去。
“嗬嗬嗬嗬……”又是一阵古怪之极的笑声传来,两人回头一望,顿觉阴风嗖嗖。
1-9 探访安盛的朋友
两人背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笑声,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珊薇自作主张掏出电话打给她的父亲张元桥,请求他全城布控,查找倪莲这个人。
作为一个省会城市,张珊薇自然也知道这样的行动无异于大海捞针。
谁知李鸿东也同样打了一个电话,目的也是搜寻倪莲的下落,电话那头简单的应了一句“三天见人”。李鸿东似乎并不满意,讨价还价:“两天。”也不知那边答应了没有,反正李鸿东的表情,是信心满满。
这再一次颠覆了他在张珊薇心中的形象。
张珊薇清楚地知道,即便是发动全部警力,加上协警,居委会的老大妈,要找一个人大概也得十天半月的功夫。他李鸿东究竟找了什么人,应承的如此爽快?
电话声音响起,张珊薇撇了撇嘴,接听。
是张元桥打来的。他接到最新情报,安盛的朋友们正在准备为他举办一场追悼会。为了防止记者们胡乱报道扩大负面影响,要求张珊薇和李鸿东前往控制会场局面,把警方对此事的意见和态度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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