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鸿东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着自己,一股如芒刺背的感觉令他心底很不舒服。
李鸿东刚一回头,猛然间看道自己肩膀上趴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正冲着自己展露出笑容。
“谁!”
李鸿东话还么有说完,那趴在他身上的稚嫩的小脸,突然间变得色泽蜡黄。
那稚嫩的小脸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李鸿东的颈动脉。
咕噜-咕噜-咕噜噜!李鸿东真是能够感觉“啊——”针扎一样的刺痛传了过来,身上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那孩童的口中。
一种疲惫的乏力感涌了上来,李鸿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厚背砍刀,抡圆了砍向趴在自己肩头的妖异之物。
“乎——”一股浓烟升腾而起,孩童转瞬消失不见。
李鸿东收势不及,一刀把自己臂膀砍了下来。
“啊——”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李鸿东的神经,猛然间睁开双眼,发觉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一身大汗。周身骨节酸痛。李鸿东不由自主的甩了甩两条胳膊,还好,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半年前的事件历历在目。
李鸿东年幼的时候,体质不是很好,经常性的感冒发烧。在他8岁那一年,有一天去河沟里淘鱼,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者,拉住他的手说什么要给他开天目。
幼年的李鸿东被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摆脱老头子回到家中,却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然后又发起烧来。在一间小诊所里打了一针不见好转,大哥带着他来到市医院。在市医院治疗了十来天,周身检查一遍也没发现异常之处。按照“发热待查”反复治疗,症状时轻时重。
住院的第十五天,李鸿东发烧烧到40度,大哥无奈之下找了几个精通风水玄学的朋友来给他看。
精通玄学的朋友查探之下,得出一致的结论。
李鸿东本命数阴,原本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强行开天目的话,必定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有损无益。
那朋友们画了一道符,烧成符水给李鸿东灌下,当晚便出了一身大汗,发烧也退了下来。
李鸿东的大哥连忙道谢的同时,咨询如何才能让李鸿东少招惹这些东西。
朋友们建议给李鸿东增加王霸之气,积聚煞气的同时,培养至刚至阳的体魄。
当时李鸿东的大哥李文东,那是跺跺脚三鹿市都要颤三颤的黑道枭雄。按照他的想法,积聚煞气,王八之气等等,那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带上一把砍刀出去砍人了。
所以从十二岁到十八岁这几年,三鹿市新崛起了一位煞星李鸿东,这个人敢拼敢杀,血溅到眼里那都是眼皮都不动一下的狠角色。
那几年,李鸿东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基本没招惹过什么妖异之物。
在李鸿东十八岁那一年,李文东受到暗算住进医院的ICU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本已经气息奄奄的他突然回光返照,拉着李鸿东的手告诉他,走黑道那是一条不归路,难成大器。
李鸿东痛定思痛,决定接受大哥的意见,去警校学习。
于是三鹿市少了一位东哥,多了一个身穿警服的刑警队员李鸿东。
那两年三鹿市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景象。在一次黑道大佬的聚会上,有人问起李鸿东为什么退出黑道。
李鸿东笑笑,给出一个令人喷饭的解释。
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喜欢挑战一些自己看上去做不了的工作。
更何况,当警察而产生的皇家气场,比一个混混积聚的煞气来的更为猛烈。
两年前刑警队来了一个下放镀金的队长苏玉生,这个人有些眼高于顶,喜欢不懂装懂。
那一次的劫犯事件,李鸿东自认是没有做错的。与一个鲜活的生命相比,自然那消逝的妖物更该死的多,虽然“他”只是一个孩童。
但可悲的是没有人相信那孩子是一个妖物,即便后来捕获了劫犯,却没有见到孩童的尸身。
苏玉生几番挑衅,盛怒之下李鸿东与苏玉生大打出手,打断了苏玉生三根肋骨。
当时已经是局长的张元桥采信了李鸿东的说辞,无奈苏玉生后台太硬,只得采取折中的办法。
于是刑警李鸿东摇身一变,发配到交警二中队。
去就去!李鸿东把当交警作为一种挑战,光荣上岗。
路口的红绿灯出了故障,李鸿东不得不站到指挥台上,机械的挥动着臂膀。
烈日的曝晒使得他的肌肤黑灿灿的,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滴。
李鸿东抬起右臂轻轻拭去,视线朦胧间,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年轻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在人行横道的一侧踯躅着,飘飘若仙。
李鸿东打过手势去,示意她可以通过。只是那女子视而不见,扭着头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间她扭头看向李鸿东所在的指挥台。
李鸿东心中莫名的一紧。那女子脸部仿佛蒙着一层轻纱,竟然看不清楚她的眉目五官!
李鸿东眨眨眼睛,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人,没有理由看不清五官。心中不由扑扑乱跳。又一次凝神观察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丝血红的目光,乱箭一般刺在自己身上。是的,李鸿东自己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会感觉到目光会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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